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喝的晕晕乎乎的李承乾没有回东院,他有一肚子疑问,急需李二陛下解答,是以摇摇晃晃的往后殿走去。 “高明,本宫禁你饮酒,你这是喝了多少?”长孙见李承乾脚步不稳,火气“噌”一下子就升了起来。“上茶” “母后明鉴,儿臣只饮四杯,不敢多饮。”李承乾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算了,坐下吧!”终究是自己的大儿子,长孙最是心疼! “高明,醉了怎不回宫休息?” “儿臣有疑,放心不下!”李承乾接过茶盏。 “讲来!” “喏,今日宴会,程伯伯邀儿臣喝酒,儿臣以后辈敬了伯伯一杯。后舅舅过来,便要敬舅舅一杯,舅舅先止住儿臣,后言儿臣应自称本宫,然后也不解释,儿臣甚是疑惑。” “程老匹夫只邀一杯?”长孙眼色闪烁,面色有些冷峻。 “儿臣敬一杯,程伯伯仍邀,儿臣以年少不便饮酒推辞。” “高明,程老匹夫这分明是试探你呢!” “试探?”李承乾没想到只是一杯酒,程知节竟然在试探自己。 “对,你乃储君,今日你父皇要你上殿,而无其他皇子,明有开始培养你这个储君的之意。程老匹夫这是试探你的本事。” “那儿臣?” “进退有据,不错。” “谢母后,那舅舅呢?” “你舅舅,算了,再过两年你就会明白,不必问你父皇,这事儿你要自己想。” “儿臣明白!” “喝点茶,酒劲下去就回宫休息!” “喏” 晚饭后,李二与长孙坐在高案旁。 “二哥,今日宴后,高明到臣妾这里问了一个问题。” “何?” “今日殿上,程老匹夫和哥哥,勿言陛下不知。”长孙瞄了眼李二。 “朕能言何?一试探,另一欲一人之下,两只老狐狸。” “臣妾省得,然臣妾所言非此。”长孙对李二跟自己耍心眼很是不满。 “呃!”李二见跑不掉了,只能摊牌,“观音婢也知,高明聪慧异常,智力甚高。若不早日培养,惜仲永乎?” “臣妾只知道,欲速则不达。还有,陛下愿登父皇之位?”长孙拿玄武门之事提醒道,成长太快容易给李承乾招致毁灭。 “朕”李二停了一下,“朕,尚无建树,怎能退位?” “陛下圣明,也请陛下守言。”长孙对李二这次打擦边球很是不满。 “朕知之,以后高明全由观音婢教导。” ······ 东院里的李承乾,从立政殿回来之后,躺在卧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程知节以酒试探,还有不知为何而提醒自己的长孙舅舅。李承乾第一次感觉到,储君之位高处不胜寒,除了父皇母后,竟无一可言心事之人。 第二,东市祥和楼中,开始售卖冰块、冰酒。消息传出,连世家、重臣都派家奴购冰。而长孙皇后为了保持价格,限量gòng yīng。 渐渐的,朝臣世家都感到不对劲了,都知道祥和楼是内帑产业,可源源不断的冰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传言,太子是神仙弟子? 那些世家贵族虽然怀疑,可这事没法儿提!世家朝臣都有自家产业,虽然嘴里着士农工商,手里做的都是与民争利的事儿。皇帝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世家贵族也不能拆皇家的台。然后,世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魏征、、、、 某日朝议,魏征从朝列中走出:“臣有事奏” 李二陛下一看是魏征,顿时头疼又犯了,没办法,自幼酒喝多了。“魏卿请讲!” “陛下,臣观东市祥和楼gòng yīng宫中储冰,陛下,可有此事?”魏征直接往要害戳,世家为何把消息传给魏征?因为魏征不置产业,唯一收入只有食邑。 “宫中储冰外售,朕知之。然,内帑之事,朕如何得知?”李二的意思很明白,内帑赚钱,他这个皇帝不能参与,更谈不起得知。再了,内帑一直是长孙操持、内侍bàn lǐ,他这个皇帝只管有没有钱用。 “陛下,内帑此举与民争利,请陛下处理!” 李二怒了,不让老子动用国库的钱,老子自己挣点儿钱还不行了。 没等李二开口,长孙无忌先出席。“陛下,夏日售冰,未有百姓为之。遂,魏大夫(谏议大夫)所言与民争利有虞。”长孙无忌不得不出来,自己mèi mèi是皇后,这个身份对长孙家大有裨益,如果背上罪名,虽不致削后,但是德行有亏啊! “长孙大人此言差矣,挣百姓的钱,与与民争利何异!”魏征就是魏征,自己认为错的,绝对抗到底。 “行了”李二开口,揉揉脑袋,魏征竟然把矛头指向和自己相伴十余年的的长孙皇后。“传皇后!” “喏”内侍去请皇后,顺便通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