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少女消失好一会之后,罗伦斯才从刚刚弥漫他周围的异象中挣脱出来,方才的种种在他这已经因为自己的旅伴的缘故经历的大量自然场景的人看来都太过脱常理,相应的,他开始对自己旅伴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些翔士,他们选择了将自己和自己的羽翼永远合二为一的道路,这样就算他们羽翼原本的实力并不出众,却依然能由高的同步率——不,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同步率的说法了——而获得可以媲美顶尖人形羽翼的力量,加之能够顺利通过结合改造的翔士一般本身的资质都不错,所以改造完成后他们往往都具备幻翼的战斗力。
这些人被研制并完善这项技术的光魔工匠协会称为,魔使。
在认识奇妙的狼耳少女旅伴之前,罗伦斯由于跑走私的关系已经接触过雷欧纳德四魔使当中的七色人形使和苍紫元素使,所以他一直以为少女不过也是拥有一个和那两位魔使少女类似的能力罢了,可是现在看来狼耳少女身上的秘密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不过罗伦斯好歹是个商人,多年的行商经验让他养成了谦逊随和的习惯,他决定将这个疑惑永远的藏在心中,反正说不准什么时候,那个随性的家伙就会自己把一切都抖出来。
“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说着罗伦斯抓起被自己的旅伴摆在苹果篮另一边的酒瓶,却遗憾的现没有杯子可以斟酒,只好抓了抓后脑勺作罢。
“当然是接着喝酒呗。汝啊,该不会认为那只猫专门跑过来就只是为了打招呼罢了吧?”狼耳少女很随意的说着,让罗伦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自己被敷衍的感觉,可这感觉几乎立刻就被敏锐的少女“抓了现行”,少女露出嘴里的尖牙,示威一般的作了个假吼地动作,以威胁的语气对自己的旅伴继续说道,“最开始的时候。那家伙就对汝使用了高频段的精神攻击,那就是想告诉咱,一旦打起来,就连咱都没办法在她的精神攻击下保护汝,是**裸的威胁啊!”
旅伴的话语让罗伦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红色双眸,一股寒意随即涌上他地心头,现在想起来,那双眼睛还真是让人觉得异常的恐怖。
罗伦斯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将那双不祥之眼从自己的脑海里挤了出去,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摆脱那种毛骨悚然地感觉。他急急忙忙地提出了别的问题:“但是,我还有点不明白的是,你刚刚说她模仿你的形态还是仿造你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不了的。”狼少女抓起一只苹果。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完完全全的陶醉,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地少女竟然打消了就此打住的念头,开始解释起来,“她的那个外形,是仿制咱的外表形态和内在性格制作出来的伪灵魂和相应地映射体,而且那家伙很认真,为了表示这并不代表着她在策划着要取代咱地阴谋,她还刻意将眼睛做成不同的颜色,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咱怎么可能被一个伪物取代嘛!至于她这样做地理由嘛,由咱来说这些话可能有些奇怪,不过,那家伙应该是在羡慕咱吧……呜哇,果然直接说出来还是有点害羞呐。喝酒喝酒……”
看着一点没有害羞模样的少女又开始暴饮暴食。罗伦斯却陷入了沉思,末了他继续提问:“你说羡慕……和刚刚你提到的她曾经犯过错误的事情。有关么?”
少女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将手里的苹果杯里的酒都吃完喝光之后,才满足的抬头看着天上那下酒用的“焰火”,吐出意义不明的耐人寻味的话语:“因为那家伙是个死认真的家伙嘛!”
不同于两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的悠闲,五十二区的生死搏杀正处在最紧张的关头。
杰西恩雅压低飞行轨迹,骤然加横穿面前的狭窄巷道,按照她原本的度计算提前量的蓝色的魔弹接二连三的在她身后落下,将巷道炸成一片瓦砾,这一波魔弹落下的刹那,杰西恩雅在巷道当中一个急停,于是重新瞄准的另一波魔弹悉数落到了她前方的巷道中,又是一片稀里哗啦,激荡的冲击波甚至把铺在巷道底部的地板上的石板都掀了起来,高高的抛入空中。
在两拨魔弹的夹击下,杰西恩雅的建筑都被变成了废墟,只有一幢三层的小楼幸免于难,这楼房刚好挡在杰西恩雅和她的对手伊丽莎白的直接连线上。
急停的瞬间杰西恩雅的刀就已经斜着斩了出去,借助第八粒子同调的帮助,就算在那种完全失去重心的状况下,巨剑少女依然能够出自己最拿手的斩击。
挡住两名对手的视线的小楼从二层天花板附近的犄角开始断裂,一道平滑的切线划过小楼的整个二层楼面,由对角切出,随即整个楼房的上半部就沿着这条切线开始向一旁滑动,滚滚的烟尘就像会浮起的鲜血一般从切口中溢出,进一步的挡住了杰西恩雅的视野。
可这并没有拖慢少女的动作,收刀的同时她再一次将自己的度提升到极限,几乎就在她离开出斩击的位置的那一刹那,拳头粗细的蓝色光柱就烧穿了正在滑落的楼房的上半部分,径直穿过杰西恩雅刚刚站立的地方,在小巷的石板路上投下一个亮红色的圆斑。那光柱立刻动起来,紧追在杰西恩雅身后,在地上划出一系列杂乱无章的亮红色线条,从划痕中流淌出来的液态石英就像大地的鲜血一般殷红,而光柱的高温使得照射点附近的温度骤然升高,为了填补空气上升形成的真空,风从四面八方向光柱经过的地方涌来,吹起大片大片的尘土。
那尘土远看去就像一条游龙跟在杰西恩雅身后似的。
光柱照射停止地时候,杰西恩雅核对了端雅剑收集到的数据,果然,黑白魔炮使的光束直击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射击的时候自己不能移动——后面这点杰西恩雅将它归入了不可信的范畴,她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使用光束兵器的同时射击者不能一同移动,姑且就将这当成对手的障眼法吧。
方才那十数分钟地激烈对战,虽然双方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击,但是在旁观者看来却只不过是一系列有惊无险地攻防交替罢了,如果是表演战,这样的战斗过程铁定是要被丢烂西红柿的。但是实战不是表演,最简单的攻防模式往往是最实用地。刚刚那一系列地交手,只要一方稍有差池。那么胜负立判,其中的惊险不是同等水平的高手,是断然无法明白的。
可惜的是,高手之所以是高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总是很少犯错。所以刚刚那一系列的模式化的攻防意义就在于收集对方的情报,短短十数分钟,端雅剑的记录里就已经满是伊丽莎白攻击时地包括第八粒子波动特征在内的各种数据——而想必对方也差不多。
结束了最后一次攻防往来,杰西恩雅觉得该做点什么了,继续这样打下去只不过是拼双方的持续能力罢了,难保不会两败俱伤。
于是杰西恩雅放慢了自己的度。
对方见状也停止了从开战以来就没有停止过的攻击。
两名少女终于停下了那令人眼花缭乱地机动动作,在大约四百米地距离上互相瞪视着。
由二人的战斗点燃地业火就在二人脚下熊熊的燃烧着,大火中已然被炸毁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