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刚刚这三狗媳妇说得送饭的小路,您知道吧?”
“我知道,知道。”彭五连连点头。
“嗯,五叔您带我们走上一遍,从三狗家里开始出发,沿小路,一直到三狗的田地。”白珞点头道。
“是,大人,您随小的来。”彭五是个利索人,闻言立刻带头走在了前面。
白珞也跟在彭五身后往外走去。
路经祠堂院子的时候,一直死死盯着白珞一行人动静的三狗一方的亲戚和三狗媳妇一方的亲戚都目光闪动,纷纷站了起来。
三狗一方的人群里,排众而出两位头发花白的两位老人,一见到白珞跪下,朝白珞哭喊着膝行而来:“大人,大人,您可要为草民的儿子做主啊!大人,我儿……我儿他死得冤啊,大人!”
另一边,三狗媳妇的父母也大步迈出:“大人,您也不能听一面之辞啊,俺家花姑从小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啊,再说,他们两口子一向好得很,我家花姑为啥要杀三狗啊!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花姑啊!大人……”
这花姑的父母倒没向白珞跪下,可是腰背卑微的躬着,神情万分的哀求,看得出,三狗媳妇的父母是又硬气又实在的人。
白珞看着两边当事人各自的父母,只见两边的老人都神情憔悴,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而三狗的父母身上更是笼罩了一层浓浓的绝望之色。
白珞能想象得到,现在支持着三狗父母坚守在这里的动力,已然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死去的儿子求一个公道了。
白珞一手扶起一边的老人道:“几位放心,我这次来,就是还这件事情一个真相大白的,还请几位不要着急,给我一点查办的时间。”
却没想到,三狗的母亲闻言,突然就激动了起来,通红着双眼嘶声尖厉问道:“还要查办?!还要查办什么?”
“大人,我家三狗的死,还用查什么?!明明就是这个贱人毒杀了我的亲子,山海村人人得见,我儿子……我儿子就是活活的惨死在这毒妇的手下!”
说着,三狗母亲满眼仇恨的盯着三狗媳妇的父母道:“还请大人处死这毒妇,为我儿申冤,一命抵一命!”
白珞看着三狗母亲激动的样子,不再多言,只温声劝慰道:“您不要焦急,总要让我查清楚来龙去脉,才能断案,还请您耐心等待几日。”
三狗母亲闻言,定定的看着白珞,突然惨笑几声,怔怔的流下老泪,哭喊道:“狗官,都是狗官,大人,你收了这毒妇家里多少银子要包庇于她,我倾家荡产买房买自己也一定凑足银两给大人,只求大人能为我儿子申冤!”
见这老妇说得实在不想样子了,姜信皱眉,出声呵斥道:“放肆,污蔑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重罪?我这条老命都不想要了,还怕重罪!”三狗母亲被姜信呵斥后,反而愈发癫狂起来,“我死了儿子!我死了儿子啊!我辛辛苦苦捧在手上,一把屎一把尿,一天天拉扯大的儿子!重罪?重罪你们杀了我好了!杀了我,我正好下去陪我的儿子!”
说着,那老妇拔下头上的木簪,怒瞪着双眼,径直高高举着朝花姑父母身上刺去。
白珞大惊,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襟,却不想,那三狗母亲已然癫狂,也不去认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觉有人拉拽,发簪便转手直接朝拉住她的白珞脸上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