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老院外,自己被混乱的人流挤倒的情景。西庇阿的战车从她身边驶过,克劳狄娅抬头仰望车上的英雄,他的确如传闻那样英俊,那样英姿不凡,但克劳狄娅对他不再有以前那样浓厚的兴趣了。她的手心捧着小花朵,小心翼翼,就怕压坏了。
游行的终点,圣路尽头,大广场上,等候着的元老院数百元老为从战车上走下的西庇阿鼓掌,不仅手在鼓掌,脚也有节奏地跺着地面。与他关系亲近的元老依次上前与他拥bào
。西庇阿登上演讲台,左边站着手持军旗的披雄狮皮的旗手,右边站着他的副将,身后数十旗手执着各级军旗充当背景,讲台下有他的将校们、各级军官,以及他的顾问。他的妻子也来了,盛装打扮,排在贵妇群的首位,在他妻子身旁的是两位执政官夫人。西庇阿发表了演说,基本每说一句话,广场上的人民就会鼓一阵掌,其实他们大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受着气氛感染,激动不已。
克劳狄娅目不转睛,不是盯着西庇阿,而是注视着站在西庇阿右边的人。
演说本不长,但因多次被掌声打断而进行了很久,连西庇阿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抚着肚了问大家饿不饿,反正他饿了,引出所有人的笑声。他提议现在就去朱庇特神殿用餐,他要大罢流水席,宴请罗马市民。人民发出吹呼,除了元老们,大家十分赞同。
凯旋将军在凯旋式结束后,会在朱庇特神殿用餐,这是罗马的传统。但从未有人在神殿罢流水席。仅想象那种混乱的场面就让元老们头痛。
“你的丈夫真受人民爱戴啊!这可是罗马第一次,那么多人一起来庆祝,场面一定壮观。这么多人都要去,不会没我们的坐位了吧?”阿米利娅身旁的贵妇开着玩笑。
另一贵妇也说:“凯旋式的费用是由国库负担的,但流水席的费用巨大,现在战争刚结束,不知国库还有没有钱?这个费用恐怕你丈夫会自己出吧?阿米利娅,听说努米底亚国王送给你丈夫许多金子,是不是真的?”
贵妇们都来与她说话,阿米利娅面对她们或好奇或阴阳怪气的各种话语,实在不愿应对。
克劳狄娅跑回了旅馆,她叔叔已经回来了,拿着餐具正要出门。撞见克劳狄娅,立kè
叫她也拿上自己的餐具和他一起走。
“拿餐具干什么?”克劳狄娅惊问。
“当然是去吃吃饭啊!”马库斯指向山顶的朱庇特神殿,“虽然他们会准bèi
公用餐具,但一定不够用。而且大家共用,那得多脏啊!”
“你到想得周到!”克劳狄娅挡在门口,话没说完,不放他走,“先别想着吃!还有大事要办!”
马库斯就怕去晚了,被人吃光了,催她快说。
“为我去说媒!”克劳狄娅一说完就红了脸。
“啊?”马库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便问,“哪家男孩这么不幸?”
“利略家!”
“啊?利略家?”马库斯又是惊骇,“我没听错吗?利略家?利略家的谁?克劳狄娅,姓利略的都是大贵族啊!你看看我们家!”
“我知dào
!我们家不也姓克劳狄吗?”
“可你也知dào
,我们这个‘克劳狄’和人家大贵族‘克劳狄’是两回事。你还时常骂我冒充贵族,不知羞耻!”
“哎呀叔叔!这次就冒充一下嘛!”克劳狄娅央求。
马库斯大感奇怪,看看天上,太阳下落的方向还是西方啊!“走,我们先到神殿去!边吃边谈!”马库斯拍拍侄女的肩,非常高兴。看来她与某个贵族少爷好上了,顽石终于开窍了。
夕阳下,叔侄俩有说有笑,踏上了通往神殿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