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伯父亦见过他几次。善于发现人材的李靖伯父就向李叔叔进言,禄东赞是个难得的人材,最好不要把这家伙放回吐蕃,至少让他为我大唐效力。削弱敌人壮大自己,总要好过把人材给放跑掉。李叔叔也很欣赏他,希望他能留在长安,为大唐帝国效命,不过,这家伙还是变着法儿找理由给推托了去。
说实话,禄东赞还是很有眼光,大唐帝国才智之士多如牛毛,他蹲这儿,顶多也就是当个宰辅。想要干其他的?第一,没有根基,他的根是吐蕃,第二。没有自己地势力。大唐帝国的人都是很骄傲的,谁会看得起一个成天只知道拿红泥巴往脸上涂抹的神经病,自然不会有人投奔其门下。
而在吐蕃就不一样了,他是吐蕃大族薛氏的族长,更是吐蕃的宰相,吐蕃的官制跟大唐并不一样,吐蕃的宰相的权力要远远比大唐宰辅的大得多,而且还能掌兵权,远远要比呆在大唐长安。随时担心那些看他不顺眼地大唐官吏在暗里给他来上一下子。那可真就魂魄都没办法归乡了。
程叔叔早就对于泥泊尔垂涎已久,不为别的就因为泥泊尔恰巧挡在了吐蕃和天竺之间,控制住了吐蕃与天竺的往来贸易。同样,阻挠了我大唐帝国吞并吐蕃、踏灭天竺之后,掌控天竺半岛的就近通道。
“陛下,打吧,反正这泥泊尔我大唐应该拿下,不管如何,泥泊尔胆敢乘吐蕃内乱之机,兴兵入侵,占人城,夺人地,着实可恶之极!”边上,一位老将军恨恨地道,仿佛泥泊尔犯下了涛天大罪,至于咱们大唐乘势而占吐蕃东部地行径这位老兵痞自然是视而不见。
好几位老将军也都出声应和,李叔叔没有说话,而是抿着嘴,死死地盯着沙盘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边上,李靖伯父摸着长须,左瞅瞅右瞅瞅,不知道啥眼神,竟然落到了我地身上,嘴在胡子的遮掩下一咧,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老家伙,年纪大了,牙都还在,真够能耐的,拍牙膏广告应该让这老头上才对。
李靖伯父眼见我直愣愣地冲着他傻笑,老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清了清嗓子,然后冲我笑道:“遗爱贤侄,老夫见你神色有异,想来,必是对此有独到之见解,何不说出来,让在场的诸位叔伯也见识一
“……小侄,嗯,小侄确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只是怕难登大雅之堂。”我只能挤出个笑脸,我确实有不同的想法,可就是不知道我的估计对不对,万一不对,庙算不胜,那岂不是会影响到前方战局地发展,到头来,本公子难逃罪责,拿我来当出气筒,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房家地小后生,有啥话直说,能不能登堂,陛下说了算。”边上一位老兵痞把我这谦虚话给给堵回了嘴里,李叔叔都咧嘴乐了起来:“呵呵,爱卿之言有礼,贤婿你但讲无妨,一切由老夫来定断便是。”
我舔舔嘴皮子:“陛下,微臣觉得,现在出兵,不妥。”
“哦?你且说说你的理由。”李叔叔一副胸有成竹之色,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心里暗暗鄙视这老家伙一次,继续进言:“陛下,禄东赞是聪明人,这种人,有枭雄之资,却非霸王之材,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禄东赞还有一拚之力,若是让程大将军出兵早了,到最后,怕是咱们地收获要小得多。”
“呵呵呵,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李叔叔很感兴趣地摸了摸长须冲我继续问道。
“等,等这位吐蕃大相投靠我大唐。”我很是一本正经地道。“这家伙会投靠我大唐?”一位老将军不由得眯起了眼,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边上,李叔叔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慈祥道:“贤婿之策,与朕之思量相差无二,哈哈哈……”一副顾盼生威的模样。我无奈地翻起了一对白眼,脸皮的厚薄程度,不是可以用仪器来测量的。
李靖伯父也含笑点头不语,眼见还有人不太明白,正在那议论不已,方自开口作了解释:“逻些城派,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胜利的希望了,吐蕃大相禄东赞是不得不降我大唐,因为,降我大唐,对于他和他的家庭而言,获得的利益是最大的,禄东赞此人非常人可比,自然能算得清楚这一笔帐,所以,降我大唐,是他的最佳选择。”
李靖伯父的话一点儿也没错,禄东赞现在想必很是忧郁,因为,他的选择虽然很多,但问题是,对他有利的选择不多,禄东赞与芒布松赞作战,照目前的态势来看,结果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失败,芒布松赞打着的可就是清君侧,报兄仇的旗号,他会放过禄东赞这位差点用暗杀手段把他给干掉的敌人吗?答案是否,也就是说禄东赞不管是战败,又或者是投降于芒布松赞,结局都只有一个:死亡。
当然,他还有其他的选择,例如,遵照泥泊尔国主的好意和要求,逃亡泥泊尔,成为泥泊尔的附庸,然后再借泥泊尔的力量来复国,不过,这似乎有些困难,泥泊尔,吐蕃强大之时,泥泊尔对吐蕃的态度,简直可以用逆来顺受形容,说抽他左脸,泥泊尔还能乐呵呵地把右脸也给递过来,让吐蕃再抽上一巴掌。
而现在吐蕃内乱了,泥泊尔却跳将了出来,自以为是天下之王,救世之主,不过,这位救世主的力量实在是太次了点,五万大军让大唐万余精锐一个冲锋过去,全都成了泥捏的,怪不得国名有个“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