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时,折杨终于见到她那位名义上的哥哥夏雪宜,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离月宫又是另一番景象,使折杨心向往之。
天边晚霞如火如荼,晕染出一匹骏马驰骋。折杨坐在小院里打理着花花草草,她穿着浅黄色的衣衫,用银线勾勒出几朵玉兰花,典雅大方。
她蹲在花丛之中,仿佛一只蝴蝶。
夏雪宜早上有些事耽搁了,傍晚回府不久,便被派遣至锦华小榭陪折杨聊天。
“秋菊,剪刀。”折杨吩咐道,她有些累,脸颊绯红喘着气息。
一把剪刀递了过来,折杨随手一接,不料却愣住了,这双手指甲圆润,手指细腻又修长,骨节发白,全然不是秋菊尚带着婴儿肥的手指。
折杨愣神,她猛的转身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的瞳孔张开,一脸诧异。
“你哥。”夏雪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对于折杨的反应他全然不在意,说罢便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折杨顺手扔下剪刀,也跟了过来。她的这位便宜兄长才不会无缘无故的拜访她,因此也不敢大意,搞不好又要被训一顿,折杨特别讨厌夏府,总觉得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坐。”夏雪宜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说道,他一脸淡漠,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他端起一杯清茶优雅的浅抿一口。
折杨规矩的坐了下来,明明他是客,她是主,却主客倒置,她反倒像个客人。这种感觉很不爽,折杨郁闷的低下头等待着他先开口。
“父亲让我给你讲讲离月宫的规矩。”夏雪宜并未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嗯。谢谢长兄。”折杨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心不在焉。她对离月宫本能的充满抗拒,三岁那年亲眼目睹南宫轲杀掉离欢,那件事仿佛噩梦一般不断地在她的心头萦绕,时而出现在梦里。鲜红的血液渲染着白色的衣衫,像是嫁衣又像是丧葬。
“你在听么?”看到折杨一脸茫然,夏雪宜有些生气,他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推掉一大堆的事回来会一会折杨,不料她淡漠的眼神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嗯?长兄你说什么?”折杨回过神抬高声音惊讶的问道。
“父亲让我给你简单的介绍一下离月宫,免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