上的五毒被内劲震得粉碎,化成肉末,飘散飞开。大缸也被一下子震成了碎片,缸中的药汁四溅。
他胸前的玉符一亮,又消隐暗淡,可张狂倒下了,直挺挺地倒下了。
青阴飞身跃前,往张狂鼻前一探,呆了呆。
然后,青阴笑了。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
……
郢阳城,下起了雨。
天色阴沉,雨声稀疏。郢阳的雨,下得很急,毕竟地界北国,时值盛夏,经常便有雷雨骤降。
雨似流光银线,穿流天地之间。打在屋檐上,发出细微的“滴滴”声响。
落在湖面,击得水波摇晃。
灵芸推开了窗,撑了窗栓,看着轩外雨,目光遥望,痴立窗前。风卷袭,灵芸的发丝轻拂。
侵人的凉意,也终于赶不去佳人的痴心。
一阵脆鸣的琴声传来,灵芸的目光飞去,望见了卓文君。雨中的亭轩下,拨弦弄音。一曲飞玉流珠,和着雨声,交织成动人的旋律。灵芸走上亭轩,卓文君一按琴弦,道:“芸儿你怎么出来了?你尚未痊愈,切莫感染了风寒……”
灵芸摇头道:“文君姐姐,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他……他已失踪半月有余,连干爹的秘卫也只查到他曾去过葛岭。那里已经被劫掠一空,死了很多人……也不知他,是否遭了不测?”
卓文君安慰道:“傻丫头,韩伯伯不是说了吗?张狂武艺高强,非一般人能奈何……”
“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放心不下……”灵芸叹道。
卓文君随手拨了两个音,才道:“听闻前几日,天香馆中又住进了两个人……”
“嗯,是翠烟派掌门燕月心和她女儿玉萱,干爹似乎……对那个翠烟掌门很好。但,好像是张狂请干爹出手救那玉萱的……”灵芸口中道。
“我也在奇怪,韩伯伯已多年不管江湖之事,现在又为何轻涉其中?”
“我从未见过干爹对其他任何的女子那么殷勤,是不是……”
“韩伯伯用情至深,该不会这般轻易转变,其中定有缘由。只是韩伯伯用情太深,独伤五十年,如今若是能……成其续弦,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灵芸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的,文君姐姐……”
……
青玄剑,剑鞘精致秀丽,上缀碎雪银琼,公孙婉儿怀抱着青玄剑,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落雨。
已经……半月。
他……已经死了吧?!
公孙婉儿一脸茫然,心中不知是何感受。正待此时,一个人推门进屋,正是秦摇光!
秦摇光笑言道:“哈哈,我夺了青阴的玄牝真阴,内力大涨,下个月的传道大会,哈,定会很精彩!”
“……三哥。”
秦摇光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你不高兴吗,婉儿?”说着上前抱住了公孙婉儿。公孙婉儿没有反抗,任由秦摇光将她搂在怀里。
她是他的女人……早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便已献给了他。
那时,他已声名在外,如此威风,俊朗。第一次当晚,她曾觉得,自己会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一晚,她是多么幸福!他就像君临天下的霸主,如此英勇,掌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