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不合时宜的言语生生压回了心底,看着杜越道:“……我不想你为难,我等着你。”
“是挺为难的,不过虽然你说不觉得,但我都嫌自己没用了,总不能还老想着躲吧?”杜越挠了挠头,往殿内看了一眼,“秦昭,你不用一直站这儿等着,我出来的时候能找到你就成。”他对秦昭笑了笑,转身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寝殿,宫娥随即将殿门关上。
秦昭垂下眼,不声不响地在殿外站成了一尊石像。
灯烛点起又熄灭,一夜又一天,只有拿y换水的宫娥们匆忙进出,杜越偶尔回首一望,每每都能看到投在殿门上的挺直身影,顾不上细品心中滋味,便又专心投入到用y施针中。
直到这日入夜时分,秦昭猛然听到殿中一阵喧闹,紧接着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青se身影扑出来兴奋地直接抱住了他,“秦昭,醒了!醒了!我做到了,他醒过来了!”
秦昭微微一僵,转而抱住了他,眼神柔和,“嗯。”
寝殿之内,李延贞终于苏醒,他脸se仍泛着虚弱的白,眼神空茫地盯了帐顶良久,忽然轻声问:“姜昭仪呢?”
“回禀陛下,姜昭仪在谋害您时就畏罪自杀了。”
李延贞沉默了p刻,闭上眼长叹了口气,似是累极了,却吩咐道:“罢了,依昭仪之礼好好安葬了她吧。”
陛下醒来的消息连夜传到了苏家,苏世誉总算安下了心,点头谢过了传话宫人。
玲珑拿着琴谱从内屋出来时正看到宫人恭敬离去,奇怪道:“大人还有政务要忙?”
她没再穿白裳,换上了一袭绯se衣裙,如云乌发上正是那支红玉银簪,衬得尤为明丽动人。
“一点琐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