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他送回洋行。”

    猴子说：“还可以提出哪些问题？”

    老程说：“一，这个鬼子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受的伤？”

    猴子说：“还有呢？”

    老程说：“二，为什么要送到洋行来？”

    猴子说：“还有呢？”

    老程说：“三，这个小青年和他有什么样的特殊关系，要护送他回来？”

    猴子说：“还有吗？”

    老程说：“四，鬼子为什么还对小青年进行审问？

    猴子说：“程叔叔，你看这几个问题哪个能有dá àn？”

    老程说：“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其他问题的dá àn就有了。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把这个人送到洋行来？dá àn是：这个人就是洋行的人，或者是和洋行有重要关系的人，所以他叫小青年把他送到洋行来。因为洋行是鬼的特务老窝，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一个鬼子的特务。”

    竹青鼓掌：“程叔叔好脑子。”

    老程笑笑继续说：“这个小青年很可能是这个特务发展的特务小hàn jiān，别的中国人是不会护送他的。他也不敢让别中国人护送。

    “但是鬼子还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还要对他进行进一步审查。”

    猴子也鼓起掌来：“陈叔叔，分析的漂亮极了。”

    老程说：“一个鬼子特务在乡下被八路军打伤了，他发展的特务小hàn jiān，弄了一辆驴车，把他送回洋行。

    “但鬼子对这个小hàn jiān还不是完全信任，对他进行了四个小时的审问。

    “如果他以后在洋行做事，或者鬼子派他外出做事，说明鬼子已经初步信任他了。”

    猴子叹息说：“程叔叔，你天生就是一个情报工作者。”

    竹青说：“程叔叔的才能不容怀疑。”

    老程说：“我围棋下得很好，分析点什么事，还是可以的。”

    猴子看看竹青。竹青说：“程叔叔的不幸遭遇，使你恨透了rì běn鬼子。但这仇恨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我们抗日不仅是为了自己报仇泄恨，更重要的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民族解放。”

    猴子说：“程叔叔，你不要匆忙答应这件事，因为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一旦答应下来，就要准备为之献身。”

    老程说：“为抗日而死，这个思想准备我早就有了。”

    猴子说：“有时候，一个细小的失误，就可能被鬼子发现。还有，我们也可能被鬼子抓到，受不了酷刑，也可能出卖你，将来给你配备的联络员也可能出卖你。”

    竹青说：“这些都要事先想清楚。”

    猴子说：“程叔叔，无论你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光荣的抗日战士，请从现在起，就严格执行保密纪律。我们今天晚上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老程说：“这个可以做到。”

    猴子说：“程叔叔，我们先谈到这里。过一段时间，我们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把你最终的考虑结果告诉我们。最后我们再做决定。这里有两块大洋，你先拿着，到时候我们再最后商定你的经费问题。”

    老程说：“不用，我一分钱不要。打鬼子就是打鬼子。我不是为了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