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看我。
我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冰冷锐利。
我j乎失去勇气,但我仍坚持说:“请王上恩准,让臣妾送赵夫人灵柩回归故里。”
他的怒气象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静静地跪着,静静地等。
“不准。”他怒声喝道。
有一刹,我感觉又回到了当侍nv的日,那时他也是这样恶狠狠地吼我。
自从做了他的夫人,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过话。
“臣妾恳请大王。”
“不准。”<scrip>s1();</scrip>
“请王上恩准。”
“不准。”
“王上。”
“不准。”
象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就这样僵持着。
他的怒火越烧越旺,我依然坚持:“王上若是不准,臣妾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王上答应为止。”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突然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宫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巨响,他的脚步声沉重地象石块坠落。
我稍微挪动了一下,好让自己跪得舒f一点,坚持得久一些。
地板很冷,春天的夜晚,寒气非常重。
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病后的身,正如太丹所说,大不如前了。
稍微多走j步,便会气喘,肩上的剑伤,一到y雨天就会隐隐作疼。
这样孱弱的身,还能活多久,我不愿去想。
天不知不觉亮了,小妍急匆匆赶来,送来一件厚厚的披风,和一个软软的坐垫,外加一杯热茶。
我不肯要。
她急得流泪,我依然不肯。
我知道,我在内疚,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只能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