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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为她把歌唱(1/2)

    按照剧情,萧茹云悠悠转身,在看到那淌出的鲜血时,并未立刻冲上前,而是淡淡的看着,手却正不断的攥紧。( )

    砚青和阎英姿同时呆愣,目睹着血液逐渐抽离男人的身体,脑海里曾经的一幕幕,那么的痛彻心扉。

    西门浩似乎豁出去了般,‘噗哧’一声,拔出刀,后再次残忍的刺进了,泪不断,就要这么活生生将自己蹂躏而死般,也确实活得太累了,疲惫压得无力在翻身,精神更是被反复折磨,痛不欲生,这么做对不起萧祈,可他不想再为他人着想,放手一搏。

    皇甫离烨有些按捺不住了,刚要起身,被甄美丽拉住:“看看再说!”这西门浩,疯了吧?真不想活了?

    见男人还要拔出刀继续狠刺,萧茹云怒喝道:“够了!”做了个深呼吸,逼回眼泪,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男人,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一次,砚青没有再阻止,是啊,西门浩纵使再坏,可她也忘不了上学时期,这个男人总是跟在茹云的背后,嘘寒问暖,爱得那么幸酸,有句话说,给他一个机会,他便会还你一个奇迹,西门浩,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可你没有还我们奇迹。

    这次,我们能相信你吗?

    打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茹云和西门浩在一起,毕竟人都有私心,这两人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互相了解着,是西门浩这几年做得太好了吗?可也没见他做什么吧?为什么还是不阻拦?

    茹云忘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爱情就真的那么难以勉强么?

    西门浩腹部开始传来绞痛,知道了答案后,应该做的便是保命,弯腰顺着女人的搀扶缓缓落座在地,大手却紧紧不肯放松,抓着爱人的双臂,疼痛使得身躯开始发抖,还是仰头笑道:“如果我的血能洗掉你心底的排挤,我很乐意!”

    “我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不这么觉得,如果真那么重要,当初庇佑教一别,却没有再来找过她,一消失就是几个月,爱情是要两个人来维持的,爱情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朋友也很重要,如果她们为了这事和她断交,她做不到,而他却不来努力让她们接受,还要她去说服她们不成?

    她没有脸。

    “重要,很重要,对我来说,云儿她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物,她是我一生追逐的梦,我也非虚伪之人,真有试图去忘记过你,可是我做不到,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曾忘怀过,仿佛这辈子,都在为了你而转,即便被你赶走,心里存在着恨,可也没有忘记过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当初和董倩儿在一起时,我想的还是你,我想告诉你,我西门浩没了你,照样有的是人喜欢,她给了我自信,拼命的往上爬,也不过是想在一个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当知道你早已不再像从前那么风光时,我心很痛,我发现一直的努力变得毫无价值……再将你找回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茹云垂下头,还是忍不住,梨花带雨,她也好希望曾经没有赶走他,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知道你非处子时,我几乎发疯,我怨,爱了这么久,为什么老天还是要这么来对我,我以为你依旧并不喜欢我,只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却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只是想惩罚你,惩罚我自己,没想到曾经那么坚强的云儿,变得那般脆弱,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时,我才明白,你真的改变了,懂事了,并非玩弄于我,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恨我自己的自私,没去想过就算你是真的在骗我,被人那样对待也并非你所愿,被发现后你会更痛苦,我只顾着我自己……云儿,千言万语,对不起!”

    “你想要我怎么办?”现在她骑虎难下,萧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怎么办?

    西门浩无力的抿唇,后重复道:“我爱你,这颗心,再也容不下她人,不管你信不信,从小就是,如果我有那么一丁点不接受你,早就另娶他人,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又没让你等!”

    “我会等,一辈子我都会等,直到白发苍苍,我也还会等,等着我的云儿跑进我的怀里,往后若再做令你不开心的事,任凭你处置,云儿,回来好吗?”

    “别说了,回屋止血先!”萧茹云按住喷涌的伤口,大力搀起,越过所有人走进了卧房,安置在床榻,见有人送来一盆热水和古代式止血药草,干净白布条,立刻褪去男人的衣袍,开始包扎。

    门外,砚青见送进去的药物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悔恨啊,为什么不是在现代呢?否则这种伤会万无一失,就怕消毒不当,后发炎,西门浩……魅琰也真是的,大男人居然用苦肉计,丢不丢人?

    瞪向毫不担心的柳啸龙低吼:“你兄弟都伤这样了,你不担心吗?”

    “兄弟?我可不记得认识他!”柳啸龙说完就向正堂走去,摸摸小腹,好似很饿一样。

    紧接着,全体离场,砚青这才想起来这是古代,他们不认识他,啧啧啧,几乎除了苏俊鸿,好像都到齐了吧?算了,魅琰又不是西门浩,她担心个什么紧?也走向了主院,无意间看到阎英姿和林枫焰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多了个心眼,慢慢走过去偷听。

    “那是你母皇太过分,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林枫焰气急败坏的瞪着阎英姿。

    什么事?难道林枫焰被许配给别人了?某女偷笑,这花花大少在古代居然这般清纯呢,而且和三皇女交情好似还不浅,如果说他们是在演戏的话,根本就没必要这一出,因为她刚才只要稍微快一步,就错失良机,都不会遇见,何必偷偷摸摸在这里‘密谋’?

    老娘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能看到古时代的文化,该不会那些穿越小说都是真的吧?真有不少的人回到过去?也不是不可能,星星都是几万年前的,说不定被哪颗星宿给带回了它存在时的国度呢。

    阎英姿劝解道:“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好歹从小咱们就一起练武,算起来也是师兄妹关系,况且我和小云乃至交,她的妹儿,我岂能坐视不管?可当初不也是你娘亲自己找我母皇给你赐婚的吗?现在都四年了,还守在这儿,毫无成果,她依旧一心向佛,这不,你娘又去找我母皇了,还让我说说你!”

    “你娘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怎么说话呢?大逆不道,当初好不容易这四小姐愿意娶你,谁叫你娘跑来闹事的?”

    林枫焰烦闷的揉揉额头:“若不是你娘得到消息,会告知她吗?”

    “母皇不也是想你嫁过去,好安邦吗?关她什么事?反正是你自找,按我说,你俩这事本来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

    “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阎英姿怒不可恕。

    林枫焰也丝毫不畏惧,不甘示弱,怒吼道:“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仿佛小孩子掐架,互不相方,势均力敌。

    砚青就这么看着两人在那里互相谩骂着自己的母亲,啧啧啧,他们知道这话在现代来说,多肮脏吗?见还要说刺耳的话,赶紧过去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三皇女,这事您还真不能怪他,这……你叫什么来着?”看向林枫焰,她只知道他叫林枫焰,这里的名字一时间还记不住。

    “无缘!”林枫焰真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这么快就忘了?

    砚青一听,顿时觉得没戏了,同情的拍拍男人的肩膀:“直接出家去吧,法号都不用换了!”哎,悲剧,双手叉腰走向了大堂。

    “噗!”英姿顿时喷笑,白了一眼林枫焰,也跟了过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砚青发现柳啸龙若有似无的在勾引她,但有时候又一副剑拔弩张‘敢过来立刻死给你看’,他是想呢还是不想?这都马上一个月了,没等到英姿传来的音讯,她该怎么办?而且昨夜柳啸龙神秘失踪……

    去过那个木屋,睡了一夜,醒来还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古代伤不起!要啥啥没。

    烦死了。

    拿起比前一次还要厚的纸张道:“靠人不如靠自己!”万一阎英姿拿去说是她所想,她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吗?哼哼,好在还有一手。

    大堂中,所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嗑瓜子,除了阎英姿与柳啸龙消失了数日外,一切还算正常。

    卧房中,萧茹云搀扶着西门浩起身:“感觉如何?”

    “还是有点疼!”西门浩按住腹部,美滋滋的靠在心仪之人的肩头,大哥,事要成了,定感激,见爱人一直没有松过口,且一月期限夜间结束,再不问,恐怕回去后又要分隔:“云儿,我想这次回去后,你跟我去布勒多好吗?那里空空荡荡的。”

    萧茹云仿佛对这话很是敏感,怔了一下,后垂头道:“砚青召集大伙到大堂,我们还是先去看看!”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以抉择吗?情愿嫁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也不肯回头,而他再也没有手段了,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呵!还是失败了。

    也罢,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终究不是你的。

    不如敞开心扉,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不让身边人担忧,边向前挪动边无奈道:“倘若发现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那样,或许我们就公平了!”那一天,他不会再去责怪她,不会在觉得上天不公,只有那样,才可以无隔阂的在一起。

    萧茹云选择了沉默,她能说什么?答应他?那萧祈怎么办?不答应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走一步算一步,这段感情,早就断了线,她不想去伤害萧祈,就算我们会痛一辈子,也是我欠他的。

    婚还是要结,倘若真如他所说,将来受了委屈,她也不会去找他。

    她承认她还是爱着西门浩,没什么可隐瞒的,爱又如何?不是爱了就可以在一起的。

    大堂中,老局长一看砚青手里拿的东西就忍不住长叹,啸龙这孩子,这步棋走错了,现在能说穿吗?那不是前功尽弃?可真相大白后,砚青还不得跟他拼命?怎么在大伙面前抬头?所以我拜托你别在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丢不丢人?

    没搞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一面。

    砚青很振奋啊,她满脑子都是向上爬,寻找回去的路,顾不得其他,其实她只要不要那么紧张,不要那么彷徨,或许早就识破。

    “说吧,啥事!”都坐好后,老局长不耐烦的开口,老眼始终瞪着。

    某女将一叠写着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放上桌,虽然字体确实有点令人费解,但勉强还能看,拍拍杰作,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亲自杜撰的!”

    “啊?还杜撰啊?大姐,你可真厉害!”甄美丽边说边拿起第一章,拧眉道:“嘶!孙子兵法!”她在屋子里忙一个月,就为了这些?再说了,孙子兵法是她杜撰的吗?避免后面与她算账,提醒道:“孙子也是兵法?”

    怎么把这给忘了?砚青拿过毛笔,将孙给涂抹,改了一个字,再次递上:“怎么样?仔细看,保证你们大吃一惊!”

    李鸢几乎双眼都要贴在纸面:“砚子兵法!”儿媳妇啊,你可真有本事,都研究出兵法了。

    砚青高傲的双手背后,扬起下颚邪笑道:“我就说了,我非一般人,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这兵书,定能收服另外三国,从此天下归一,我用了六年时间研究出这本兵书,就等哪天锋芒毕露……”

    三位老人欲哭无泪,都一副静心凝听,连陆天豪都眨也不眨,这叫什么?听着一个人给你吹牛逼,却还不能道破,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首先,拉拢最近的云桑国,给另外两国来个出其不意……”

    萧茹云眨眨眼,一副漠然,砚青,你不愧是个名副其实的二皮脸。

    就在砚青说得激奋时……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落云镇突遭袭击,云桑率领大军入侵,我们快逃,云桑皇带领大军攻上山了!”

    一句话,令山庄彻底陷入绝境,丫环婆子们全体抄起家伙准备迎战,男人们纷纷卷铺盖逃窜,砚青吓得倒退数步,撞击房门,不要吧?她才说完而已,她不要死在古代,不要,就说嘛,一个昏庸的皇帝,还期待她如何保家卫国?

    对了,前不久不是有叛党潜藏在青竹苑吗?难道是……真的?

    “怎么办?我好怕!”陆天豪躲在了砚青身后,小鸟依人。

    你怕?老娘还怕呢,她冤不冤呐?花费了十多天,写得手都跟得鸡爪疯了,幻想瞬间就这么破灭,都怪他们不相信她,不肯重用,怎么办?灵机一动,安抚道:“你们别慌,也别试图逃跑,否则会激怒敌军,都不要慌,冷静下来,否则我们都得死!”焦急的抓着头发,快开窍快开窍。

    “那怎么办啊?”老局长假装手足无措。

    砚青望着这一家人,虽说今生并没太大的交情,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古代战争是惨绝人寰的,jiyi掳掠……冷静,她必须保持冷静,沉思了一会凝重的望着大伙命令:“如今之计,我们只有投靠云桑!”

    “啊?”甄美丽呆若木鸡,可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是会长要砍队长的头,后穿越旅程结束,古代式蛋糕都准备好了,什么叫投靠?而且队长居然是这种为了保命连国家都可以背叛的……骑着毛驴,率领小日本进村的人。

    “你这是要我们背叛……”

    “什么背叛?”砚青大喝:“别忘了,我们和越女国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爹,当初是他们搞得您家破人亡,您都忘了吗?其实现在谁来做皇帝有什么区别?只要咱们能使得越女国的百姓不受苦,可以帮着云桑推翻越女,求他不要虐待百姓,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说得跟个巾帼英雄一样,不还是怕死吗?

    大伙纷纷鄙视。

    但还是点点头,倒要看看她到底怎样去说通柳啸龙。

    砚青裂开嘴笑道:“那都别慌,跟我出去,我一定有办法保住你们的!”反正她又不是认识越女国的女皇,在这里,她只认识这一家人,自然选择保他们,至于什么老百姓的,难道云桑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整个天下,她都毫无感情,谁能给她回去的路,她定投靠他,且还能保住这一家人,够了,到时候献计后,换英姿一世安然,总比一起共赴黄泉来得值吧?目前她能想到的万全之策只有这个,老天爷没有给足她时间去思考。

    的确,落云山庄外,早已被团团包围,不再清一色的女子,身披战甲的男人们个个孔武有力,手持长矛,就等着随时进行杀戮,一顶明黄色龙辇位居百位士兵后方,四下封闭,看不清来人真面目,听到大门有开启的动向,全体戒备,目带凶恶。

    悠闲自得坐于地面的皇甫离烨,仿佛受到惊吓,立刻蹲起,恐惧的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大批人马。[]

    砚青第一个走出,见近万名人士,且三千弓箭手,就说嘛,这种情况,逃窜只是死路一条。

    果然,十来个试图逃跑的男人在后门方向传来了死亡时的嘶叫,令人汗毛直竖。

    山下更是‘乒乒乓乓’不断,畜牧的嘶鸣,人们的哀嚎,让砚青冷汗涔涔,明明太阳如此毒辣,为何置身冰窖中一样?冷冷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副宁死不屈。

    大嫂还真算是一代女枭,面对这么多索命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着实让大伙深感钦佩。

    “皇上,他们出来了!”

    类似于太监的男人恭敬的冲龙辇低声道。

    砚青直直的瞅着龙辇,不知道把这玩意卖了能值几个钱,全是黄金铸造呢,还没见过古代皇帝是何等模样,屏住呼吸,等待着‘皇帝’下轿。

    金黄布帘掀开,一位手持折扇,头戴束发嵌珠金龙冠,身穿金黄绣龙袍,肩披黑红两色钩花大氅,足踏锦靴,英气逼人的剑眉斜飞入鬓,前额圆润饱满,一双星眸射寒星,高挺鼻梁下,薄唇始终紧抿,在看到她时,眉头微微一蹙,仿佛他就是冲着她而来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铺天盖地的喊声响彻云霄,经过特别训练的士兵们齐齐单膝跪地恭迎圣驾。

    再无其他的杂音,男人将合并的折扇同双手背在了身后,冷漠的扫视着熟悉之地,霸气横生,尊贵得不可亵渎的身份好似神龙降临,承受着卑微人类的膜拜,丝毫不勉强的接受:“平身!”

    “谢万岁!”

    砚青面不改色,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望着男人那随意的态度,好似三界主宰,一双细长的眸子内镶嵌着两颗堪比黑晶石的星瞳,正毫无波动的瞅着她,猜不透对方此刻的想法。

    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已经找不到更美好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他,不知不觉,心跳早已加速,完全不受控制。

    柳啸龙,这真是柳啸龙吗?前不久那个对着她大喊‘死给你看’的柳啸龙?云桑的皇帝居然是他?

    完了完了,她可是对他做了很多大不敬的事呢。

    不过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诱人,不论穿何等衣物,都让人耳目一新,看得如痴如醉。

    这男人真他妈的是个尤物,一直就觉得很俊美,只不过没想到能美到这种程度,喜欢那一股俯瞰苍生的态度,喜欢目空一切的气质,殊不知,曾经这都是她最最厌恶的一面。

    好似他的所有,她都变得越来越易接受,完全沉沦在他的皮囊下,好吧,她承认她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

    柳啸龙目带轻视的扫过每一个怔愣住的人物,后对上砚青颇为痴迷的视线,翘起唇角,打趣道:“沐青儿,我们又见面了,朕对你可甚是思念呢!”

    萧茹云吸吸口水,哇,柳啸龙怎么能帅成这样?害得她都看得有些……脸红了,这一场戏,柳啸龙演绎得淋漓尽致,几乎没一人比他更认真,好羡慕砚青,真心的,堂堂云逸会会长,居然做这种事,只为还一个女人的愿,或许砚青在他心里,真的早已超越了云逸会吧?

    但她相信砚青永远不会去问他,云逸会和她,到底谁重要,爱他,自然不会给他出这种难题。

    等都回过神后,将目光移到了砚青身上,大伙想的是,砚青一定会非常惊讶的冲过去打招呼。

    是谁说某些人总是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砚青只那么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分钟,后露出笑容,上前双膝跪地道:“民女沐青儿参见圣上!”

    “吸!”

    还是有大部分人倒抽冷气,这……是大嫂吗?整个一墙头草嘛,还以为她会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柳啸龙并没太意外,垂眸冷笑道:“朕很想知道!”说完半蹲下,用折扇抬起了女人的下颚挑眉道:“你这又是何意?”

    “皇上,民女早就看出来了!”砚青直起腰,却没敢立刻站起,望着男人开始吹捧:“您绝非一般人,只是没想到您竟然是云桑帝皇,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道歉的表情极为真挚。

    “哦?朕怎样非一般人?”这丫头,一张小嘴走天下。

    砚青边起身边保持着一米之遥距离,竖起拇指吹嘘道:“每每看到您都不由得精神一振,自古男儿当自强,而同您这般强悍而又有气质的男人更是为数不多,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巨大作为,实在难得,哪里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妇能够比拟的?为能予百姓讨得一舒适日子,您亲自披荆斩尽,隐藏越女数十载,如此执着之男人,令我等深感羞愧,您海纳百川,俗话说有容乃大,韩信能受胯下之辱,若不是被辱怎会有今天的成就?您就当我是当年辱韩信的那位老兄,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好在没将对柳啸龙的气撒在他身上,否则真药石无医了。

    柳啸龙都觉浑身一麻,这张嘴,到底是什么构造出来的?噼里啪啦,不带停顿的。

    隐身在远处的阎英姿搓搓手臂,砚青,老子再次鄙视你,为了活命,这都干得出来。

    “朕要是不放呢?”某柳饶有兴致的问,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什么。

    “憋着多难受?”

    柳啸龙扬起下颚,瞅着深山邪笑:“沐青儿,这么跟你说吧,朕此次来,就是为了你的脑袋!”一副别无商量。

    砚青心里波涛汹涌,可表面依旧很淡定,开始以谈判的口吻道:“您又何必那么执着呢?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对不起,我诗性又泛滥了!”

    “方才可是你自己说朕的执着,令汝等羞愧!”

    “您杀我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您日理万机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吧。正所谓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生命,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这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啊!”

    妈的,等回去了,非找柳啸龙算账不可,前世居然这么可恶,咋还油盐不进呢?

    柳啸龙有些忍俊不禁,后残忍的摇摇头。

    某女无语了,这分明就是冲她脑袋来的,摸摸脖子,就这么搬家,又能如何?算了算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不吹嘘了,冷冷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不过沐家人与您并无多大过节,希望您爱戴,不管怎么说,要想令人甘愿臣服,必定爱民如子!”后走向一块空地:“来吧!”

    老局长感动得快落泪了,砚青啊,你总算做了件人事。

    慷慨赴死,跪地等待着咔嚓,不再卑微,凌厉的盯着地面,孩子们,永别了,英姿,茹云……永别了。

    柳啸龙微微抬手。

    立刻一名弓箭手上前,开始将弓大力拉弯,散发出了细微的紧绷声。

    砚青开始闭气,秀眉紧蹙,豆大汗珠顺着脑门滚落,等待死亡的感觉原来这般唬人,终于明白那些被枪毙的死刑犯,临死前的感受了。

    ‘嗖!’

    快速闭目,咬牙等待疼痛袭来。

    ‘啪!’

    脚边一震,睁开眼一看,几乎要爆粗口了,奶奶的,有没有水品了?这都能射偏。

    柳啸龙玩味道:“继续!”

    砚青吓得开始哆嗦,真是要命,咬紧牙关,继续等待。

    ‘啪!’

    又偏了。

    某女精神极度紧张,老兄,别玩了。

    ‘啪啪啪啪!’

    又连续四下,砚青终于受不了的仰头,可怜兮兮,渴求道:“拜托你饶了我吧,这样,给我一把刀,我自刎,自刎行了吧?”这也太吓人了。

    甄美丽掩嘴而笑,队长好可爱哦。

    柳啸龙也握拳抵在鼻翼下,忍住想笑的冲动,冲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啪!”

    一把匕首扔到了砚青旁边,小手颤颤巍巍的拿起,刺哪里不疼,又能瞬间毙命?比在脖子上,割喉算了,闭眼,等了十秒,才发现下不了手,生命是父母给的,她怎么能残害?哭丧着脸道:“我刎不下去,您还是自己来吧!”

    老天爷,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么悲惨。

    就这样,顺应了她的意,一个刽子手持大刀站到了砚青背后,‘呸呸’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星子,后无表情的举起长刀。

    “砍!”柳啸龙冷血的下达命令。

    砚青吸吸鼻子,垂头露出了颈项,这么多年,水深火热,都没发现生命原来可以这么脆弱,一直说什么有上天庇佑,没那么容易死,却在来古代不到一个月,就惹到了煞星,可怜她还没和柳啸龙好好温存过一次,对不起!

    苦涩的等待着疼痛降临,不再闭眼,好笑的看着地面泥沙,要死了呢。

    等了近一分钟,也没见有动静,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鼓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柳啸龙接过叶楠送上的蛋糕,边笑着同大伙一起唱着歌谣边走向还跪地的女人。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按理说,是人都会在重获新生时,仰头去看个究竟,但她没有,依旧木讷的看着地面,待男人走近后,才缓缓站起,僵硬的仰头,瞅着那抹刺目的笑颜,不再存在欣赏,右手扬起。

    “啪!”

    脆响传遍山谷,让人们莫名其妙,柳啸龙抿唇,笑容敛下。

    什么也没说,转身冲出人群,漫无目的的黑着脸前行,步伐逐渐加大,到最后开始小跑,狂奔,等到了一处无人地后才停顿,望着山下那些瓦房而沉默。

    柳啸龙追逐到时,女人就那么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柔声道:“我……对不起!”

    “很好玩对吗?”声音带着沙哑,却没有哭出。

    “你觉得我在玩吗?”耗费这般大,来玩吗?

    砚青瞬间转身恼火的瞅着男人咆哮:“难道不是吗?柳啸龙,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用这种方式为什么了?为了让我明白要珍惜你吗?珍惜每一天吗?”那他还真做到了,她就是傻子,被一群人当傻子看。

    男人望向山下,烦闷道:“当初是你自己说,生平最想做的事,便是穿越时空!”

    “我什么时候说了?”她怎么不知道?

    “在浙江,在横店,在合欢谷!”柳啸龙凝视着女人的眸子一字一顿,后继续道:“我用了四年时间来完成,这里,曾经只是一片荒山,弄这些,就是为了玩你吗?”

    砚青恍然大悟,可她还是不记得有说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不敢置信的瞪着男人:“你……你是不是人啊?我那只是随口说说,你……弄这么大……”怪不得干爹他们会跟他一起疯,天啊,他居然因为她一句无心之话搞了四年,真的假的?

    某男无所谓一笑:“这样也不错,为漫长的日子增添点乐趣,否则一味的忙碌,不乏味吗?”

    “可是你也不能……”指指山下,那可是一个镇,不是一个村,乖乖,他还真疯狂。

    “你不是说我不懂浪漫吗?现在感觉如何?”指指头上的龙冠,代表着全部按照她的指示完成。

    砚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初衷是不错,问题是她这一个月……都不敢去想,往后要如何在那些人面前立足,丢人丢到太爷爷家了,闭目道:“我都跟你说了,别出幺蛾子,怎么就不听呢?烦死了,告诉我出山的路!”

    柳啸龙伸手摸上女人的后背。

    某女立刻打开:“别碰我!”说得万分阴寒:“我现在没心情在听你说话,告诉我,出山的路!”

    已经没脸见人了,可她也怪不得他,人家一切都是为了你是不是?怪只怪这破嘴,没事说什么想穿越?

    “砚青,我真只是想还你一个愿,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激烈,我想给你过一个特别的生辰,永生难忘的生辰……”

    “那你就等我生日开始时再搞是不是?”

    “我们都不小了,我等不了!”柳啸龙千万无奈,为什么他的感情路,这么艰难?

    砚青伸手捂住脸,继续催促道:“最后问你一次,出山的路在哪里?”

    男人指着一方向:“那边……砚青,你不跟大伙一起……”走?

    女人横冲直闯,一起?她哪里还有脸见他们?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一辈子不见人,什么亲笔制作,什么自己发明的表,老天爷,我都干什么了?柳啸龙,老娘恨你一辈子。

    “大……大哥?”

    “大哥您没事吧?”

    围堵在山庄门口的人们一见现身的男人立刻上前涌动,大哥又失败了吗?大嫂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柳啸龙并未显尴尬,不失风度,边走向山庄边抬起右手道:“撤!”

    “蹲得我脚都麻了!”皇甫离烨站起后抱怨,这么多人的努力,大嫂看不到?枉费心机了。

    阎英姿已经换好衬衣长裤,安慰道:“柳啸龙,你不要灰心,砚青可能是一时的拐不过弯,很快就会明白的!”就说吧,这样行不通,所有人都没料到砚青那么无耻,否则剧本早改编了,怪得了谁?怪她自己二皮脸。

    柳啸龙轻笑:“好了,收拾收拾,全体撤回,我去把这身换下来!”过于不习惯,大步走回卧室,拿过叠放在床榻上的衬衣抖开,后拧眉褪去‘龙袍’,待穿戴整齐后,取过金边眼镜戴好,站在铜镜前,摸向一头长发,发现难以摘除,只得拨开龙冠。

    顿时瀑布般,柔滑的青丝散落,随便整理整理,披散着出屋。

    “啊啊啊啊终于要回去了,这里我一天也住不下去了,你们不知道,做什么都不方便!”阎英姿站在后花园里放声高呼:“落云山庄,再见了!”

    甄美丽边编着麻花辫边兴奋的吸食清晰空气:“终于要告别没空调没浴室的日子了,英姿,我从来没有这般想家过!”

    英姿耸耸肩,见萧茹云和西门浩也走来汇合,想到什么,看着美丽道:“美丽啊,刚才砚青等待死亡时的眼神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美丽领会,一唱一和:“哦?什么道理?”

    “说来听听!”叶楠也上前凑热闹。

    “这人啊,生死难料,当然,咱也不怕,可只要活着,就得好好珍惜眼前人!”话确实是说给萧茹云听,也有意拉西门浩一把,不是她不向着萧祈,主要是从小就觉得西门浩和萧茹云是命定的两口子。

    且茹云并不爱萧祈,阿浩也是真心改过,不管他将来会不会背叛,说不定都活不到那一天,何不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砚青临死前,想的一定是没有好好和柳啸龙在一起享受过幸福甜蜜,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到七老八十,所以有生之年,她决定和苏俊鸿好好过,当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