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里看他一脸愁容,我放缓梳头的速度,也不回头,只问,“什么事儿烦心呢?”
“刚到,就来了急报,”奕泞茫然地望着窗外,“心烦躁,所以来你这儿静静。”
“是后宫里的事儿吧,她?”我顿了顿,“传什么信儿来了?”
国务自有奕打点,朝还是八位顾命大臣,也都不是吃葱的主儿,奕泞的临阵脱逃,只是想将自己置身事外,并无不管不顾的意思,来热河前,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放弃的是自己的权势,并非江山。
“她说自己一个弱nv,受不起惊吓,如今英法联军已经驻扎在宫门外,她要割地议和,”奕泞的话冷得像冰。
“以此相挟么?”我转头,放下梳篦,“早知道,不如带她一道来,又生出了这多是非。”
“你以为,她若来了,我们还走得掉么?”奕泞颓然坐在一旁的凳上,“如今,真是进退两难。”
“她是聪明人,来了肯定会添麻烦,可是强留她在紫禁城,终不是法,再说,nv人的心是柔软的,你这样做,她伤得必定很重,也难怪出这狠招。”我起身走到奕泞身后,轻轻替他揉着太yx,“依我看,让她来吧,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吗?”
奕泞回身抓住我的手,“我不想让她破坏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幸福。”
“国务还有恭亲王和八大臣处理,太平军已经溃不成军,湘军完全有能力平定内乱,一切都在好转啊,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