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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令牌正是背面朝上,与那普通的七瓣梅花令牌不同的是,这枚令牌背后多熔铸了一个团龙图案。
“陛下!”程肃吃了一惊,尔后丢了手中的地图,单膝跪于地上,“臣未不知陛下到来,还请赎罪!”
那人还是没有答话,他缓缓截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冷峻清瘦的脸来,那张脸同叶询有七分相似,深目,高鼻,在眼角上布满着细细的皱纹。他抿着嘴唇,不知喜怒。他绕过程肃,径直坐到将军的座椅上,那双微微上挑的眉目冷冷看着埋首的老将。
这个一生都工于心计的帝王半张脸都淹没在明灭的y影中,他的双眼中蕴含着沧桑、威严和冷静,其中任何一种感觉都没有一丝人情味。
帝王不叫老将起身,便得一直跪下去。
许久后,直到那油灯烧得j乎没入油中,叶正霖才道,“你如今犯得过错可不是朕一句赦免,就可通通消弭的。”
依旧没有赐起身。
程肃只得道,“臣自知罪无可恕。”
“你懈怠失职,造成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帝都岌岌可危,这个罪责已经够朕诛你程氏满门了……”叶正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展开程肃方才看的地图,眼都未抬又道,“可是朕答应过阿萝,不会伤你x命。”
“陛下……”程肃的声音陡然间颤抖起来,他将头埋得更低,“乃一国之君,抛下兆京秘密前来,这阵地着实危险,还望陛下早些归去主持大局才好。”
“呵,”叶正霖突然嗤笑了一声,“看来你很不愿同朕谈关于阿萝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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