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叹道:“也许吧。”
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青阴问道:“我们现在去何处?”
张狂一时间也是有些怅然,说道:“我们先回去看看她吧……”
她,指的便是公孙婉儿。
公孙婉儿被藏在洪仙会的地下密室,入口在郢阳的一间道观内。道观名为“越清观”,也是废弃已久。
当三人走进密室中,看着安静躺在石台上的公孙婉儿,心情不一,张狂亲手杀了公孙婉儿,青阴亲眼看见公孙婉儿被张狂所杀,而灵芸,只见过公孙婉儿一面,如今公孙婉儿却已经香消玉殒,世事无常。
公孙婉儿的脸颊苍白,毫无血色,但如今看来,竟是摄人心魄得美丽!
张狂伸手取下颈下的玉符,然后,戴在公孙婉儿的项间。灵玉上闪过一抹青光,随即消散,公孙婉儿的周身似乎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所覆盖,一道柔和的光芒透出,放佛神氐降临。
张狂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公孙婉儿的脸颊。
伊人已逝,往昔难追。
张狂站起身,口中道:“我们……走吧。”
他们走了,向京城而去。
张狂将公孙婉儿安放在特意定制的一口棺木中,雇了一辆马车,匆匆上路。
看着越来越远的郢阳城,张狂怅然而叹。郢阳,值得留恋的太多,可是,让他心伤的也太多。在郢阳城中,张狂和公孙婉儿爱恨难分,张狂笑醉天下,剑毙关向云。
一切的一切,在如今看来,都已成云烟飘散,他还有自己的路要走,京城,天赤。
青阴看着这遥远的城墙,又回望了一下张狂,看到灵芸时,不禁有些不服气。灵芸恰时也正看向她,两人目光中战意不减,张狂耸了耸肩。
郢阳城赶往天赤城,需往东行,折北而上,要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三人出了东郊,灵芸道:“龙虎山山路并不像其它山路那样难行,因龙虎山乃是朝廷重修之地,沿山的栈道,官路,修建得十分完善,赶马车,可以很快得翻过。”
青阴望着龙虎山,不禁叹气,张狂知道,青阴原本所居的“清居观”便在龙虎山上,洪仙会百余人,也尽皆丧命于此,现在看着故地,自然有些怅然。
张狂驾着马车,翻上了这龙虎山。
龙虎山,道家圣地,沿山道观多不胜数,仅仅是沿官道一路,三人所见的道观也不下十余座。
赶了许久,见日头已落,再赶路,已是十分危险。
沿山官道虽有横栏,但是马车若是撞上,依旧免不了车毁人亡的下场。
所以,三人便停驻,准备停歇一夜再赶路。
三人找到一间破旧庙宇,生好了火,抱膝长谈。
火光跳跃,正待入息,忽闻一阵欢声笑语传来,灵芸悚然惊呼:“这……张狂,这间庙,有鬼!”
青阴一下子撑起了身,张狂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用一块木板盖息了火,三人转到暗处。
过了片刻,声音越来越近,却听有人道:“哈哈,段宫主实在是太客气了,小弟有幸在玉泉宫游玩几日,何必这般远送?”
玉泉宫!?张狂回想起当日在天香馆被赶出去的段落行,灵芸也松了一口气。灵芸毕竟是小儿女,害怕这什么狐仙之说,见到是人,便不怕了。
又听一个声音道:“哼,邪情啊邪情,你好不要脸!我请你到玉泉宫享受那‘韵光玉泉’,你倒好,竟然勾引我那天香七婢!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不斩你双手,我段落行誓不罢休!”
“嘿嘿,段宫主有话好说,你那天香七婢看上去清纯可人,但个个骚媚入骨,小弟帮你分担一些又怎么样?好歹小弟也曾帮你杀过不少人,女人嘛,就像衣服一样,想脱就脱,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略带邪气的声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