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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白沫再晕厥(1/2)

    “白术哥哥,你答应我吧,趁现在还有时间放了赵xiǎo jiě母子,素心已经逝去了,素心的善良和你对爱情的忠贞难道不足以说明你的内心吗?你怎么可能做出报复的事情?我不认为也不会相信你所谓的报复。白术哥哥……”白沫还站在白术的对面尽力地去劝说白术放了赵xiǎo jiě母子。

    白术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木讷,甚至说有一些冷漠,他的目光没有和白沫相互交织,他背过身去,白沫以为他要离开了,正要上去抓住白术的手臂,突然白术扔下了一句话:“你不用苦苦求我了,沫儿,因为一切已经太晚了。赵xiǎo jiě母子已经为素心的离开还了债。”

    “什么意思?白术哥哥,什么叫还了债?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说话啊,白术哥哥”白沫正在努力询问白术的时候,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一片荒凉的原野,而且原野上甚至铺满了薄薄的一层晶亮的绒层——雪花。

    白沫只看见雪花逐渐上升到了空中,不停地旋转着、漂浮着、混杂着、交织着、旋转着,然后白沫乌黑的发丝上、脸颊上、双手上都开始弥漫了雪花,白沫觉得自己被寒冷包围着,她试图从雪花中走出来,却发现怎么走都走不动,雪越下越大,白沫已经马上就要被雪花彻底包裹起来。

    彻骨的寒冷让白沫用力地从喉咙深处喊着“救命,谁来救救我……”,正在这时,白沫被人狠狠地拽了起来,她觉得额头上有一阵温热的液体正从头发鬓角处流淌到了脸颊上,湿热温暖的感觉很舒服,白沫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刘医生,她到底是怎么了?最近一个周之内已经晕倒了两次,你不要支支吾吾,有话直接说啊。”白沫醒来之后就看到了三太太和家里常过来出诊的刘医生站在自己外间小饭桌右边站着说话。三太太不停地用手帕擦着泪水。她抽泣的声音很小很轻。

    白沫身上还是很没有力气,但是她想要告诉妈妈自己已经醒过来了。白沫在自己的周围快速地掠过视线,然后拿起床上的一个很轻的塑料àn mó棒,尽管这已经费了她很大的力气。把东西从床上扔了下去。

    虽然这东西接触地面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还是成功地吸引了三太太的注意力。

    “沫儿,你醒了,刘医生你快来,帮我宝贝看一下。”三太太竟然用力拖着年迈的刘医生快速奔向白沫的身边。

    白沫被妈妈夸张的紧张感吓了一跳,竟然噗嗤地笑了出来“妈妈,你不要吓着刘医生了。你一向不是说‘女性要矜持’吗?你现在可是拉着刘医生的手了。哈哈”

    “你这丫头竟然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你这一个周把妈妈折腾死了,你再晕倒,我干脆也不活了。”三太太的眼泪来得太快速,量也太大,她来不及用手帕全部擦拭。眼泪顺着她精致好看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白沫轻轻为三太太用手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然后轻轻依偎在三太太的肩头。“妈妈,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心疼吗?”

    白沫并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无缘无故就从自己的嘴边说了出来,但是她想起来最近自己的身体反常,她竟然也开始害怕了起来,或许刘医生此刻严肃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她开始猜想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完全适应不了这个年代吧,但是为什么已经过了这么久之后,身体才开始反应呢?但是现在不是关心自己的时候,很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着手。

    白沫听到三太太埋怨着白沫刚才的胡言乱语,三太太紧忙让刘医生给白沫看一下,而三太太则谨慎不安地站在白沫的身边,眼睛似乎都不敢眨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地方。

    “怎么样了?刘医生,还是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那为什么小女会接二连三地晕厥呢?”三太太在刘医生拿起白沫的右手腕搭脉的时候小声询问。

    “这个嘛,和之前一样,xiǎo jiě的脉象依然是有些紊乱,而且脉象时强时弱,弱的时候我几乎都差点感知不到她的脉搏。很奇怪,上次晕厥检查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可能还是操劳太多,心绪压抑导致气血不能够流畅。我还是和上次一样抓几副中药给xiǎo jiě安神养气。一定要注意不要太操劳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关心、参与,切记啊,白xiǎo jiě。”刘医生的一席话让白沫忍不住思考,难道自己的晕厥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太过操劳?可是白沫认为自己从来也没有太过劳累,只是最近白府的事情的确是多了一些罢了。

    白沫谢过了刘医生之后,三太太跟着刘医生出了门,可能还想更细致地探听一下吧,这就是三太太的性格,亲力亲为她才会放心。所以从这一个层面上说,白沫同三太太还是很相似的。

    上次就没有起身,然后接着晕厥了过去,这次不能够还如此颓废,白沫绝对忍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终日赖床休息的“闲人”,而且如果事实真的如同妈妈刚才所说的一般,那么刚才同白术哥哥的对话,包括白术哥哥所说的“还债”,还有自己被雪所困这一系列都是假的了,都是梦境了。白沫挣扎着、右手紧紧地抓住床边沿处粗壮的雕花木栏杆,然后靠着床给她的支撑,掀开被子,终于站立在了地面上。她趿拉着地面上自己的一双皮鞋。

    因为没有力气提上皮鞋,所以只好干脆踩着皮鞋。她看到自己小客厅那里的房门是紧紧闭着的,屋内的壁炉那里竟然还燃烧着木头,屋内点着味道清淡好闻的熏香,以消除燃烧木炭所带来的浓烟。难道现在真得是冬天了?

    白沫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到冬天了。心中抱着一点点的兴奋和惊喜,白沫挪着步子来到了木制窗户旁边,然后从下面轻轻打开了窗户。

    只看见自己门前的小花坛已经完全蒙上了白茫茫的一层积雪,但是毕竟雪下得不大,所以还是可以看见花坛中枯萎的huáng sè的枝干,至于院子里的地面上几乎已经看不到雪花了,可以想象,毕竟白府这样的人家,每天都不知道会安排几个佣人打扫院子。

    白沫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一直是钟爱雪的,似乎雪总是有一种极大的魔力,可以让人的心情在看见雪的一瞬间就变得平静和安逸。白沫只有在雪天和海边才会像个孩子一般地开心地大笑。

    她抬头看了一眼此时的上海,这个几十年之前的上海,蓝天碧蓝,偶尔飘来的几朵形状不一的云彩。白沫狠狠地嗅着窗外的空气中的所有气体,她第一次觉得空气如此香甜好闻。

    “沫儿,你又淘气了,你没听见医生的话吗?好好去床上休息吧,小心又感冒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淘气。”白沫看到一只白嫩的细长的手伸过来,然后自己敞开的窗户就被关上了。

    “好了,知道了妈妈,这几天让您担心了。我其实身体好着呢。刘医生不是根本没发现我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吗?”白沫虽然是在尽力安慰着三太太,三太太脸上挂着的泪痕还是让白沫有些不知所措。或许她只是有些内疚,白沫讨厌这种因为自己的问题惹得身边的人不开心、为她而担心的样子。

    “对了,妈妈,我还有事情要问您。”三太太轻轻地拿着火钳拨动了几下壁炉中的木柴,木柴上泛起了燃烧迅速的火焰,还顺带着零星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