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正雨连忙翻身闪躲.三根寒光闪闪的银针紧贴蓝正雨的鼻尖飞过.惊出蓝正雨一身冷汗.
“好险.好险.”
蓝正雨拍拍胸脯.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小命冻过水.
夏侯云面无情地朝蓝正雨伸出手.薄唇微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來.”
“拿什么來.”眨巴眨巴眼睛.蓝正雨相当白痴地问.
送给蓝正雨一记白眼.夏侯云再启薄唇.这次吐出三个字.“僻毒玉.”
“僻毒玉..”蓝正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夏侯云.哇哇怪叫道.“呜哇哇哇吐……夏侯云.你不是自许神医嘛.你不是能够解世间百毒嘛.既然你能够救她.为什么要我的僻毒玉.”
“麻烦.”依然只有冰冷的两个字.却气得蓝正雨几乎吐血.
蓝正雨哇哇怪叫.挥舞着手脚.抗议道:“不借.不借.就不借.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他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打死都不借”的桀傲表情.坚决不听夏侯云使唤.
夏侯云冰冷的蓝眸瞬也不瞬地睇凝着蓝正雨.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胡言乱语.危言耸听.使了下三滥的手段.茗樱怎么可能乖乖喝下这三瓶毒药.”
相处了这么许久.茗樱是啥性子夏侯云早就摸了个通透.这丫头贪生怕死.服毒殉情的傻事情她绝对不会做.他估摸着吧.如果白玉堂和陈光都不在了.茗樱一定不会效仿古人立个什么贞节牌坊.她绝对会迫不及待地立刻改嫁.
被夏侯云毫不留情地指出他那些鬼伎俩.蓝正雨好看的表情垮了下去.他满怀哀怨地看着夏侯云.投诉.“小云.你好无情哟.你怎么能够这么打击人家呢.”
“少废话.僻毒玉拿來.”
号了茗樱的脉搏.中毒已有一段时间.幸亏蓝正雨点了茗樱的穴道.dú sù并未随血液扩散到五脏六腑.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茗樱如果一直这么昏迷不醒.被月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惩罚他.为免月生气.还是尽快解决地好.
“不干.不干.不干.有本事自己救.问人家讨僻毒玉算什么本事.”蓝正雨鄙视道.
从鼻孔里哼气.夏侯云收回摊在蓝正雨面前的手掌.双手环胸.冰冷道:“不给也行.不着条命.反正死不去.你一天不给.就让她睡一天.你两天不给.就让她睡两天.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如果让月知道了.……哼哼.”
眼尾余光睨向蓝正雨.果然看见蓝正雨打了个寒战.变了脸色.他得意在心.继续说:“月是个啥脾气你知道.他既然肯委身下嫁茗樱.那就证明他爱惨了茗樱.他这么爱茗樱.如果他知道茗樱被你毒得昏迷不醒.你猜他会怎么做.月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想试试吗.”
“别别……”
蓝正雨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任何人.独独害怕白玉堂.白玉堂这厮可不是啥善良宝宝.整起人來.那手段简直闻所未闻.令人毛骨悚然.跟夏侯云斗气.那是种乐趣.可得罪白玉堂.那可就不是说笑的了.分分种要出人命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必须尽快解决.
“得得得.算你赢.我救.还不行吗.”
蓝正雨垮下肩膀.乖乖认输.
总算赢了这小子一回.
夏侯云得意扬起眉毛.内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声音也软了几分.
“知道了.还不快救.”
“救.马上就救.”
不就是救人嘛.你得意个啥.
赔了夫人又折兵.蓝正雨暗恼在心.
可恶.夏侯云.下次我一定赢你.
热.就好像三七天烈日炎炎那般炙烤的酷热.
冷.非一般正常极地冰寒能冻得人手脚全无知觉的森冷.
痒.从头到脚从皮肤到内脏无一处完好痒得人几乎要崩溃.
痛.深入骨髓痛得人撕心裂肺恨不能掏心挖肺但求速死只要能够逃离那无法忍受的剧痛.
又热.又冷.又痒.又痛.种种感觉煎熬着单薄的身躯.她从酷热中醒來.又在冰冷中昏睡;她从刺痛中酥醒.又在痒麻中晕厥.反反复复.不知年月.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方.
终于.有一天冷热不再來.身体也沒有痒痛得那么厉害.她从昏睡中睁开倦乏的眼睛.刺目的白光晃花了眼睛.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那种感觉.就仿佛被火车从身上搌过.全身骨头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