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二嫂那丈夫,他虽然低调,装佯,非常鸡贼,目光躲闪,却藏不住满脸喜气。怎看都不像吃了亏的样子。也难怪,一连四茬,到头都光开花不结果,庄稼人,谁还不怀疑起自家种子的质量?
神奇莫过二嫂。都四个伢的娘了,怎还和懒搞得,就热乎出……你瞧,偷服下何种秘制灵丹,开启了罕见的逆龄模式?——她气色红润,皮肤水嫩光滑,扭胯提臀,出落得跟菜园里经霜的红辣椒似的,光彩照人。
虽说这儿几乎无话不“荤”,但对女性禁忌特多。正月初一、十五,姑娘媳妇不进堂屋。女性长幼,万不能从谁扁担跨过。大姑娘,忌讳与本姓人说笑,或同坐一条凳。轻则被看做没教养,重则斥为不齿贱货。几十里山乡,别说离婚,连寡妇,都没听说过再嫁。
三天两头,只要懒搞得去了,邻里无不是怪兮兮的。
天下能有永远看不懂的戏?留着他俩在屋里,正牌丈夫,反倒外人似的,避去别家。临回了,离屋老远,就先预警的嚷嚷“伢呀——”于是,她家不远,总有些占据“道德高地”的人,指指点点。开门关窗,盆响影动,都被无限放大。蚊子飞过都听得到。第二天,她家几闺女,都成妇女们围猎目标。问啊,套啊,抽丝剥茧。绕来绕去,不外“你奶娘(妈)昨晚跟哪个睡?”比起听墙根来得更直接。
屋脊堆出那多孔玩意上,昔日婀娜多姿的瓜蔓和朵朵黄花,都不见了。剩条露瓤老丝瓜,悬着。哲人说,别人是地狱。村里,她已完全不敢露面。
……
——看看,大白天公然追上门来,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馋!
抹包谷的,都再坐不住。他邻家的幺妹娘,领头回家探看。进门即出来,似咬上口烂桃,“呸,呸——”啐两声,再地动山摇的摔上门。但除了自家蠢狗几声破胆尖叫外,没人前来助阵。大伙可都心里有数:那单身汉一辈子闭关自守,结实得像袋苕。跟齐巴子同样的臭脾气,且有暴力倾向。村里的狗,想必背地都没少吃过他亏,看,隔老远,就夹着尾巴绕着走。
而向来本本分分的花生米,竟长手长脚,划着太空步摸上去,贴门上。喔,有情况。他伸着只张开的手,像电影《鸡毛信》里,山垭口那棵光秃秃的“消息树”。坎下、屋脚、拐角后,藏头露脑的各色将士一片。
其间,也改用了表情丰富的哑语对白:
哭?
——都不懂了。关紧了大门,**的,谁哭,懒搞得?啧啧,那你就外行了不是,眼下……
女的?没搞错吧?
——花生米哟花生米,你…你小子那东西硬是先天不足,哭?这当口那娘们儿正在解馋,只怕骨头都酥的,床响吧?
尖嘴猴腮人,苍白着脸,着急地狠狠地晃“树”,比画:
——二嫂在哭。
……
赶集回来,没顾得开门进屋。大枫树下,我听着人们的生动描述。他们都亢奋而喜庆,堪比瞧大戏。远处,有男人站门口吼骂了。许是好几家忘了烧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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