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垣脸部罩着呼吸机面罩,左臂被固定在一台仪器上,连接着不同颜se的管线。右手放在床沿,无力地垂下。
薛域握起那只右手,指尖代替蜡笔,在薛垣的掌心画起一只一只圆圆的小狐狸。
薛域喜欢画小动物。即使在长大之后,他也依旧着迷于那些圆圆胖胖的萌物。它们多么柔软啊,不像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坚y的棱角。
哥哥因此经常说,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画得最多的是小狐狸:一大一小两个椭圆,是狐狸大大的脑袋和小小的身子。两只三角形的大耳朵,一条蓬蓬松松的尾巴,一副尖尖的嘴。最后,还要加上两只月牙形的眼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心情不好,他就会下意识地在手边画起这只小狐狸。原本无意义的举动,重复得多了,仿佛成为一种图腾般的仪式——仿佛只要这样做,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因为,哥哥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哥哥会欺负他,也会保护他。
他对哥哥是抗拒的,也是依赖的。
薛垣这么会打架,除了本身好斗的天x之外,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软弱的弟弟。
从小,附近那些打过他的熊孩子们,转过天来一定会鼻青脸肿。<scrip>s1();</scrip>
但薛垣从来都不承认这么做是为了替弟弟出气。他总是一边摸着挂彩的脸,一边不耐烦地甩下一句:“你总是被别人欺负,我也会很没面子的。”
有一阵子,哥哥迷上了父亲的藏书室,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