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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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就缠着他,让他给你做神仙肉呦!”

    息栈发现小柳师长也很会玩儿枪,即使一只胳膊受了伤抬不起,只用另一只手,就可以拿一把盒子炮在手掌上,“啪啪啪啪”,五根手指灵活摆弄,翻花儿似的,将一把手枪颠来倒去耍着玩儿。

    后来两只手都能动了,息栈急不可耐地要看柳师长装枪,看完了回来就跟自己男人说:“当家的,你碰上对手了,柳师长装枪装得可不比你慢呢!

    “啥?哼,还能有比老子装得快的?!”

    “我觉得差不多!”

    “得了吧!你这小崽子,俺还不知道你!熊玩意儿,看见个长得扎眼的后生,你他妈的心眼子就开始活泛了!”

    息栈立时就窘了:“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镇三关斜靠在炕上,睨着息栈,嘴角顺出一丝带着醋味儿的冷笑:“哼,那墙角还有两罐稠酒,要不要壮壮胆儿?喝够了去到尕师长炕上热乎热乎,看看那小尕子对你有没有那心思!对你没心思你还可以强上!”

    “你!你我哪有起了那个心眼儿了,你胡说什么”

    大掌柜拿息栈以往的糗事揶揄,小凤儿脸上立刻臊得红通通,之后几天都没好意思再去找小柳师长讲话。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自己的确喜欢瞧漂亮男人,尤其是长得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忍不住就想亲近亲近。

    就像当初惦记上大掌柜一样,男人的一张脸,一杆枪,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夏末的田埂,花菜上萤虫纷飞,田陇间瓜果累累。

    午后艳阳高照,野马山的内当家坐在窑洞小窗下,缝补用旧的床单和褥子。

    泥土糊的小窑洞冬暖夏凉,看似简陋,住起来十分舒服。窑洞洞顶垂下的绿蒿紫藤,摇摇曳曳,躲在盈盈窗纸外,冲着屋里的人嬉笑摆手。

    大掌柜那天进石包城去探望张大稗子,直到晌晚还没有回来。

    息栈也没在意,这厮想必是在叔父大人家吃了酒,歇在那里了。

    第二日捱到午饭时分,大掌柜还是没有回来。

    息栈这才觉察到不对劲,男人平日里撒欢儿也没有这般不靠谱,不着家的。

    正要将几路“插签柱”小崽子撒出去寻人,山脚下的步哨带着几个伙计连滚带爬进了寨。

    是大掌柜昨日带在身边一起下山进城的老伙计。有一个断了胳膊,还有一个脑瓢上挨了一枪,没打中颅脑要害,如今拿块破布包裹着脑袋,“呼啦啦”地还在往外淌血珠。

    几个伙计见了息栈,满面惊慌,手足无措:“二当家,二当家,出事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大当家,大当家他被抓了!”

    “什么?被谁抓了?”

    “是,是,是马家军!”

    息栈那时候小脑瓜“嗡”得一声,眼前白花花的,像是被人照着后脑勺一棍子打闷。

    热辣辣的日头挂在天上,周围热浪翻滚,晒得人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息栈脑瓤子里一片混乱,嘴唇颤抖,说不出话。小柳师长从屋里奔出来,见此情景忙问:“咋会这样子?大掌柜咋个给抓了?!”

    “俺们,俺们正要出城,谁想到城门突然紧闭,四周突然全是马家军的大头兵”

    “这是啥子时辰的事儿?”

    “昨儿个晚上”

    息栈急得怒吼:“昨日晚上出的事,你们到现在才回来说?!”

    “俺们被打散了,大头兵追得俺们满处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其实事情很简单。大掌柜就是被人盯上了。

    马家军大头兵们早有埋伏,就等他挨近城关,立刻收网抓捕。

    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马家军被红匪缠得头痛,也就不来土匪窝骚扰捣蛋。息栈和大掌柜平日里出山进城,就都有些怠慢轻敌,远没有几年前那般谨小慎微,摸爬狗洞。

    镇三关这次去石包城,不过才带了几十骑人马,几十条枪,大部队都在绺子里夏耕种田呢。几十骑本来是够用,但若真遇上了马家军骑兵师围攻,火力是完全扛不住,寡不敌众。

    小柳师长还算镇定,揪住几个伙计细细盘问:“你们确定大掌柜只是被他们抓住了?这会子没有伤了性命?”

    “应该是,应该是被抓了。听城东头的老百姓说的,说抓了个土匪头子,没听说毙了人,也没见着尸首”

    柳师长跟息栈说:“小兄弟,咱们得想办法营救!”

    息栈转脸看向丰老四:“四爷你看呢,要不要出兵,怎么打?”

    丰老四转了转眼珠子,摸着小胡须:“马家军在石包城抓了重要人犯,通常不会就地处置,一定要押解到玉门关的剿匪警备司令部,马云芳的老巢。如果能半道上劫住人最好,就怕他们此时已经进了玉门城,重兵在握,再想劫人恐怕就难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