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体在神智失常之际,一寸一寸沉沦。
他,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两个男人
如果那一位是一匹脱缰撒欢儿的野马,这一位,就好比是一头皮相华丽、温存诱人的鹿。
脑中绷紧的神经缓缓酥/软瘫痪,小腹暗自涌动热流,无法自持地想要抱住对方。
男子的身躯压了上来,手掌在最敏感的隐秘处游移,眼前的凌乱错位,身体的触感重量,让少年的意识更加浑噩。
固守与放纵,仅在一念之差。
血色渲染天际,迷雾笼罩青山。
炮火纷飞,尸横遍地。
火堆的辉光映照男人面庞的铜色,泛红的双目灼热炙烈,瞳底掩埋道道血丝,眼眶镌刻鬣鬣伤痕,心底缠绕丝丝牵挂。
“唔,当家的唔,不行,不能这样”少年的躯体在男子身下扭动。
“亭儿,怎么了,怎么”
“我们别这样了,我,我,我不能再与你我不能背弃他”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昏乱和慌张,眼角迸出泪花,抽脱出身子,拢上双腿,蜷缩成一团儿,强压住身体的燥热和胀痛,拼命抗拒令他万分羞耻的冲动。
男子再次将他纳入怀抱,舌间香醇的吻,抽丝化茧,呼吸燎热。指尖温软撩人,涂蜜一样在身子上游走,涂抹着记忆中的甜润滋味儿。
绷紧的肢体被撩拨绵软,失重一般坠落深渊,完全无法自持,任由眼前的人一寸一寸深入。周身热烘烘的暖雾,烧化了神智
薰香缭绕,藕榭凉台。
紫雾飘袅,迷惘倦怀。
息栈踉跄挣扎,两手拼命拨开四周弥漫的白雾,伤口蹭到衾褥之上,无比清晰的疼痛,忍不住叫出了声。虚汗急喘之下强撑眼睫,纳入眼帘的是陌生寂静的房间。
一张洁净床铺,两枚雕花小几,撩开帐子,透过拱门隔断,尚有宽敞透亮的外间。
脑中一片糟浊狼藉,心头阵阵羞赧迷茫,忍不住轻声呼唤:“殿下?殿下是你么?”
哪里有殿下。
房内空无一人。
这屋子,想必是那马师长的地盘。
适才,难道是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竟然还是春梦!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盖着一领轻薄柔软的锦缎棉被。悄悄掀起被角,其下竟是遍身赤裸,□。
一道一道暗紫的伤痕,吐着稠黄和绛红的脓血,边缘被热水泡得发白,疼痛难忍。息栈强忍口中的呻yi,撑起腰杆,低头察看,两腿之间青紫肿胀,马鞭掠虐过的刺目惨状,简直没法看了!
每一处伤痕,都抹了一层淡黄色的透明药膏,清清凉凉,稍许缓解了热痛,聊胜于无。
那马师长,难道还给自己泡了个热水澡?
这人可真是愚蠢至极,难道不知道,小凤儿只要用了热水,歇两个时辰,恢复了体力,他就再奈何不得,还想治得住小爷?!
还当真是泡了热水澡?刚才那个梦
梦境中人如此清晰,亦真亦幻,柔软的唇,温存耳语,那怀抱真真切切就是殿下
心头突然惊痛,想到身受重伤的大掌柜这时还在荒山野地夺路奔逃,自己这才几天没见着活人,就萌生了异心,竟然暗自做起春梦,梦中与殿下云雨贪欢当真是太对不住亡命天涯的大掌柜了。
那一口醋缸若是知道了,还不得隔空杀来,把自己这颗脑袋拧下来!
愧疚之余,做贼心虚地将自己前前后后翻检一遍,寻觅见不得人的脏痕劣迹,却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找到。
悄悄伸手到后边摸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也分不清是被鞭子抽过的疼,还是在梦里糊里糊涂地遭人染指。
正迷惑间,屋外人语喧哗,脚步嘈杂,房门轻磕门槛。
息栈连忙卧倒,阖眼假寐。透过眼睫,恍惚看到人影在床边闪动。
那人撩起帐子瞧了一眼,才一转身,喉间剧痛,一声哀嚎尚未出口,被卡进了脖梗子。
息栈从衾被之下跃起,单手擒住来人的脖颈,二指扣住喉头要害。
“别动!动一下就拧断你的喉咙!”
“呃唔别”
“你不许乱喊,我且问你,这里什么地方?”息栈稍微松了松手指。
“唔,这,这是马公馆啊”
“马公馆姓马的他现在人呢?”
“师长大人他,他刚出门儿了,被军长大人给拎走啦”
“何时回来?”
“不知道军长大人有紧急军情商议,急着把师长叫走了”
息栈大惊:“紧急军情?什么军情?难道是你们搜到了野马山的人,要去抓捕?”
“呃,这,这,小人不知,真的不知啊”
息栈心中顿时失望。本想今日会一会这马俊芳,跟他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这厮若当真打了歪主意,意图不轨,就一掌劈了他!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