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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以酒洗伤口(1/2)

    “沫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孙xiǎo jiě呢?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竟然认识她,这下我的新闻稿靠着你们两个才女,绝对能够独占鳌头了。看看主编这次对我还有什么话说。”安易许看到静静地站在他对面的白沫,语气中还沉浸在刚才遇到孙xiǎo jiě、得知白沫与她是熟人的情节中。

    “沫儿,怎么不说话?你干嘛呢?不要坐在这里,怪冷的。”白沫刚准备一屁股坐在公园西门的长椅上时就被安易许强行拖曳了起来,她木木地站在安易许旁边,眼神中完全没有光彩。

    “沫儿,你快说话啊,到底怎么了?难道和孙xiǎo jiě有关?可她不是只是你的一个熟人而已嘛?”安易许的为人的确很好,只可惜一点,他在猜测女性之间的问题时从来无法做到正确。

    “好,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你口中的孙大艺术家、孙xiǎo jiě就在刚才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只能和赵子恒分手,不然她会用尽手段逼我退出。你明白吗?你是不是以为看上去像个好姑娘的就一定是善良可爱的人?安易许,你要是头脑真如此简单的话,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了;但是你认识我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洞察出什么吗?刚才竟然扔下我一个人去买喝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白沫一开始的气势完全是别人欠了她一整个屋子的宝藏一般,但是现越打最后白沫的气势就大幅度降了下来,以至于到最后她竟然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

    公园中的人群慢慢多了起来,白沫此时的状态完全成功吸引了无数围观群众的“注视”,而安易许也听到了周围很多人都在说他,什么“一个大男孩子怎么能随便弄哭一个女生呢?”“也不去哄哄自己的女朋友,这男的不行啊”“我要是这个女的,我早就踹了他”“哎呦,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啊?”等一系列的围观者台词都涌动了出来,安易许现在只想搀着白沫回家去,或者干脆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刚准备用手去撑住白沫的左边臂膀,没想到白沫突然的一个动作倒是让安易许陷入了无止境的羞涩之中。

    白沫突然面对面直接扑到了安易许的身体上,之所以用字眼“扑”是因为白沫真的是踏着小碎步快速地奔向安易许。而安易许此时距白沫的距离也基本就是正常成年男子一步的长度,所以“扑”这个字眼可以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白沫当时的沮丧、绝望;而安易许瞬间睁大眼睛,红色开始上了脸颊,就在白沫触及自己胸口的一瞬间,安易许紧张到以为自己无法呼吸的样子,他像一条死鱼一样,在临死的时候还费尽所有气力吸着空气中的氧气,他感到有些头脑发胀,好像他的头已经有平时的几个大一样。

    当然,这之后安易许还是把自己的双手平稳地放到了白沫的后背上,安易许其实自然有想过,如果自己的手再往下走一走,是不是就会触到白沫的腰肢呢?虽然隔着冬天厚实的毛呢大衣的厚度,但是安易许一颗发热的心早已经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出现了分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这也是他多年来都想要的,白沫在他的怀里,还和从前一样,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再次好起来。

    还是白沫的一句话突然打破了安易许沉浸在这其中所能感受到的独一份的幸福,“安,你陪我去酒吧吧,你经常逛酒吧,总是知道哪一家最好了。我突然很想喝酒。”白沫没有完全从安易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只是换了姿势,从把脸埋在安易许胸怀里到从他怀里轻轻地抽出来脸。她的这个请求说的让人没有任何可以拒绝她的理由。

    “你就直接说,你突然想郭紫菱了,想去她相好的那个酒吧去不就行了?沫儿”安易许在这种时候的思维能够异于常人,白沫对此也是服气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让你去那里呢?安,你这人也太没安全感了,又是过敏体质,哪个姑娘看上你了,可是要把人家的心累坏了。”白沫逐渐不再抽泣了,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温声细语的小姑娘气。

    “好吧,我可能还是有一点不舒服。毕竟想到紫菱和我的过去,你和我的过去……不过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重新介怀也显得太不够男子气质。就像你永远都在说我像个姐妹,不像个男人一样。沫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安易许可能平时和白沫相处过程中撒娇惯了,但是白沫知道在她的心里她也从来没有拿安易许当成“男闺蜜”或者“姐妹”,这的确是安易许想得太多。

    “行,最毒妇人心,我毒舌可以了吧?现在可以去喝酒了吗?”白沫莞尔一笑,好像碧天晴空里的几朵飘逸的形状。

    “好啊,那就去‘如意馆’吧。我平时和朋友经常去的一家酒吧,第一次听名字还以为是个捯饬古玩的店铺。老板人不错,调酒师也很好,况且还可以欣赏‘艳舞’。去不去?你来定。”安易许把选择权推给了白沫,虽然在他心里他早就已经知道了白沫的dá àn。

    “走,开车。”白沫发布了命令后,右手强行搭在了安易许的右边肩膀上,因为她走在左边,而安易许的身高以及肩膀的宽度都决定了白沫无法轻松地像个哥们一样对安易许进行“勾肩搭背”的动作。

    白沫在安易许开车过程中一直把自己的右手伸出车窗户,她的头轻轻靠在车窗户的边缘,今天的风很冷,但是白沫并不觉得寒冷。安易许多次让她注意别感冒,关上窗户,但是她不听。

    白沫如果要像小孩子一样完成一件事,那么任何人的任何话对于她而言都是没用的。因为小孩子的言行举止又会有什么逻辑呢?而大人所做的无非是遵循逻辑。

    安易许后来索性不去管她,不过还是在下车的时候把自己脖子上系着的黑色针织围巾围在了白沫的脖子上。白沫下车的时候就像一只长久以来一直被关在牢笼中的鸟儿,在看到了渴望已久的天空和大地,拼命地只想往前飞。

    而白沫飞翔的方向是‘如意馆’的大门。

    这个酒吧和上次白沫发现紫菱“劈腿”的那个酒吧很相似,除了灯光更加黑一点,白沫一眼就被舞台上正在极尽各种姿势火热跳舞的xìng gǎn女郎吸引了,只见该女子裸露着白皙的胸口,偌大的v型领口夹着金光闪闪的鱼鳞片拼接而成的吊带衫在闪烁,而女郎的下身则是刚到大腿根的黑色紧身短裤。女郎巧妙地利用手边的一顶黑色棒球帽和手头的一支带刺玫瑰(之所以说是带刺,是因为白沫刚好看到女郎手拿着玫瑰,然后皱起眉头,对着面前的人群发出类似于猫叫的低吼声“哦,玫瑰有刺,男人最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女郎旋转着滚圆的臀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以各种劲头十足的姿势博得了无数次的欢呼。

    “所以说,艳舞现在基本都是酒吧的必备设施了?”白沫尽管对这种娱乐huó dòng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还是认为,如果这对于缓解人们压力、放松心情来说是一个好办法(尤其是对于男性来说),那么倒是也无所谓。

    “可能吧,反正我来酒吧也基本都有了。”安易许的目光倒是仍然停留在白沫的身上,似乎眼前身材火辣的女郎丝毫掉不起他的胃口。

    “那你是得看了多少场不同风格的表演啊,安大少爷。”现在任谁都能听出来白沫又打算调侃安易许了。

    安易许急忙拉着白沫的小手,很亲昵地紧靠着白沫身边走,而他们则快速地穿过人潮拥挤的人群,走到了舞台旁边的一个小包厢。

    但是这次和上次不同,没有任何fú wù员过来。白沫聪明地用手指推搡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安易许。“安,我想这里的原则大概是who orders,who enjoys”吧,估计得由我们自己去吧台点单了。你帮我去点一杯浓醇whisky,加冰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要乱走,不然我肯定是找不到你了。”安易许的话一说出口,就惹得白沫笑得不成样子。的确啊,在这个没有shǒu jī的年代里,你不喜欢一个人了,厌倦了,也无法做到拉黑diàn huà、删除联系方式或者其他的电子通讯手段。

    走丢了,就真的是走丢了。

    白沫冲着安易许的方向眨动着灵动美丽的大眼睛,笑着点点头。安易许才消失在她的眼前。

    安易许在吧台按照白沫的要求点了烈酒,虽然他心里不愿意让白沫喝如此辛辣的东西,但是他也是知道白沫的性子的,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一时半会想不开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白沫和赵子恒真的被孙xiǎo jiě影响而出现感情问题,我……想到这里,安易许觉得自己心里很矛盾,这让他陷入了严重的矛盾和对抗情绪之中。

    虽然说这种因为外力的干扰而可能造成的感情问题不是每个男人都希望看到的,但是如果是为了心爱的女孩,哪怕一次,即使手段卑劣,即使卑躬屈膝,即使用尽所有……不,我不能这么做,安易许安慰了自己复杂而矛盾的心情后,拿着一杯whisky,一杯鸡尾酒回到了他们的位置。

    白沫的手指在桌子上乱画着什么东西,看到安易许拿着两杯酒水回来,立马笑得花枝乱颤,安易许被她的模样有点着实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