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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阅读(2/2)

,人丛中倒下一片。剩下地蛮人不知道这些打扮和他们相同的明军袖子里还会钻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惊叫着正要向旁躲闪,狼兵们已经趁着骚扰,举起刀剑。冲进了枪阵中的缝隙。狭路相逢勇者胜,短兵相接的一刹那,有备杀无备,随着一片寒光闪过,枪阵中出现一条鲜血铺就地坦途。一声如雷的大吼,一个赤足袒腹大汉手举九环大刀,从城头上跃了下来,挥刀如匹练,低头想捡起惯用竹枪的狼兵猝不及防。两颗大好头颅应声飞起,激起一天血雨。周围地狼兵士兵怒吼着扑上来,可是轻巧的单刀和沉重的九环金背大砍刀一碰,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不但当场被砍断三柄单刀,还有一个狼兵撤手不及,被斩去半条手臂,惨叫着退了下来。这个蛮人力大无穷,好生凶猛,手中大刀一横,又猛扑上来,手下几无一合之敌,接连被杀死十余名狼兵,在他的带领下,蛮军又亡命地掩杀上来。在此紧要关头,一道人影夭矫掠至,持刀蛮汉刚刚挥刀斩向一名竹枪被劈断的狼兵,剑发如电,一抹寒芒在他的刀刃上一点,刺出一溜儿火光,大刀一歪,那名狼兵险死还生,脸色苍白地倒退了几步,被战友扶住。伍汉超飞身落下,轻蔑地一笑,对那大汉说道:“好大的力气,不过亦仅止于大力罢了。”蛮人见他手执轻剑,大吼一声挥刀又砍,伍汉超身法轻盈,运剑如飞,在呼呼风啸的刀光中从容若定,满场只见那蛮人刀光到处缭绕。可是这一交手,反而是那蛮人被逼地步步后退,不断攸然出现的剑尖神乎其神,时而在喉、时而在肩,有一下险险贴着他的眼角擦过,逼得他眼花缭乱,只能狂舞大刀。二人的兵器几乎不曾碰撞过,除了刀风呼啸,只偶尔听到几声悦耳的“叮叮”声。蛮人大刀挥的飞快,退的更快。忽地,他觉得脚跟一紧,后边是石阶了,蛮人的身子不由一顿,只是这么一顿的功夫,锋利的剑尖已点到了他的咽喉上,入肉半分,鲜血淋漓,蛮人大汉立时僵在那里。“这人是个头领,把他绑了!”伍汉超注意到他左耳的金环、颈上的银圈,还有腰间一面小铜鼓,对手下狼兵下令道。蛮人大汉被抓,立即象冲击波一样,迅速瓦解了整个关隘抵抗者的意志,有人一边高呼着“阿鸭头人被官兵抓了”,一边丢下刀枪转身便跑。听到懂蛮语的士兵听了觉得有异,急忙告与伍汉报告,伍汉超大为惊讶,他连忙带过两名俘虏,经过指认,这才知道他捡了天大的便宜,凌宵城主恶鸭就是被他生擒的那个蛮族大汉。这厮今跑到关口上和守将们饮酒,想不到适逢其会,竟然被伍汉超生擒活捉。恶鸭被擒,凌宵城第一道关隘迅速易手,蛮人被杀两百多人,余者迅速逃进第二道关隘。然后将大门紧紧闭拢起来。蛮人地愚蠢正合伍汉超之意,吓破胆的蛮人在里边顶紧擂木,伍汉超就命人在外边堆石堵关,敌我双方齐心协力把个关门堵的严严实实。等到山寨中的蛮军浩浩荡荡杀到关口,见此情景不禁破口大骂,立即叫人赶快打开城门,可是这时外边早已堆起一人高的条石墙,贴门又丢进来满满的木柴干草,这边城门一开,外边立即放起火来。又有人在火后放箭,一时半晌他们是休想从城门冲出来了。现在形势倒置,变成了官兵守关,蛮人攻城。伍汉超迅速整顿剩余地狼兵,救治伤员。此时还剩下二百多人。他安排了百五十人守关阻敌,其余的人救助伤员,裹伤包扎,搬运死去战友的尸体。伍汉超登上城头,遥望山下。只见大明官兵得了讯息,络绎不绝,正沿着盘山石径杀奔而来。不由心中大定:这道关隘算是真正拿下了。他走到被缚的恶鸭面前,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恶鸭?朝廷大军正在上山,为免生灵涂炭,多造杀孽,本官现在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立即命令城中顽抗者投降,本官决不杀俘。”恶鸭瞪圆了一双眼睛,听人解释明白了不由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作梦!我虽被擒,我弟阿英尚在城中,仍可与你们一战。阿大吩咐过,人死光了也不得放弃凌宵城,我倒要看看你们官兵要用多少人命来填城!”伍汉超瞥见宋小爱提刀冲在最前,带着官兵即将到达城下,他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口中说道:“攻守易势,凭仗已失,犹不自觉。蠢人呐,自作孽,不可活!”恶鸭瞪着鸡蛋似的大眼恶狠狠问道:“兀那狗官,你说什么?喂,他说什么?”那负责翻译的狼兵见大人走了,懒得和他多讲,便直截了当地道:“大人说,你很蠢!你作死呢!你死定了!”恶鸭大怒,“呸”地喷了他一脸唾沫,那狼兵大怒,上前正正反反一顿耳光,扇得手掌胀痛这才住手,再看恶鸭已如肩上顶了个猪头。******看到伍汉超出现在城门口,宋小爱心中一颗大石才落了地,她已跑得满头大汗,身体几欲虚脱,这时见了伍汉超,心情一松,脚下一软,脚尖在石阶上绊了一下,不由惊叫一声,一头向前栽去。伍汉超见状急忙跃向前来,一把抄住了她,把她抱在自已臂弯之中。宋小爱跑得心跳如鼓,汗透衣襟,那双丰满修长的大腿紧挨着伍汉超半蹲的小腹,伍汉超感觉到那双热烘烘的大腿,肌肉还在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分明已是力竭地症状。小爱担心他的安危,已经竭尽全力了,否则她一个女儿家,体质再好,又怎么可能冲在全军的最前面?伍汉超心中好感动,感动的他红着双眼,将宋小爱的娇躯又揽紧了些,柔声道:“小爱,你……你地大腿好结实……”“呀!”一句话羞红了宋小爱的脸,举起的小拳头作势欲打,可是落到伍汉超胸口,却变成了轻轻滑下。伍汉超虽知说句调笑的话,眼底的感动和爱意又怎能瞒得了人?爱,不一定要说出来,他们更喜欢用这种打打闹闹,戏谑玩笑地方式,来表达心中无限的欢喜……增援明军的到来,使第一道关隘变成了铜墙铁壁。本来命人填土灭火,正急欲杀出第二道城门地阿英见状,立即命令封锁城门。重又将擂木条石顶上。攻守易势,这时换成了外边地明军填土灭火,搬开条石,清理路障,准备攻城了。不断冲入的弓箭手利用人数优势,向城头密集发射。死死压制着蛮子,掩护城门下的士兵活动,蛮子兵器落后,无法抵挡,便集中人马不断往城门处堆关堵塞物。宋小爱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形,叫人将恶鸭绑到城门前叫关,恶鸭呱呱唧唧用俚语只是骂个不停,懂蛮语的士兵装聋作哑,也不翻译,看来说的肯定是难以出口的脏话。恶鸭不肯叫城。阿英在内死守,既不开城门,也不上城头应答,两下正僵持着,林参将领着人马带着钩索藤绳、冲木悬梯等攻关器械来了。宋小爱一见攻城兵到了,柳眉不由一剔,娇斥道:“把他砍了,祭旗攻城!”这些狼兵大多攀亲带故,方才恶鸭杀地狼兵最多。早被这些狼兵恨在骨里。宋小爱一到,他们便有人打起了小报告,被杀的人中还有一个是宋小爱地远房表兄。宋小爱先对他有了恨意。又见这蛮族头人面目可憎,满口脏话,早已心中不耐,是以一见援兵到了,立即命人砍了他的猪头。旁边狼兵一听头人下令,立即兴冲冲抢上来一位,手起刀落,“噗”地一声人头飞起,看那手法的娴热劲儿。这位仁兄十有**是出身于“砍头三人组”的。伍汉超冷眼旁观,并非阻止。恶鸭倚仗朝廷不想造成叛乱,再三忍让的心理,肆无忌惮地劫掠四乡,淫辱妇女,弄得当地百姓十户九迁,戎县如今这么萧条,可以说全是拜此人所赐,实是死有余辜。当下便有力大的狼兵拾起那颗人头,悠荡了几圈儿,把人头抛上了城去,城上见了头人的尸首,顿时传出一阵哭喊叫骂之声,随即将些滚木擂石抛掷下来。明军攻城了。这时是在关内攻关,天险已不可恃,第二道关隘上的蛮族守军又没有备下太多地守城器械,陆续赶到的官兵云集石城之内,里里外外足有万人,而城中分兵把守此关的不过一千四五百人,城池攻破只是时间问题,只有身在局中的蛮人还在妄想可以据城死守。明军一面组织人马攀藤爬梯,一面令人使撞木撞城。宋小爱、林参将等人审问了一些俘虏,有怕死者乖乖供出了二道关内的情形,宋小爱了解到第二关内有木屋粮仓,柴草树木,便令弓箭手抛射火箭,一时间引得城中处处火起。蛮兵内外交困,军心大乱,战至一个半时辰后,经火烘烤后地桐木大门被撞的四分五裂,城门失陷,蛮兵四处逃蹿,近万大军浩浩荡荡杀进了凌宵城内关。阿英带兵且战且退,直退至“断颈岩”旁,才算到了绝地。对岸是荆守备的大军虎视耽耽,后边是穷追不舍的明军漫山遍野,仓惶拥挤的蛮兵甚至有未战而失足跌下万丈深渊地。阿英持刀大哭,望着九丝城的方向道:“阿大,阿大,凌宵城丢了,恐九丝宝城也难再守了。”伍汉超纵跃如飞,当先追到了山前。就是这个人,单枪匹马,手中一柄青锋宝剑,趋进趋退,如入无人之境,阿英从来不知道汉人之中也有这样的勇士、这样可怕地武士。他指着伍汉超用汉语大吼道:“你们欺人太甚,要将我族赶尽杀绝么?”伍汉超一路疾奔,却面不红、气不喘,他气定神闲地回答道:“朝廷富有四海,包容天下,宇内民族星罗棋布,不可胜数。区区都掌蛮,领地不过数县,人口不过数万,可是百余年来,朝廷用兵不断,耗资千万,你们难道就从来不知道想一想自已干了些什么?朝廷容得下那么多种族,何以偏偏对小小都掌蛮百余年来用兵不断?”阿英不禁语塞。伍汉超淡淡地道:“胜了就耀武扬威,横行不法。败了就指强欺弱,倚弱卖弱,无耻之极。可笑的是,除了这一刻,你们从来就没有真的觉的自已弱,所以滋扰地方、藐视国法、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地勾当。你们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众将士追了上来,站在伍汉超身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些穷途末路,才扮绵羊乞怜的恶狼,阿英恼羞成怒,他举起刀来。绝望地大吼道:“随我杀回去,杀啊!”阿英冲在最前边,昔日杀人掳货奸淫妇女勇不可当的部下们仍然狂嗥着,紧紧地追随着他,只是已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能战胜、相信他们能活着离开。断颈岩,断魂峡,断颈岩下断魂峡。退守山顶绝地的蛮兵两千人,断首者近半,坠谷者近半,余皆跪地乞降。战事结束打扫战场。不见阿英尸体,十有**也成了谷底亡魂了。******凌宵城和都都寨是九丝城的两大屏障,也是诸寨之中仅次于九丝城地最险要处,此处一破,九丝城门户大开。三城鼎足而立,相互支援配合地条件消失,明军可以源源不断开进山去,直逼九丝城下了。平叛之战完胜在即,军中将士尽皆兴奋雀跃。只是他们却不知李森亲自率领的另一路大军。近五万大军,此时已经深陷都都寨战事之中了。双方战况空前惨烈,逐岭逐林地血战厮杀。白天明军进十里,晚上蛮子偷袭再杀退八里,战事胶着,每进一步都摞下无数尸体。都都寨山势连绵,大都都、二都都、三都都、四都都、五都都,五山连体,山势雄伟,岩壁陡峭,林荫蔽日。荆棘丛生,道路荒芜。都都寨和凌宵城是九丝城的左膀右臂,但都都寨险过凌宵,而广袤更远远过之,五万大军入山,如撒石入海,难掀风浪,却因此深陷丛林游击战中,步步杀机、处处遇险,伤亡人数不断增加。钦差杨凌闻讯,已星夜兼程,亲自奔赴都都寨指挥作战去了。凌宵城中,明军将城中财物席卷一空,留下一队官兵守城,带着俘虏的老幼兴高彩烈地下山回营,走至半途,宋小爱才想起伍文定咆哮公堂的事来,便吞吞吐吐地对伍汉超说了。伍汉超听了又急又气,若论公,父亲擅闯帅帐、斥责主将,光是冒犯上官这一条也够治罪了,可是他毕竟是自已父亲,而且经此一闹,父亲和宋小爱结下仇来,两人不是更加无望了么?宋小爱见状忙安慰道:“小伍,我知道他是你爹,又怎么可能虐待他?放心吧,当时因为急着出兵来援,我暂且命令将你爹看管起来了,叫人好好地关照着。今日我军立下大功,众将喜悦,不会有人再想起此事,回去我悄悄把他放了,找机会……再向他老赔罪便是。”事已至此,伍汉超也没有旁的办法,再说此事确是父亲不对,伍汉超在军伍中经年,也知道军令如山,军纪森严的道理,宋小爱做到这个份上,已是极其难得了,只好点点头,叹口气做罢。大军得胜回营,缴获的战利品,抓获的蛮军战士、家眷押入大营,留守的官兵见了也雀跃不已,整个军营欢声雷动,到处都洋溢在胜利地喜悦当中。伍汉超和宋小爱并肩走向帅帐,正想趁着众将安置俘虏的空当儿先去看看那位脾气暴烈的老头子,可是刚刚绕到帅账前,帐旁一幕奇景映入眼帘,俩人顿时都呆在那儿。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夕阳下,帅帐旁的宋字大旗下,旗杆儿上绑着一个**着上身的男人,头发被打乱了,长发长胡子一绺一绺地,似乎被人泼了水,下边只穿了一条束筒裤子,也紧粘在身上,显得十分狼狈。伍汉超大吃一惊,失声道:“爹?”他对宋小爱怒目嗔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关照?”“我……”,宋小爱有口难辨,伍汉超愤愤然一甩手。走过去解下了伍文定。此时进寨地官兵络绎不绝,伍汉超生怕被更多人看到,让父亲难堪,也来不及找宋小爱算帐,急急扶着父亲走向自已的大帐。宋小爱张口结舌地站在那儿正在发愣,留守的将官笑嘻嘻地迎上来。施礼道:“恭喜大人立下大功,凯旋归来。”宋小爱一见了他,怒不可遏地道:“你……谁叫你擅作主张,这样对待伍大人地?”那军官眨了眨眼,奇怪地笑道:“大人,不是您让小的好好关照那个不开眼的运粮官吗?您看末将干地怎么样?嘿嘿,看在他运粮还算及时,没让兄弟们饿肚子的份上,这只算是小小的关照,要不然。末将一定关照的更好,让那老小子服服贴贴。”“你……你……”,宋小爱欲哭无泪,早知道关照二字在军中这么解释,当时就不多嘴了。谁想到临出兵还特意把他叫来,匆匆忙忙留下一句“给我好生关照他”的话,这位牛人竟然是这么理解的?宋小爱真恨不得抽刀砍了这混蛋,她咬咬牙,顿顿脚。终于放过了这个跑来请功的将校,尾追着伍汉超去了。伍汉超又惊又怒地将老爹扶进自已的军帐,扶他在榻上坐了。立即在榻前长跪不起,伏地道:“父亲,让父亲受此大难,是孩儿之罪,请父亲责罚。”伍文定习惯性地捋了两把大胡子,可惜胡子都打了绺,已纠结在一起,没法抚得潇洒了。伍文定不禁心疼地叹了口气:昔日潇洒威风的美髯公,谁不夸俺如同云长在世。瞧瞧现在这副模样,走麦城也没这么惨呐。他放下双手,问道:“凌宵城打下来了?是那个丫头定计、指挥?”伍汉超忙道:“是,取凌宵城之策,确是宋……是她一手定计。父亲息怒,令父亲大人受辱,都是孩儿不孝,请父亲责罚。”伍文定瞪起牛眼,喝道:“呸!你这个臭小子,关你屁事?现在还在替她揽过!”伍汉超连忙俯首道:“儿子不敢,儿子不孝!”宋小爱迟迟疑疑地出现在门口,怯生生地道:“伍……伍大人……”“你给我滚出去!”伍汉超回头大吼,宋小爱吃了一惊,伍汉超从没对她说过一句狠话,这话象刀子一样扎进她地心,好疼好疼。眼泪迅速蒙上了双眼,宋小爱泪光莹莹地看了伍汉超一眼,绝望地转身便走。只听伍文定也是一声大吼:“你给我滚出去。”宋小爱身子一颤,可是她地心已经痛的麻木了,伍文定的话已不能令她感到更大的难过和创伤。伍汉超见宋小爱被自已骂的流泪,心中不由一软,又听见父亲也在责骂她,心中更是不忍,可是宋小爱如此对待老父,自已这个做儿子地还能说什么?忤逆不孝呀!他咬的嘴唇都快流血了,决然地扭过头去,狠下心不再看宋小爱一眼,不料伍文定抬腿就是一脚,骂道:“混帐东西,老子叫你滚出去,你听到没有?”“啊?”伍汉超抬起头愕然看着伍文定:老爸莫不是气怒攻心,变神经了吧?伍文定高声道:“宋大人,请留步!”说完瞪了伍汉超一眼,又道:“快滚,去弄桶水来,老子这副德性,不沐浴一下,如何更衣?”“啊?”神情呆滞的伍汉超又挨了老子两脚,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梦游似的走了出去。伍文定声音一缓,说道:“宋姑娘,请入帐一叙。”宋小爱迟迟疑疑地走进营帐,默然片刻,忽地双膝跪倒,泣声道:“老爷子,是小爱的错,小爱向您赔罪。请伍老爷子不要再责怪小伍了。我……是我没那个福分,以后也不会奢望做您伍家地媳妇儿了。”她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两行清泪终于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宋小爱抿住嘴唇,试了拭眼泪道:“告辞了!”宋小爱起身欲走,伍文定急忙拦住,说道:“姑娘留步,宋姑娘,请留步。”宋小爱睁着一双泪眼愕然瞧着伍文定。伍文定习惯性地去摸胡子。摸了一把又讪讪地放下,嘿嘿笑道:“一日之间就攻下了凌宵城?而且损失如此之小……嗯!好样地,有大将之风,巾帼不让须眉呀!”他捧着肚子干笑道:“嘿嘿,别人家都是给刚过门儿的新媳妇一个下马威,你倒了得,这还八字没一撇呐,就把我老伍绑在你地帅旗上,又蒸又晒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好样的,哈哈哈,真是好样地。”宋小爱急忙解释道:“我知道伍大人是不会原谅我的,可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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