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就倒了,侧头见四痴眯着眼睛瞧得入神,便道:“老四,这嚣三娘好快的身手啊!”
四痴点头道:“是快,很强大。”
四痴心高气傲,周宣很少听她夸过人,便问:“老四,若你上场,斗得过她吗?”
羊小颦默默的跟在周宣身边,听他的每一句话,注意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见周宣这么问四痴,心道:“老四先生是男的啊,公子怎么这么问,这不是轻视老四先生吗?”
四痴在周宣面前有点女子的自觉,说道:“我没练过相扑,不擅长这种肢体相搏,不过若真要上,我不会输。”瞥眼看到一边的羊小颦晶晶亮的妙目瞧着她,忽然醒悟不对,赶紧道:“主人说得什么话,我要斗,也是和杨宗保斗,和金刚斗。”
四痴有点欲盖弥彰了,羊小颦长长的睫毛覆下,心里明白了,老四先生极可能是个女子啊,公子应该是知道的,公子与老四先生之间有什么情事吗?应该没有,离开金陵这么多天了,她一直与公子朝夕相处,老四先生也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周宣下面一句话更证实了羊小颦的猜想,周宣笑道:“那好,等下你去斗金刚——”
四痴察觉羊小颦神情有异,心想:“难道羊小颦瞧出我不象男子了?这都怪周宣!”恼恼地瞪着周宣。
周宣道:“宗保若看到你上场,只怕立即就认输了。”
四痴不再答理周宣,自顾看擂台。
朱部署在问那“女关索”能否再战第二局?
“女关索”起先觉得大腿骨剧痛,以为折断了,过了一会,剧痛减弱,试探着爬起身,还好,腿未断,皮粗肉厚,扛得住,尖叫道:“趁我不备,偷袭算什么本事!”
腿长臀翘、肤如烂银的嚣三娘两手交叉立在一边,也不辩解,只是鼻间冷哼一声,淡淡道:“再来——”
“女关索”揉着大腿,叫道:“再来就再来,老娘非扯下你的面具,剥掉你的抹胸,让你出个大丑不可——”
朱部署警告道:“不可打脸,不可击乳。”
第二局开始后,“女关索”这回防守甚严,两手朝前伸,眼睛盯着嚣三娘,稳重地移动步伐向嚣三娘逼去,她要近身肉搏,要发挥自己身高、体重、力大的优势,只要抱住嚣三娘,她就要把握取胜,心里不无嫉妒地想道:“瞧她那小腰,老娘要咔嚓给你扭断!”
嚣三娘知道不能给对手缠上,赤足在擂台上游走,身法轻快得好象足不点地,两条长腿交错迈动,进退自如,好似跳舞一般,手不时在“女关索”肩头一推,不等“女关索”扑上来,就又闪身避过。
气得“女关索”嗷嗷叫,发狠要揪住嚣三娘,渐渐的脚步被嚣三娘带快,嚣三娘觑准时机,突然欺身直进,右手扭住“女关索”裤腰,身子一矮,左肩胛顶住“女关索”胸腹,左手插入其裆下,喝一声:“起!”竟将那两百多斤重的庞大身躯凌空举起,往地上一抛,撞断擂台护栏,滚到台下,压倒了好几个看客,一片叫痛声。
周宣赞道:“厉害,智勇双全哪!”
四痴没作声,不知怎么的有点跃跃欲试,心想:“我若戴上面具上场,也无人识得我——唉,还是算了,周宣定然认得,等下被他暗笑。”
柳原相扑馆的欢呼声震耳欲聋,都在喊:“嚣三娘无敌,嚣三娘再来一场——嚣三娘无敌,嚣三娘再来一场——”
朱部署一面命人赶紧修整擂台护栏,一面与嚣三娘低语两句,又和台下的柳原商议了几句,然后示意众人安静,说道:“承蒙诸位看官抬爱,嚣三娘决定再斗一场——”
“哗”,满场沸腾,助彩银子比上一场还多,有八百二十两,周宣这次也助了十两金子。
擂台护栏被撞断是常有的事,都有备用的栏杆,很快就修整好了。
朱部署连问了三遍,没有哪个女子敢应战,刚才“女关索”那一摔太吓人了!
朱部署道:“再无人敢应战,就由社里安排,由黑四姐来斗嚣三娘。”
忽然,一个清亮的嗓门响起:“我来斗她!”
一条白影飞纵上了擂台,轻捷好似羽燕,竟是雪白斗篷,再看面上,竟也戴着一个蝴蝶面具,立在台上,缓缓解开斗篷系带,里面赫然是相扑装扮,红绫抹胸,红棉兜裆,肌肤也是雪白,身材亦是极美,细圆腰肢,结实长腿,与黑缎抹胸的嚣三娘分立擂台两端,红与黑,极端的颜色对比,同样火爆的魔鬼身材,让相扑馆内近千名看客鸦雀无声。
这是谁?这是谁?这会不会是杨八妹杨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