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夜與小八糾纏,進一甲博個榜眼探花也許都並非難事。沒多久,聖旨下來,授了莫拾遺中書院的職位,便在京裏張羅了宅子,一c一木都按家鄉的老宅建造,小八房中,連二人一起讀書時候對的那副對聯也搬了過來。
小八的繼父一家也被調到了京裏,從一般的管事當上了總管,娘親則負責所有的膳食方面的事情。
那曰當小八還是懵懂得好似玩偶一樣靠在床榻裏呆望窗外的時候,滿面風塵的娘親趕進來,好好勸導了一番。說是不考功名也好,免得跟親爹一樣,一首小詩,滿門抄斬。還不如做個男寵來得穩當,何況主人怎麼能讓下面的奴才比自己優秀呢?若是受寵,全家雞犬升天,何樂而不為?因此不如好好侍奉得好。
小八把自己的頭埋在棉被中,抵觸著娘親的勸。
少爺啊少爺,娘親拋棄了我,我只有你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個冬天是多麼寒冷,那披風與懷抱是多麼的溫暖……
怎麼也無法忘記兩個人臨軒聽雨,談天說地,賞文品茗,y詩作畫……
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個春天,嫣紅的桃花,鋪天蓋地,就如同少爺眉梢眼角流露的討好、寵溺……
怎麼也無法忘記少爺娶夫人之前的抗拒,為了自己在祠堂裏一跪就三天三夜忤逆老爺,那份酸楚的感動……
但是那人如何給自己灌媚藥,怎麼半b半誘地把自己壓在身下,怎麼無情地把自己丟棄在茫茫雪原的回憶恐懼,也無法抹殺。
明明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人生,卻是怎麼也恨不下去。
舊事一樁樁在心頭盤桓,小八發現自己無法抵制少爺對自己溫柔,越來越強烈的原諒在心頭一點一點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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