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约八十万两银子的证券。
孙淡大概估计了一下,两个月后,钱庄应该能筹集到两百万两银子。这些钱借给户部,他也没指望户部能够在短时间内归还,反正就不停吃他利息。说起来,户部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客户啊!
此事利国利民,自己又好好处可拿,何乐而不为?
靠着房山织造和陆家钱庄,孙淡如今也是天下间有名的富豪。有这么大的家当,将来儿子就算再没出息,日子应该过得下去。看他禀性,读书应该是不成的,这仕途一路却是走不通了。大不了将来让他袭了自己的爵位,再在什么理藩院钦天监之类的衙门里荫补一个职位,做个清贵的官儿,这辈子也不用他这个当爹的操心了。
再说,将来女儿嫁了朱载荼,孙家人也成了皇亲,日子应该过得滋润。唯一麻烦的是,陈皇后那个儿子有点笨,娶了孙洛伊这个刁钻古怪的小丫头,将来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想到这一出,孙淡不觉有些好笑。在古代,又生在孙家这样的显贵之家,女子要说自由恋爱,那是废话。不过,能够嫁陈皇后那个老实儿子也是她的福气。为人父母,自然是希望女婿是个老实人,真精明过头了,女儿也要受人欺负。
不过……孙淡猛地想起一事,若将来张贵妃的儿子做了皇帝,孙家恐怕就不妙了。不要说是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儿子和女儿,也得想尽办法将朱载堍送到太子位置上去。
为了儿女,我孙淡将不惜代价,不计手段。
想明白这个道理,孙淡的心也安定下来。
这次来淮安府,明面上是主持南直隶今年的科举,实际上是担负着督察河务的任务。
南河河道衙门的总督是王恕,这家伙可是黄锦的得力干将和钱袋子,得想办法把他给做了。河工和漕运,见天都是大把银子进出,我就不信他清得如一汪水一样。
况且,这家伙可富得紧,他每年才多少俸禄,不用说,肯定是一个大贪官。
在大运河上又行了两日,总算到了淮安。一路上,雨就没停过。苏北平原沃野千里,土层极厚,下了这么多天雨,泥土都膨胀松软了。孙淡见岸上的行人走一步滑三部,非常狼狈。而且,人也越来越多,逐渐汇集成一条人流,朝北方走去。一问,才知道,因为雨下得太久,有的地方已经涝了。
看起来,今年的防洪形势不容疏忽。
大概是知道孙淡这次来南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的,王恕干脆就不来见孙淡。
孙淡在淮安落脚之后,知府和学道都过来与他见面,学台大人学台大人喊得亲切。
孙淡大概问了一些淮安府府学的情况,对此地的士林中人也有所了解。按照他的计划,应该在本月先在淮安主持府试,等这件事做完再回北京。等到秋后,再去南京主持院试。
打发走了学道衙门的官员和知府之后,孙淡在淮安歇了一日,说要去地方县份上视察各地的县学,就坐了船出城,目标直指睢宁。
睢宁那边的河堤工程有大问题,要做掉王恕,还得从这里打开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