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奥娜推开门的时候,阿尔萨斯刚把手中的信笺叠好,正准备装进一只黄的大信封中。
“又在读那封信?”耐奥娜一边娇声埋怨,一边上前两步,趴到阿尔萨斯的椅背上,伸出手臂环上自己搭档的脖子,腮帮子亲昵的蹭着阿尔萨斯的金,完全是一副小女人撒娇的模样,“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嘛,人家一点也不介意陪你哦小阿明都为了你变成女人了,小阿你这么冷淡人家会伤心的……”
阿尔萨斯微微有些脸红,一张俊脸腼腆得像个大男孩,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是,看着这封信,可以回忆起一些事情,只是这样而已。”
“恩……”耐奥娜右手依然挂在阿尔萨斯的肩膀上,左手伸出食指轻点自己的唇角,稍微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她将嘴唇贴近阿尔萨斯的耳廓,以难得一见的认真语气问道,“阿尔,你在后悔和我在一起么?”
“怎么可能。”金小伙子毫不犹豫的立刻回答道,可话音未落他那坚决的口吻就随即软了下来,而相应的他脸上也换了一副颇具文青特质的表情,光凭着这张汇聚了所有能勾起女性母性本能的元素的脸,阿尔萨斯就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小白脸。金校骇哥阿尔萨斯就顶着这样一张脸,轻声说道:“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忘记地,耐奥娜。”
趴在搭档背后的蓝少女闻言。悄悄地叹了口气,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阿尔萨斯的胸膛,阿尔萨斯则抬起右手,**着滑落到他身上的耐奥娜的蓝色长。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态,互相做着这样看似无足轻重毫无意义的小动作,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呐,阿尔,”从刚刚开始。耐奥娜就没有使用小阿的昵称,那声阿尔中蕴含着的感情恐怕就连木头人偶都能听得出来,“你就算觉得后悔,我也不会有怨言,因为。我从来不是个贪心地人啊……而且,我们的罪孽,永远无法被弥补。”
说着,羽翼少女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让两人的身体完全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终于,阿尔萨斯开口了,那是能秒杀绝大多数纯情少女地温柔语调:“没关系,耐奥娜。只要能在一起,一切都无所谓了……”
蓝少女点点头,温柔的笑容爬上她的脸颊。
四年前,当阿尔萨斯选择和耐奥娜远走他乡时。他也是这么说的——只要能在一起,一切都无所谓了。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两名少年并排在一起的足迹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显得那样的渺小;那个时候耐奥娜还是一名有着女孩子般的外表地美少年,名字也还叫做耐奥祖,阿尔萨斯牵着就像自己的弟弟的少年羽翼的手。坚定地离开了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大宅。就为了一个承诺,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从小开始陪伴自己以培养感情的少女羽翼。
不但如此,就是这个一脸柔弱,一副注定要当一辈子小白脸的模样地阿尔萨斯,竟然为了这个承诺和追来地父亲大打出手,并且,失手杀死了平生最尊敬的父亲,当耐奥娜化成地长剑插进老头的胸膛时,阿尔萨斯的泪水滴落到冰蓝色的剑柄上。
泪水带来的冰冷触感,耐奥娜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吧。
少女一边回忆着这一切,一边在搭档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知道啊,我知道的啊,阿尔,我全部都知道……”
随后,寂静再次占据了阿尔萨斯的书房。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蓝少女忽然“嘿嘿”的奸笑起来,开口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不正经的调调,她再一次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向阿尔萨斯撒起娇来,对阿尔萨斯的称呼也变回了原样:“可是可是,小阿你也用不着每天都读一遍你家老头子留给你的信吧?看那么多遍多没意思啊!就连我啊,都能把那信背下来了呢!”
说着少女双手轻推阿尔萨斯的肩膀,直起身来,右手学着女高音歌唱家唱歌时的样子,五指张开按住自己的胸口,紧接着她夸张的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头子的腔调郑重其事的朗诵着:“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什么嘛,我家小阿才不稀罕什么王位呢,对吧!”
“我、我家?”阿尔萨斯似乎被这个听起来像是在形容宠物的定语惊到了,可还没等他开始抗议,耐奥娜再一次整个人扑了上来,双手托住阿尔萨斯的下巴,将他的抗议封在了嘴里。
“没错,你是专属与我的小阿,当然就是我家的了。”说完少女就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阿尔萨斯的唇,长长的吻结束后,少女稍微拉开和阿尔萨斯的距离,窃笑着偷揶道,“怎么样,接吻的时候就会觉得,为了让我变成女孩子而花的那十个钻石币很值吧?”
少女的话一说完,阿尔萨斯的脸就红得像苹果一样。
于是耐奥娜抱着肚子笑得蹲到地上,一边敲着地板一边大声在那给阿尔萨斯的伤口上撒盐:“脸红成这个样子,小阿你太有趣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所在的书房的们“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多希罗的白色刺猬头出现在门外,少年看着笑成一团的耐奥娜和羞愧得无地自容的阿尔萨斯,一脸不耐烦的啐了一口,愤愤的说道:“混蛋,耐奥娜你是来干嘛的!叫个人拖那么久。大家都在等你们!”
“好好,就来了。小弟弟你别生气嘛!”
“别叫我小弟弟!”
阿尔萨斯跟在多希罗和正在调戏多希罗地耐奥娜身后迈入作为他们所属的组织地据点的罗恩商业公会的公会大厅时,他被大厅内聚集的人员的数量吓了一跳。
偌大的大厅中,聚集着至少三十人,阿尔萨斯知道,这些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战士。
虽说阿尔萨斯知道为了保证接下来的行动顺利,这几天都6续有增援力量抵达五十二区,但是基于保密方面地考量,这些增援力量都被分散配置。就连阿尔萨斯都不了解他们的住处和身份。
不使用精密设备进行检测的话,非武装形态的人形羽翼和常人无异,可将数量众多的高位羽翼聚集在一起地话,多多少少会引起一些异常,如果在附近配置有精密第八粒子侦测设备。或者正好有具备高灵敏度空识的人形羽翼在的话,这种异常势必会被察觉,就算不能侦测到异常生源的确切位置,也必将使得现异常的势力提高警觉性。
正因为这样,现在召集分散隐蔽的大家应该就意味着行动的时刻不远了。
未来会和自己一起行动的究竟是些什么样地人呢?带着这样的疑问,阿尔萨斯的目光由左到右环视大厅。
先进入视野的是阿尔萨斯左手边,紧贴着大厅里侧入口站立地一对搭档,靠近阿尔萨斯的是一副个体走私商打扮年轻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宽宽的双下巴上分布着稀疏的胡渣,他看到阿尔萨斯之后,立刻露出了商人们惯有的营业用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地样子,站在他身边地少女将头和脸罩在斗篷中,几率深亚麻色的长从斗篷中漏出,长上地光泽让人不禁对少女的外貌浮想联翩。正当阿尔萨斯想象着少女的面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