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有所觉,心里微微一沉。
j秒钟的沉默后,她听见薛忱问她:“奥运双打改团那事儿……你知道了吧?”
他字正腔圆、清晰又平静地说出了“双打改团”这五个字。
郁辞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别担心,”薛忱像是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反倒是笑了起来安她,“我其实还是挺能打的,两年以后也还有希望呢。万一不行,世乒赛那不也还有双打的单项嘛,单打名额也多。要是再不行,过j年我给他们做陪练呗,年纪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傻了:“奥运冠军做陪练,也就我们国乒了吧?看给他们长脸的!”
“万一不行”、“要是再不行”……郁辞是第一次从薛忱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词。
他从来都是少年意气、飞扬跳脱,以前想过“万一不行”吗?郁辞不敢肯定,但至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样说过。
他还说,“给他们做陪练”。
明明自然而然、毫无芥蒂的一句话,却听得郁辞j乎有些鼻酸。
“郁辞?”nv朋友迟迟没有说话,那头薛忱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喊了她两声,“郁辞?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有什么事?”<scrip>s1();</scrip>
“没事,”郁辞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才算是勉强止住了自己满心的酸涩,又稍稍沉默着缓了p刻,一直到确定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温声应了一句,微微顿了顿,又低声喊他,“薛忱。”
“什么?”薛忱立时就积极地答应了一声。
我总会陪着你、看你的每一场球……郁辞想这样说,张了嘴话临出口,在唇边打了个转却又咽了下去,再开口的时候,她只是带着点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