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琨珏那温温的问句,“时儿可担忧?”
担忧什么?
说实话她并没有担忧,
她当然知道琨珏的意思,
怕她有着压力,心中想着到时候落败可如何是好,
可她根本就没有往这事上分太多的心神,
她知道自己的斤两,既然知道自己几斤几重,自然也就没了那么多的想法,
是弱者,却又是事实!
“担忧并不能解释任何事情。”
于时说的是陈述句,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但是听在琨珏的耳里,溅起了不小的波浪,
他心中隐隐猜到此次国比父王派于时过来绝不是简单的欣赏她,
其中的缘由,怕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说到底,他是心存歉疚的。
“时儿毋须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道高一丈的能人层出不穷。”
唔,他的意思是输了也没事,反正技不如人也不用觉得丢脸,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站在巅峰的人。
这话虽说很是正确,但是于时就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今日的她确实是掀不起任何的波浪,但是她绝不能甘于此状,
这个大陆本就是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话,
谁都不会同情弱者。
“时儿多谢殿下宽慰。”
她才说完这句话,立马得到琨珏的更正,“琨珏。”
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时儿有一事疑惑,不知琨珏可能解惑。”
琨珏侧头看着她,声音中带着轻快,“时儿但说无妨,琨珏言无不尽。”
“天乾只有我们四人在此?”
额,这个问题,问倒他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来空山之巅自然是没有得到圣上的允许,至于京都还会不会派人过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于时看着琨珏一时答不上话的模样便明了他的情况,
罢,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反正她还有美大叔和红桃,他们三人在老妖孽的地盘还能被人给欺负了去不成?
别问她哪来的自信,
她就是有着迷之自信!
“时儿可想去与他国的使者打探一下?”
于时“”她不想打探,
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在帐篷内听红桃说说话,与美大叔品品茶勒。
是以,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琨珏的这个提议,“不了,不论对方是何种实力,都是要面对的,何必给自己找担心。”
她的话一说就得到琨珏的另眼,
他细细思索着她的话,顿时觉得于时的话非常有意思,
不由的对她越发的高看。
当下也不勉强她,儒雅的笑了笑,“是琨珏局限了。”
于时没有答话,只是一如既往的友善的笑意,
不近不远,看似毫无威胁力且容易相处,
但其实这类人是最难以闯入对方的 心房。
怔怔的看着她的笑容,他竟绝对有些挫败。
所以在于时说,“于时有些乏了,琨珏也早些歇息罢。”时,他并没有再做挽留,
而是心情复杂的点点头,一路无话的护送到帐篷前。
于时他们一行人来到空山之巅已经过去七天时间,
这七天时间陆续有着各国的使者前来,
仔细分辨,八国使者都已聚齐,各自偏居一隅,却又各自提防。
这几日美大叔给于时和红桃好好科普了一下关于各国的基本情况,
于时不得不承认美大叔当真是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由得对美大叔越发的崇拜了、
从美大叔嘴中得知的,八国之中,其中还是得属天乾一国最为强悍,
其他各国倒是各有所长,也容不得人随意小觑就是了。
但于时唯一感兴趣的却是沼兑国,因为沼兑国是以阵法闻名,
心中不免想要会会沼兑国的阵法。
心中便存了念头。
除了沼兑国之外,于时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八国之中的使者之中,在一个角落的一隅,一身全黑的装备,就连脸都被miàn jù包裹的严严实实,
其他各国少说也有十来个人,再不济像他们天乾也怎么着也有四人,
可是那被包裹的严实的来使只有一人。
于时留心了几次,发现真的只有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的姿势跟个石雕一般,往那一坐或者一站就是大半天,基本上不用变化姿势,
如果不是听到对方身体血液的流动,她还真的会以为对方是个尸兄。
不由的问着美大叔,“五叔,斜北方向,一袭黑衣从头到脚的那人,五叔可知对方来历。”
美大叔认真的思索了会才道,“山艮国么,说实话我对那个国家并不了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