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摇了摇头道:“那时他确实不错,可现在……他是越大越不成器了。”
“太子殿下如今也不过是好嬉戏而已,此乃小节……”房遗爱也没什么好的措辞,只能如此应付道。
“小节?”李世民鼻子哼了一声,不悦道:“太子乃是储君,当为天下臣民之表率,小节有亏,将来怎可治理天下?”
“陛下不是拜郑国公为太子太师了吗,郑国公正直无私,有他教诲,陛下不必太过忧虑。”房遗爱说道。
“但愿吧。”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又问:“你觉得魏王如何?”
“魏王者,才学过人、礼贤下士,谦谦君子是也。”房遗爱赞道。
李世民露出笑容道:“不错,泰儿确实称得上这‘君子’二字。”
“其实,无论太子也好,魏王也罢,若生在平常人家,都是佳儿贤子,然……”房遗爱说到这里,看了一下李世民的脸色,住口不言。
“别吞吞吐吐的,但讲无妨,朕就是要听听你的心里话。你放心,今**之所言,唯天知、地知、你知、朕知,决不至累及你房家老小。”李世民言词中带着体谅和急切之意。
“其实臣不说陛下心里也清楚,皇家手足之所以不能像臣等兄弟那么情深意重,无非是因为有个皇位在在那里……恕臣放肆。”房遗爱躬了躬身,“太子近来行为乖张,魏王平素君子之风翩翩,但今日陛下赏赐重于太子之时,却不能自谦推却,有违长幼之礼,君臣之礼,也有违君子之道……这些说穿了,都是私心作祟,皇位惹的祸。”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半晌过后长叹一声:“难啊!”
房遗爱微微沉吟了片刻,毅然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大可不必过于忧思大位之事。何况,上次臣就说过,要使大唐江山千秋万代,关键不在于由谁承继,陛下能保得了二世三世甚至四世五世,但能保得了大唐之君永远都是贤君吗?”
李世民脸显无奈,点了点头。
“历朝历代,可虑者无非二事——外患内忧,只要解决好了这两样,江山便可稳若磐石。”房遗爱继续说道。
“说下去。”李世民又点了点头,并报以鼓励的目光。
“外患者,夷狄也。内忧者,民乱也。要解决好这两样,说难其实也不难,只要陛下所创的贞观之政能得以延续而不废,又何愁不能外服狄夷,内抚百姓?又何愁大唐江山不能千秋万代?”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不错!”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来,“说说轻巧,古者贤君多是人亡政息,要善始善终,谈何容易?”
“恕臣狂妄。”房遗爱拱手问道:“敢问陛下,如今的贞观之政何以得立?眼下的太平盛世又是何以所致?”
李世民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望着房遗爱反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