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桥梁,横贯东西,桥上隐约可见兵丁在巡视;桥下南北走向,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不知是冰是水。
距至数里,大汉长吁一声,胯下雄狮,当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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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问道:“夫君为何停下?”
大汉拿手一指前桥梁,说道:“前方这座桥梁,不好通过,我欲先观察一番,再作打算!”
女子又问:“这座桥梁与前番那个山坳,有何不同?又有何为难之处?”
大汉回答道:“这座桥梁,与前番那个山坳,大为不同。前番那个山坳,如果不能通行,我们两个或可从山间自行寻路绕行,仅是多费时间罢了。这座桥梁却不同,你看这周遭数十里,一眼望去,再无道路,仅此一条。若要通行,必得打此路经过,因此,须早作打算。”
女子再问:“这有何妨!桥下冰雪,一马平川,看似河水已结冰。如桥上不能通行,我们两个从冰面上行过便是!”
大汉沉声回答:“不可!此地,我们两个甚不熟悉。此地河水有多深?冰面现在冰冻到几尺厚?我们两个一概不知。一旦陷入冰窟或掉入冰河,我俩尚可自救,孩儿如何是好?”
女子用手一指,说:“我看那极远处,似有行人从冰面上通过,是否说明这冰面极厚,可以通过?”
大汉再次说道:“不可!那行人身单体轻,可我们两个披盔贯甲,加重了份量。况且白狮黑虎身形高大,躯体颇重,不一定能过去。即使我们步行而过,我这八棱通天锤,一柄便有八百余斤重,如何过得去。莫非要丢弃兵器前行,万万不可!”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女子又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大汉又说:“其实也无妨!适才在山坳遇到的那个绿袍将军贺兰敬明曾言道,捉拿两名分骑一狮一虎叛国之贼,却并未指名道姓说我为叛国之贼。因此可见,朝堂上有人下令擒拿叛国之贼,名为捉贼,实际是在阻我北去,并非要害我性命。”
大汉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若是与敌国交战,必须拼个你死我活,我定然会想方设法通过此河或与敌厮杀。现今,既然无性命之虞,还是缓缓图之为宜。我只是有些担心……”,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不再继续。
女子问道:“夫君担心何事?”
大汉皱了皱眉头,道:“我担心如果守兵不肯退让,一会还要厮杀;如果守兵坚不肯退,我欲强行通过,必然用力,若一旦收不住手,恐怕会有所误伤!”
女子宽慰他道:“夫君神勇,天下无人可挡,如有人无理阻拦,稍稍惩戒,定能让其知难而退!”
大汉又道:“你须知,北齐国,这军中上下,半数以上曾经我统领,征战魔族。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生,他们均是我的袍泽,既然没有阵亡于魔国,若不幸为我损伤,岂不是令人痛惜!”
女子又宽慰他道:“夫君无须苦恼,且行且珍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