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王世冲带着荆瑶打马前行,沿途山青水绿,如画中仙境。听得水声隐约传来,他一夹马肋,策马直奔到襄水前勒住缰绳,笑道:“你看此处风景如何?”
眼前是条过脚大河,不过也算不上是河,这只是正前方那巨大的瀑布流下的清水,这方地质呈白色,水流划过,反射阳光显得波光粼粼,给纯白色的水面增添了一抹明亮。
荆瑶自幼在建木地底逴龙窟,所到之处不是阴暗角落就是荒草枯枝,这眼前陡然出现一副白水映日图,大而亮的眼睛满是喜悦。
可惜王世冲却是有了离别之意,昨夜之事,现如今想来心中还是复杂得紧,终是狠了心肠道:“我二人便在此分道扬镳,从此江湖路远,还望莫要再见。”
荆瑶看见王世冲那望向别处冷漠着的脸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是到了柳子关外了。惨然笑了一笑,“来日我荆瑶若是为你诞下一儿半女,定叫他来讨还今日之辱。”
“嘶鸟宫,虽位列道门仙宗,终究正魔不分,占了个邪字。”王世冲丢下这话,打马直奔柳子关去了。
……
再次见到李扶戏等人,王世冲眼睛也是发酸,强忍着泪水,看着迎上前来的姜劫,笑道:“可是吾徒?”
姜劫正待说话,一颗松果飞出砸在王世冲额头。王世冲哎呦一声,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苏梦,揉头抱怨道:“苏梦,你干嘛砸我。”
苏梦直笑的王世冲浑身不自在,眼珠一转,“怎么,这几个月过去,你还为嘶鸟宫上发生的事情感到愧疚?”
李扶戏叹口气,“出了这柳子关,便是西蜀秦川的地界了。”
也就寥寥几人,皆可站在胭脂兽背上,胭脂兽振翅一飞,抬头也就依稀能看见柳子关那高达一千六百丈的城楼。
行止城楼前,王世冲高声喊道:“陵阳山独秀峰主,携友人前来援助岳老将军,望将军开门让我等进城。”
关令伊卓维伏在箭垛上低头一看,哈哈大笑道:“快快开门迎接。”
叶奎在一旁低声劝说,“将军,这几人来历不明,怎能轻启关门。”
卓维脸色刹时变得阴沉,冷冷哼了一声,“早些时候燕大侠来时你也如此说道,差点害老将军病发身死。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北冥的奸细!”说完亲自打出法诀,城门大开。
“既然你如此看好外人,不如我下去就挑这领头人打上一仗。”叶奎心生不满,喊道。
王世冲等人打马上前,直往中军大帐而行。前方来一魁梧汉子,提刀出鞘直指王世冲,喝道:“来者败我方可进营!”
气愤不过正要冲上前去的姜劫被李扶戏一把拉住。李扶戏对着那汉子说道:“这是何故。”
“拔剑。”叶奎看向王世冲,冷声道。
王世冲心中生烦,还不知关内的杨清是否求得救治了呢,转念一想不如引开这鲁莽人让李扶戏他们先进大帐。
始终盯着王世冲的叶奎看他拔出剑来,一夹马肋冲杀而来,挥舞臂膀,势大力沉的一刀砍下。
有心试探的王世冲并没闪躲,一提缰绳,横剑在前如铁锁横江,但觉这一刀如一湖之水,使得他手腕几乎要坠断而落,只得虚晃一剑,掉转马头。
叶奎见他打马而去,骂声哪里逃,一路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