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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决定(2/2)

里的杀气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

    “这是你要的东西。”

    安月之将一叠卷宗放在桌子上,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手指笃笃的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源源不断的杀气蔓延开来,就连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北堂德润拿过卷宗打开来看,深邃的眸子深处飞快的敛聚起冰冷的寒霜,脸色一片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嗜血般的仇恨蔓延开来,那手背上的青筋暴涨,差点要冲破了血管。

    碧落散,云梦花液,父亲沉睡的模样,母亲撞死在棺木上满头的血······

    梦靥般的画面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浮现着,逼得要他差点要发疯了,原以为一切早就远去了,谁知道还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每一次想起来,都让他痛彻心扉。

    “果然是他。”

    清平王,安凌逸,害死父亲最直接的罪魁祸首,是如今权势滔天的清平王,踏着他父母的尸骨扶摇直上。

    冷冰冰的声音透着阴狠嗜血的杀意,和那张俊美而又丰神俊朗的脸那么的不相符。

    安凌逸,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打算怎么办?”

    安月之脸色很冷,声音清幽幽的,没有一丝暖意在里面,似乎那个人不是给了他生命的父亲一样。

    “我要让他跌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让他血溅断头台,用他的头颅祭拜我的父母。”

    北堂德润的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声音冷幽幽的,像从地狱间飘过来一样,渗透人心,那飘忽的语气,让人惊恐得想要发疯。

    “随你高兴,我只要清平王之位。”

    安月之眼皮眨都不眨一下,淡淡的说道。

    “那是你父亲,你一点都没有动恻隐之心吗?”

    北堂德润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温润的眼神不再,锐利的视线落在安月之的瞳孔深处,想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是又怎么样?我和我娘被活埋的时候,他在哪里?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他何时将我和我娘当成他的家人过了?若不是那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生下儿子,我现在怎么可能是清平王府”尊贵“的世子爷呢?真是可笑。”

    安月之嘴角的嘲讽越加的明显,心僵硬的冷成一片,似乎在说着被人的故事。

    在亲眼看见看见自己的娘被清平王的王妃硬生生的活埋直至断气,在自己被泥土掩埋几乎要断气的那一刻,父亲在他的心里已经彻底的除去了。

    即使那个人后来不得已将他认祖归宗,小心翼翼的讨好他,想要补偿他五岁之前承受的痛苦和磨难,可是娘亲临死之前痛苦的挣扎,还有那绝望的眼神,每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最疼他的那个人早就被那帮被全力熏心的衣冠禽兽们害死了,他已经心如死灰,除了报仇,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了。

    “谢谢你,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北堂德润扬了扬手中的清平王的罪证,笑得异常冰冷。

    “这是回报你当年将我从坟墓之中挖出来的报酬,没什么好谢的,我等待你的承诺兑现的那一天。”

    安月之平静的说道,目光毫无焦距的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了。”

    半晌之后,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机械的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对了,安凌逸已经花重金去寻找洛沐阳为她修补残败的身躯了,你自己想好应对之策。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会在乎你对她的那些凌辱,只要朱砂痣还在,她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走到门口的时候,安月之忽然又转过头来,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她要是喜欢,随她好了,我既然能毁了她一次,也能让她痛不欲生第二次。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

    北堂德润冷冷的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满不在乎。

    安月之不再说什么,退出了书房,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施展轻功转眼之间从湖面上飞过,越过敬亲王府的高墙,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悄无声息。

    北堂德润捏着那些详细的记录父亲被害经过的卷宗,嗜血的仇恨在心里沸腾着,几乎要冲破身体而出。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一刀将安凌逸给了结了。

    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才硬生生的将满腔的仇恨给咽了回去。

    时机不到,他还要忍。

    “来人啊。”

    暗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飞快的闪身进了书房,跪在北堂德润的面前,“主子。”

    “尽快将国库里面的银子挪走,转移到醉城去,动静小些,不要让人轻易的察觉了。”

    “属下遵命。”

    暗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飞快的闪身,转眼就消失在书房中。

    北堂德润紧抿着唇,脸色冷若冰霜,眼神嗜血冰冷,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落花轩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儿吹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北堂德润坐在书桌前,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怔怔地坐了一个上午,就连穆流苏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推开书房门的穆流苏,看到北堂德润苍白的脸色,心紧紧的揪成一团,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颤抖的手伸向俊美如同谪仙男人的额头,试探着他的体温。

    “我没事。”

    北堂德润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轻轻的笑了笑,目光不经意的看向沙漏,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了。

    “吓死我了,刚才看到你那个样子,好像远离了人群的喧嚣,想要羽化登仙一样。”

    穆流苏在北堂德润的身边坐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的手,心里还是一片忧虑。

    “早上和师叔学了什么。”

    北堂德润轻轻的扯开话题,温柔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药理的基本知识啦,各种草木的药性,功效等等。师叔的院子里还有一大片的药田,他带着我在药田里识别各种各种的草药。师叔还拿了各式各样的医书让我回来仔细的研读。”

    穆流苏脸上有几分疲惫,眼睛里却依旧透着不容更改的坚定,欢快的答道。

    就算再辛苦,她也要将医术学得精湛,她希望能够帮得上北堂德润的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懂。

    “不要太辛苦了。”

    北堂德润摸着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心疼的说道。心口的地方有一股暖流缓缓的流遍了他的全身,被人关爱着的感觉真好。

    “你吃过午饭没?”

    穆流苏笑着看向北堂德润俊美如同谪仙的脸,关切的问道。

    北堂德润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不由得轻轻叹息,果然又没按时吃午饭。

    “又忘记吃午饭了,润,就算事情再多也不能不吃午饭啊,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穆流苏扶着他在轮椅上做好,娇嗔的埋怨道。

    “我忘记了,对不起。”

    “算了,我也没吃午饭,一起去前面吃吧。”

    北堂德润好脾气的笑了笑,任由穆流苏推着,走出了落花轩,来到了前院的客厅里。

    府里的厨娘早就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在厨房里热着,等到他们过来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将饭菜端上桌。

    身边的侍卫依旧对每一道菜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保安全无虞之后,才毕恭毕敬的对北堂德润说道,“王爷,可以了。”

    两人安静的用餐,穆流苏的几个贴身丫鬟站在身后,一言不发。

    “喝点汤吧,你身子太虚弱了,补补身子。”

    穆流苏浅笑盈盈的说道,转过头看了红玉一眼,“给王爷盛碗鸡汤。”

    红玉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光彩来,按捺住心底的激动,走上前来,莹润如玉的手轻轻的拿着勺子,盛了一碗汤,举到面前北堂德润的面前,用最清新甜美的声音说道,“王爷请喝汤。”

    北堂德润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放下吧。”

    红玉微微低垂着头,露出完美的侧面,小心的将碗放在北堂德润的面前,那白皙柔嫩的手停顿了一下,才退下去。

    北堂德润正要端起碗,红玉上前两步,不顾一切的压在北堂德润的手上,忽然惊呼出声,“王爷小心烫。”

    穆流苏忽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红玉,眼神幽暗不明。

    红玉自知失言,神情讪讪的往后退去几步,明亮的眼眸像盛了水一般,楚楚可怜。

    “不喝了,脏得我想吐。”

    北堂德润冷哼一声,厌烦的将那碗汤推到一旁,鄙夷的笑了起来。

    “不想喝就别喝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穆流苏勾起嘴唇,冰冷的神情看着红玉,后者忽然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身子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本妃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奴婢就应该记住奴婢的本分,逾越了,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奴婢知错了,求王爷和王妃恕罪。”

    “滚!”

    北堂德润暴戾的一声喝,吓得红玉脸色苍白,连跑带爬的滚了出去。

    “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不值得。”

    穆流苏轻轻的拍了拍北堂德润的肩膀,轻声的安慰道。

    “没事。”

    “别啊,蔷薇,你去让红玉进来收拾餐桌吧。”

    穆流苏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冷意。

    “是,王妃。”

    蔷薇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很快的,红玉又惨白着脸走了进来,哆嗦着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恭敬的唤道,“王爷。”

    “什么事情?”

    北堂德润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压抑住心底的厌烦,不耐的问道。

    “皇上的寿辰就要到了,老奴来请示王爷,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管家似乎没有听到北堂德润那不耐的口气,镇定自若的请示道。

    “皇伯伯的生日又要到了吗?让我好好想想,礼物不能太过随意了,过两天再告诉你吧。”

    北堂德润沉默了一下,幽深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冷意,凛冽如冰,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声音又像往日一样,温和,清润如水,让人如沐春风。

    管家低低的应了一声是之后,并没有立刻退下去,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还有事情吗?”

    “替王爷管理铺子的几位掌柜的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北堂德润看到管家脸色为难的样子,不用想就已经猜到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管家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让丫鬟去将那些掌柜的迎进屋里来。

    “小的参见王爷。”

    几位掌柜的忧心愁愁,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起来回话。”

    北堂德润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却透着丝丝的威严,让人不容忽视。

    “说吧,什么事情。”

    几个掌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噤若寒蝉,缩着脖子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这个事情太严重了,要是王爷一怒之下将他们砍头了,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磨磨唧唧的,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本王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跟你们耗。”

    北堂德润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陡的染上了几分凌厉,冷冰冰的说道。

    “王爷,这个月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强劲有力的对手,专门抢王府的生意,导致店铺严重亏损,入不敷出,情况十分不妙啊。”

    一个掌柜的走上来,硬着头皮说道,脸上充满了沉痛。

    “是啊,王爷,酒楼,绸缎庄,钱庄,茶叶铺,凡是王府的生意,那人都来抢,还请王爷做主啊。”

    另一个掌柜的走上来,跪在地上沉痛的说道,心里难受极了。

    那些掌柜的将厚厚的账册放在北堂德润的面前,缩着脖子,等待着王爷的发话。

    北堂德润翻着账册,心里冷冷的笑了,眼睛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看向那些掌柜,“既然所有的店铺都入不敷出,干脆关门大吉好了,各位觉得如何?”

    那些掌柜的听到北堂德润面冰冷至极的话,吓得浑身如遭雷击,竟然呆愣在了原地。

    “王爷······”

    “别再说了,你们连小小的店铺都守不住,那还开着做什么,不敢了,省得你们那么忧心。你们回去吧,本王也不需要你们管理铺子了。”

    铿锵有力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让那些掌柜的惨白了一张脸。

    从来没想到王爷会骤然发难,这一回真的完了。管理王府的铺子每个月都能捞到不少油水,要是不能再当掌柜,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还要本王再说第二遍吗?”

    北堂德润脸上忽然浮起了冰冷嗜血的神情,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散发出阴森的杀气,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些掌柜的吓得浑身发抖,像看见鬼了一样,大气也不敢出。

    “混账,竟然拿这样的账册来糊弄本王,当本王是傻子吗?”

    北堂德润恶狠狠的将账本砸在那些掌柜的头上,凌厉的瞪着,“你们侵吞了多少银两,三日之内补上,否则顺天府见。”

    “王爷冤枉啊,小的没有侵吞店铺里的银两,请王爷明察。”

    那些掌柜心里吓得半死,却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硬扛着。

    他们的账本做得这么隐秘,王爷不可能轻易能够看出漏洞来的,一定是王爷在诈他们,他们一定不能够轻易的上当了。

    穆流苏心里有些好奇,拿过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嘴角忽然冷冷的勾了起来,弄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的确每一项的总和都是对的,最后的总收入和总支出也没有错,可是只要用心去看,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的漏洞。

    就连她都能够看得出来,她不相信北堂德润看不出来。

    “是吗?你们要是觉得问心无愧,本王也无话可说。你们觉得是冤枉的,那就跟顺天府的人解释清楚吧。有些话本王不想说得太难听,你们执迷不悟,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是你们咎由自取。忘了跟你们说,顺天府里有专门研究账本的人,哪怕是再厉害的假账,他们也能看出问题的根本来。就比如,茶叶啊,丝绸啊,酒楼啊,赋税,成本,人工的钱,运输所需的费用,你们觉得能瞒得过他们吗?”

    残酷至极的声音响了起来,阴测测的笑了,“来人,请这些掌柜到顺天府去做客!”

    门口侍卫摆弄着长剑,整齐划一的走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瞪着那些双腿发软的掌柜们,面无表情扭着他们的胳膊,朝着客厅外面走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小的全招了,求王爷开恩啊。”

    最胆小的一个忍不住哭出声音来,哀嚎的请求北堂德润网开一面。

    “小的也愿意从实招来,求王爷不要将小的送到顺天府去。”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将正厅衬托得分外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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