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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初遇调酒师(1/2)

    子恒送白沫回家后,白沫心中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紫菱打diàn huà通报这个好消息。diàn huà那边刚传来第一声的接通音,紫菱愉悦的声音就从话筒另一边传了过来。

    “这几天有人可是一直没有给我打diàn huà啊,怎么?今天打diàn huà是想互通有无,联络感情吗?”紫菱的声音里还是那儿俏皮,白沫听到她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即使没有打diàn huà过去,我们的革命友谊如此牢固的根基也是不允许我们之间有任何隔阂的不是吗?郭同学,所以今天打diàn huà继续加固我们的友情啊。”白沫的台词套路一波加一波地再次逗笑郭紫菱。

    “行了,小祖宗,什么都是你有道理,两天没联系我也是我不对,行了,快告诉我你有什么好消息吧。”郭紫菱明显地听了出来,白沫比平日里的语气要更加地上扬,简直可以说是神采奕奕。

    “既然你又知道了我心里所想,那我也不啰嗦下去了。今晚还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有课呢。我到时去你家等你。”白沫刚开了开场白,郭紫菱已然没有耐心了。

    “行了,行了,快不要说开场白了,直接跳到主题!不要吊我胃口。”在紫菱的一再催促下,白沫终于把今天发生的好消息告诉了紫菱。

    “什么?这么草率?已经求婚成功了?戒指呢?地点真的是他妈妈的墓地?墓地的墓碑竟然还是无字的?天啊,白沫,你们在一起毕竟才半年多吧。你确定已经想好了?天哪,我还是无法相信。”白沫的好消息在郭紫菱的嘴里突然变成了一系列的疑问句白沫不敢相信最好的朋友现在给予自己的不是一样的喜悦和支持,反而换来了如此多的“草率”“难以置信”“确定吗?”等毫无褒义色彩的词汇集合。

    白沫没有很好地平静下来,尽管她告诉自己,无论别人同意与否,自己喜欢赵子恒,自己接受赵子恒的求婚,就两件事就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

    “没错,我们相处的日子的确不长,求婚的确也是在墓地发生的,戒指自然也是没有郭大xiǎo jiě手指上现在戴着的这一枚闪亮,赵子恒家里也没有多少钱,这些难道很重要吗?我就是喜欢他,感情难道不就应该是你我请我有意吗?”

    “沫儿,你不要生气,我并没有拿赵子恒同安易许对比的意思,我也没有提到赵子恒家里的情况啊。”

    “是啊,你是没有提到啊,但是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紫菱,我刚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打diàn huà,心里想的是要和你一起分享我最好的消息还有我此时此刻心里的无数的激动、喜悦、兴奋、惊喜。你能够理解吗?”

    “我当然都知道了,沫儿,我是为你而开心的,这是真的,沫儿,我为刚才说的话道歉,我不应该那么世俗、势利,看看我自己吧,和安易许早就已经订婚了,可是有没有感情呢?这dá àn任何一个人应该都能看出来。所以说找到一个彼此有意、愿意终生相伴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想不出任何能够反对你和赵子恒感情的理由。沫儿,你有我全部的支持!”

    “谢谢你,紫菱,你不知道你的支持和刚才的话对于我有多么大的影响,谢谢你,紫菱,你是我在这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白沫听完了话筒另一头郭紫菱的安慰,心里涌现出了很丰富的感情:暖意十足地充斥着她早已经暖和的心脏。如沐春风般地闭上了眼睛,白沫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是因为今晚赵子恒的求婚让她感慨万千,还是因为紫菱的理解和支持让她觉得心情如此复杂。

    “傻丫头,行了,早点睡觉吧,可不要因为手上戴了戒指就睡不着了啊,你这已经属于一半身子进了赵家的人了,赵家小媳妇。哈哈……”紫菱真心为白沫感到欢喜,挂了diàn huà之后,白沫久久无法平复已经很是激动的心情了,但是diàn huà另一头的郭紫菱在挂了diàn huà的那一瞬间也不知不觉地流了眼泪。

    或许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并不是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是放任自己寻找自己的感情吧。但是为什么白沫可以如此大胆而勇敢地追逐自己的感情,而自己和安易许之间明显没有任何的感情,自己却要因为一段“家庭式联姻”而把自己的一生,本应该幸福的一生栓在安易许身上呢?这根本就是一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的赌注:她早已经一无所有。

    有人说,时间就像是头发上出现的第一根刺眼的白发,因为大多数人发现头发上的第一根白发,第一反应就是去把头发细细地分开,并且对着镜子,慢慢仔细地去找其他的白发。这个数白发的过程就是催人老的过程,这正是时间和我们玩的把戏。

    过了一个冬天,在春天极其短暂的时候,白沫推开窗户就嗅到了室外空气中清新的夏的味道。炽热的气氛中,白沫听见了自己屋外大榕树树下几只蝉清脆的鸣叫,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这些所谓的“乐团”什么时候正式演出,毕竟他们似乎从白沫醒来的一瞬间就没有停止“彩排”。白沫是绝对不会出钱去听这样一场无休无止吵闹异常的“摇滚乐队”的演唱会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没有选择。

    外面的热度让白沫重新关上了窗户,这时候开窗透气无疑是愚蠢的,因为外面不仅仅没有传说中的“气”,有的是大量没有湿度的热。白沫再次想到自己的年代,当然了现在在这里待得久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仅仅过了一年的光景,因为她适应地极好,又极其喜欢这边,白沫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怀念原来的年代。有时候把这边的年代就当做是自己的年代反而更好。她想到原来,就会发现,原来上海现在的热度也只不过是在怀念它的从前而已。

    正在白沫百无聊赖之中的时候,白术走了进来。白沫看到白术的那一瞬间还有些吃惊,因为自从上次发生的赵xiǎo jiě事件之后,白府虽然说是没有正式地再次谈起“分家”的话题,但是白术早就因为白衍和赵xiǎo jiě的搬进来而出去找了房子,搬了出去。

    当然了,赵xiǎo jiě的搬进来也是老太太最终点头才行,这事的最初提出还是大太太爱护孙子心切,担心赵xiǎo jiě年纪小,白衍又整天不务正业的,孩子从小就跟着爸妈受罪。白沫心里和大家一样,其实都知道,上次白术一手造成的那个事件对于白家来说也算是引起关系越来越恶劣的一个引子。

    本来二太太就和大太太、三太太的阵营不同,二太太自从老爷走了之后就提出过“分家”的事情,但是当时是被老太太一口回绝了。即使是二太太之后没有提到过这档子事,白术还是主动地从白府搬了出去。而这之后,二太太和白伊只是偶尔去外面白术的住处落脚,再后来,尤其是转春开始的时候,家里已经完全看不到二太太和白伊的身影了。

    所以现在,白沫看到白术进了她的房间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一方面是因为的确很久没有见面了,彼此的兄妹情谊再次浮现出来,毕竟白术不随二太太的性子,白术为人慷慨而重义气,做事也是很谨慎,很有经商头脑,白府所有的人都知道,自从老爷去世后,家里之所以还一切都井井有条都是因为二少爷的功劳。

    而另一方面呢,白沫还是为了素心的逝去时而地自责和反省,白术对素心的心意白沫最是清楚了。不然的话,也无法解释白术直到现在还一点没有心思继续找女人过日子这个可怜的现实。

    虽然二太太和大太太以及三太太在很多方面的价值观和态度都不一样,但是当老太太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白术必须要娶一房妻子了,三位太太的态度和价值观就出奇的一致了。这或者也正说明了,白术的大事现在就是全府的头等大事。

    再或者也是因为自己都已经订婚的原因吧,当然了,这一点完全是白沫自己心中所猜测的原因。因为白府就是这个规矩,从上往下按照年纪来排序,决定结婚的先后次序。

    所以也就是说,白衍成婚之后,全家的重点都放在了白术身上,这之后才是白伊,最后是年纪最小的白沫。

    白沫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否憧憬着马上和赵子恒成亲,然后成为他的娇羞的新娘,或许有时候无聊的时候,她的确是会想吧,这毕竟也是正常的一件事,一般女性自从订婚开始之后都会忙着为自己的婚礼而各种忙活,各种设计,各种安排。

    有的在乎的人,彩排都至少得几天几夜,无数次了,确保自己史上最重要、最美艳的一天里,一切都是完美如画。

    但是白沫想不打此时白术来找自己的原因,或许也只是闲来聊天而已。自从白衍结婚之后,反而同他们的交流越来越少,当然了白衍也一直都是那个德行,话没几句正经的,人也没个正行。

    白沫从这个角度来说,倒不如和白术哥哥闲着聊天了,毕竟自己现在也是无聊着东想西想。学校放了暑假之后,白沫就一直没事情做。赵子恒已经和其他的几位老师去了北京培训了,学校每年都会安排先进的老师去北京培训,俗称“国培”,目的无非是从思想上培养老师们正确的价值观,以求老师们以后在教学和各个方面都能够成为骨干。这同现在的很多大学对老师的培养模式也是如出一辙。所以对白沫来说,也没什么新鲜。

    “沫儿,今天有事吗?陪我出去一趟可好?”白术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类似于带着白沫出去玩的请求,倒是让白沫有些没有预料到。

    “好啊,我今天的确是没有事情。也是有些无聊了。”白沫还没有问清楚白术要带她去的地方就爽快地答应了白术的请求,这倒是省了白术的一番话语。

    白沫看到白术的眉毛皱在一起,缩成一个小小的峡谷。白沫自然是聪慧,她立马就想到了今天白术哥哥和她的“约会”没有表面她想的那么简单:只是两个无聊的人闲来聊天。

    但是聪慧如她,白沫还是没有直接问起白术的真实打算,白沫只当做是走一步看一步,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不如直接参与其中来得舒坦,因为真正的行动者才最有资格过问行动的“代号”和“伤亡情况”等敏感话题。

    白沫随着白术的车子到了到了当地很出名的一个酒吧“潇洒cb”,来光临这个酒吧的基本都是上海滩的最上层的“精英分子”了。当然了,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一方面,酒吧里的酒水价格不菲,一般地工薪阶层也基本是不用考虑过来消费一杯酒水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tí gòng“免费的p dance”。这就成功地吸引了数不胜数的有钱男人的光顾了。白沫还记得她的英文老师教她这个词汇的时候(p dance)用了很巧妙的幽默感。白沫的英文老师是鲁老师,她上课讲到一篇关于拉斯维加斯的文章的时候,顺口提到了赌城里面的“p dance”,同学们当时并不理解为什么要翻译成“艳舞”,鲁老师微笑着说,“同学们想一下,你既可以理解为dancers 露出大腿给客人们跳的sexy dance,也可以理解为有些为了小费的dancers可以在客人的大腿上现场来一段dance”。这之后,白沫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词汇。

    白沫跟着白术进了酒吧,一进门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扑面而来的烟酒味道和高档香水混合而成的发酵的气体。白沫忍不住地把右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心里想着这多少可以成功地阻挡一部分可恶的气体进入自己体内。

    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整个酒吧的灯光就像是现在ktv里面的那种动感灯光,不同颜色的光从顶棚的各个不同位置处到处四射开来,看起来就像是一道耀眼的彩虹突然由静态变成了彻底的动态的样子。

    白沫看到有很多佩戴着大金项链、嘴里叼着大烟斗、鼻梁上架着厚重镜片的中年、甚至是老年男子三三两两地坐在软沙发上,悠闲自在地抽着烟、靠着背,旁边还站着穿着大胆而暴露的端着酒水盘的xìng gǎn女郎。令白沫吃惊的是,甚至还有一些年纪看上去也不大的shǎo fù们五六个人坐在一个圆桌上,各自喝着各自的酒水,大笑着畅谈着。她们的脸上涂抹着极其厚重的粉,嘴上的鲜红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