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渭南再闹腾,也整不出什么成绩。”我呵呵一笑应了一句。李叔叔两眼一翻,鹰目之中,精光四射:“这倒没什么,老夫既然要做,那自然是做得彻底一些,全力支应你,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渭南,而是同州和华州。”
李叔叔那表情,还有方才这句让,我哪还不明白李叔叔地意思。“岳父大人您是想扩大范围?”
“正是,快两年了,你做得很不错,虽有些小错小漏,可都无损此税赋改革和官吏改革所带来的好处,朕眼睛好得很,什么东西有利于我大唐江山,有利于天下百姓,朕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可恨有些人,总只顾一已之私,而不顾朝庭社稷。”李叔叔声音有些发冷,虽然屋里面燃着大炉子,空气暖和,可我还是跟李治感受到了透骨的寒意。下意识地交集了下目光又垂头作听训状。
“现如今,渭南县的一应事务也皆尽走上了轨道,贤婿啊,老夫想问问你,你觉得什么时候扩大试点范围合适?”李叔叔抚了抚长须冲我正色道,什么时候合适?这个我倒应该好好思量一番,现在?不行,一旦在短时间内扩大,受到的反弹必然很厉害,况且现在世家门阀的势力还是相当的根深蒂固,咱可不能跳出来先去触这个眉头,最主要的就是,李叔叔还没对世家门阀正式动手之前,咱不去当那个出头鸟。
心中议定之后,冲李叔叔恭敬地道:“岳父大人,此事急不来,依旧小婿看,至少再给小婿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因为那些前往渭南培训的官吏尚缺乏锻炼,而且,对于各种新施行的规章的理解还有很多的误解,故尔小婿以为,晚一些,要比早一些施行更加的妥贴。”
嘴巴子里说得堂而皇之,实际上本公子就是希望能等李叔叔先把军事改革的预案给抛出来,先把由此而产生的矛盾和冲突给解决掉先,到了那时候,受到重创的门阀世家自然没有了精气神来跟本公子过招了,还不是任由本公子搓扁捏圆?
“呵呵呵,好你个房遗爱,打的倒是一把好算盘,嗯,都算计到了老夫的脑门子上来了?”李叔叔何等精明,要是他也看不穿的话,那他也就不是那位英明神武的唐太宗大大了。
“嘿嘿,岳父大人,小婿哪敢算计您老,只不过是想借陛下之龙威,以摄诸人罢了,再说,再在渭南虽然干得挺好的,没有什么反对和冲突,正是因为陛下怜惜小婿,特地挑了这么一个没有其他大势力插足的地,不然,小婿怕也要举步维艰得很哪。”我冲李叔叔坦白,这根本就不需要遮掩,同样也是向李叔叔讲清楚,不是咱不愿意,而是因为外部环境和因素的影响,使得我这个优秀青年不得不如此做。
“……再说了,小婿也不想因为经济特地试点的扩大,而提前地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而导致朝庭提前发生什么动荡和变故,对于陛下实施的军事改革造成不良的影响。”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于你。”李叔叔鼓掌低喝了一声,眼里尽是欣赏之色。“朕确实希望在我大唐军事改良之前,保持稳定,一来,能让某些意志不坚决的势力站到我们这一边来,另外就是,朕希望做好了万全之准备后,再一鼓而下,贤婿之言,甚合朕意。”
“多谢岳父大人夸奖。不过,太子殿下和小婿还有一事,想相询于岳父大人。”我冲李治施了个眼色,别总坐着屁话都不说,冲着房梁瞅有个屁用,我就不信房梁上有张五百万贯的彩票大奖等着你。
“没错,父皇,现如今渭南的士绅工商做了很多利民之举,若是朝庭不做出一些嘉奖,这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此事关系重大,朝庭应先拿出一个纲略作出限定,以便日后若是有工商之士效法,朝庭也好照章行事,不致无章可循。”李治在李叔叔的跟前侃侃而谈,这一番话说出来,连李叔叔也忍不住连连颔首,确实是大事,毕竟你总不能吃了别人的饭菜,拍拍屁股就走人,虽然别人落了个施舍的好名声,却实乏实际利益,久而久之,谁还愿意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