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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手指连动掐算许久,突兀喷出一口血来,他反而哈哈大笑,“果然如此,当年随魔君杀尽独秀峰不见天雷图,我就猜此图已是有主之物,好个王世冲,竟被你逃过一劫,若不是你当着我面施展五雷法,被我感应到天道气息,怕是要被你给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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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紧拉着王世冲的手,甘露脚下生风,一眨眼功夫就上了青天。
玩心大发的甘露有些时日没有这么飞过了,又想起王世冲说要跑远点,索性越飞越快越飞越高,几乎都快要飞到九重天阙了。感到体内先天真气所剩无几的时候,方才不情不愿的降落在一座山头之上。
甫一落地,被狂风肆虐了许久的王世冲捂着脑袋使劲晃了晃,睁开眼感觉都是小星星,只好痛苦的又闭上了眼睛,叹道:“甘小妹,你这遁法若不是亲身体会,我还能形容一二,如今我只能说是九天十地,再没有比你跑得更快的了。”
这遁法五花八门,甘露使得是最常见的“乘风”,也不知这风为何如此喜爱她。
正在兴头上的甘露得了夸奖后,咯咯发笑,自豪道:“就是牧掌教张魔君那等深不可测的人物,单是御风飞行,也不见得比我快上多少。”
此处也不知是何地界,如今日上三竿头,倒是有些饿了。
甘露和王世冲二人寻了个村落,拿着金银换些吃食果腹,打听了清楚自身所在后,也就买下一叶扁舟放在襄水上顺流而下了。
二人半躺在船头,懒洋洋的晒着阳光,又有微风习习带来一丝清凉,山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儿啼声。
若是可以就这么顺着河流一直飘着,直到天涯的交错,世界的尽头,怕是也不会觉得厌倦。
坐拥画境,佳人相伴,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物么。
这般想着的王世冲,又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露出一丝苦涩,开口喊道:“张魔君,你和十二天魔给我等着,终有那么一天我得证至强修为,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发什么疯,没睡醒就滚下河去清醒清醒。”假寐的甘露本来还真差点睡着了,冷不防就被王世冲给吓了一大跳,满怀怨气的伸出手,叫道:“拿来。”
“什么?”王世冲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后,连忙把鸣雷珠掏出来又拿回去,口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看着甘露那面具下带着满满起床气的眼睛,再不敢多作他想,乖乖交出鸣雷珠。
鸣雷珠很是微小,使两根手指捏住,几乎就看不见了。
甘露看着鸣雷珠,又看看王世冲,忽而嘴角一弯,“元宝,这也跟在我身边许多年月了,姑奶奶对你如何?”
许多年月?好吧,还真是度日如年,虽说没有非打即骂那么凄惨,但我堂堂独秀峰主,落魄到当你的小跟班,整天被你呼来喝去的,这心屈辱的都想掏出来丢河里好好清洗一下了,不对,是恨不得把你丢河里浸上几天,方解心头之恨。
当然,这些话王世冲也就敢心里想想,若是说出来,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