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垣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希望自己死在四号,因为这里很多人真让我恶心。可我不用再恶心太久了。你们想象中的休战,永远都不会到来。你们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一点点的时间,可以幻想今后的人生了,珍惜吧。”
他从旁边的餐桌上端起一盏红酒,把它高高举起,仿佛要举杯祝酒。手指却在半空中松开,轻轻一弹。红酒杯泼洒出一道倾颓的弧线,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仿佛被放慢了速率,缓缓坠落。
“啪!”
碎裂的声音大得惊人,四溅的酒y像炫目的血珠。
而薛垣已经转身走了。
这一出即兴的独幕剧很短暂。薛垣并未事先安排什么,只是故意坐在老鬼对面。
以他对老鬼的了解,对方后来的举动j乎是预料之中的必然。
他和叶白藏一动一静,但都暗中做了一件完全相同的事——观察。
餐厅里每一个人的表情,都被尽收眼底。有人被他的话感染,有人漠然依旧。
薛垣心中就像有一张excel表格,把每个人都分类录入,按照“是否可以争取”的程度排列。<scrip>s1();</scrip>
由始至终,叶白藏没有对薛垣的这番演说做出任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