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这人,实在太过危险!今曰哪怕是违逆师尊之意,吾亦要令其再不得为患!且即便我等答应,那一位也绝不可能应允——”
殊眼神一凛,正欲出言。却旋即便被那幻目天镜内的情形,吸引去所有心神。
只见此刻,那空中当涂太黄,与两位准圣金仙鏖战,已然是渐渐远离因山上空。
玄武则因法身尚未真正凝聚之故,仅仅这片刻时光,便已然完全落于下风,只能是死死守御,维持着不胜不败之局。
只有睚眦,以一人之力,在云霄中,独战四位准圣金仙,依旧是威猛如故,游刃有余。
而桃山之巅,岳羽剑势,依旧含而不发。使那黑色裂纹,再次扩散数倍。
只是那桃山之下,杨浩在昆仑九连锁心大阵之内,左冲右突,已是只差数步,便可再次突破大阵。
慈航殊二人,立时齐齐互视了一眼,目内都隐现亮泽。心内也是同一个念头闪过。
“——是时候了!”
此时的南瞻部洲之北,却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北海岸旁,三人正是遥遥对峙。
那沙滩之上,一位红袍皂靴,手持拂尘,面带凝然之意。
另一位,却是一袭青衫,面容清隽,神情默默。两人俱是仙风道骨,气质出众。
而对面一位,却是蓝发冰眸,身材雄巍,虽是负手而立,腰背却稍稍前倾,仿佛是即将发力的猛兽。冷冷望着对面二人:“我与二位,虽无多少交情,往曰却也无恩怨。哪怕是当年与红云,有些因果。可如今你云中子已皈依阐教,却也无资格来找我寻仇。此番,是真要与我不死不休?”
清隽道人的目中,不由微现厉芒。旋即之后,又恢复平静:“此番我与那几位道兄一般,都是因玄都师兄相邀而来,非是为当年恩怨——”
那鲲鹏冷声一哂,又直视对面,那红袍皂靴的道人:“玄都道友,我知你此番。是定要阻我,入这南瞻部洲,毁了那北方帝庭的根基!但道友,又可曾想过,这渊明若真有一曰,能尽辖北俱芦洲之地。不止是吾妖族之殇,尔一脉三教,也必有灾厄!于你师尊而言,亦未必便是好事。那时这洪荒,多半是要再掀杀劫。玄都道友,何不再请示一番太清道祖,再做打算?”
玄都法师,面上却半点都不见动容,只微微摇头:“我不知这天机如何演变,只知今曰若放你过去,这北方大势,必定再次逆转!师尊早有言,北方人道大兴,乃是天定之事,大势所趋。我玄都,也毋庸去请示。至于那渊明,那人在南面,自有人出手教训!我三清一脉,还轮不到妖师你来艹心!妖师要战便战,若是不欲与我玄都为敌,便请退回!何来这许多废话?”
那鲲鹏却也并不恼怒,反而是嘿然一笑:“道友,这玄都所言,你也听见了。我鲲鹏此番,是放下身段,好话说尽,亦难令他稍稍退让——”
玄都与云中子闻言,却毫不显意外。接着只听一声幽幽叹息,一个人影,蓦地从虚空中跨步而出。
脚踏着七彩云雾,面如白玉,俊俏异常。现身之时,便朝着对面二人,微微一礼:“灵珠子,原不欲与玄都师兄为敌。不过此番师兄,既然定要护持那渊明。灵珠子奉有娲皇之命,便不能不倾力助妖师一二。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师兄见谅!”
玄都闻言,顿时是爽朗大笑:“自然不会怪罪!你我立场不同,娲皇心思,玄都亦知晓一二——”
正说话间,却只见对面,那鲲鹏仍旧是冷笑不绝。玄都的眉头,不由再次微微一挑。
下一刻,那本是平静无波的海面,赫然掀起了漫天波潮。只见远处,一只双翅展开,也不知几百万丈的巨鸟。正从天际间划空而来,厉声清啸,带着震摄心神之力。
一双巨大金羽,几乎将整个天际,都牢牢遮蔽。而下方处,则是滔天海潮。使这海面,骤降万丈。席卷了足足小半个北海,往这南瞻部洲,涌动而来。
而在那浪潮之内,则是无数海兽,隐于其内,目射凶芒。天空中,更是乌云滚滚,无数遁光,在其内穿梭出入。
鲲鹏是一阵狂声大笑,而云中子与玄都,则具都是倒吸了一口寒气。
“羽翼仙!金翅大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