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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1/2)

    “你这是在威胁吗?真是好笑,你以为这里是北狄国,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本殿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跪下来向你斟茶认错?”

    北堂玄奕从来都是眼睛长在天上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冷笑着反问道,一点都不愿意妥协。

    “最后不也是没有将你怎么样吗,你这样咄咄逼人算什么样子?让千万铁蹄踏平玄月国土,你们有那个本事吗?还真当玄月国就那么好欺负吗?想要本殿跪下来斟茶认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砍断了本殿的头颅本殿也绝对不会朝着你们屈膝下跪,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殿内的空气陡的变得很寒冷,几乎要凝固住了,阴沉沉的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激烈的眼神厮杀着,想要将对方弄死。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瞪着怒火中烧的北堂玄奕,忽然冷笑着,“皇上,我们的狠话撂在这里了,要是不给我们满意的交代,就是血洗了玄月国,我们也能做得出来,你自己掂量看着吧。”

    那修长玉立的两人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面色冷若冰霜,衣袖无风自动,随时准备一场厮杀。

    北堂修有些头疼,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狠狠的瞪了北堂玄奕一眼,混账东西,竟然给他弄出这么大的难题来,给他们下跪道歉整个玄月国还要不要面子了,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如果不下跪道歉,那么这两尊大佛又不肯善罢甘休。

    他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了,威严的脸上却只能维持着一副温和的笑容,平静的说道,“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先不要动怒,且听朕一言如何?”

    他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可能让北堂玄奕跪下来斟茶道歉的,什么都可以妥协,就是这条他绝对不会同意。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晶亮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瞪着主位上坐着的北堂修,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下跪道歉的确是太过了一些,朕知道今日是太子太过急切,让两位使臣受到委屈了,这样吧,让太子给你们斟茶道歉,这是必须的。太子做事莽莽撞撞,不计后果,差点酿成大错也绝对不可轻饶,朕将让他停止手中所有的权力,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这样也算是给他惩罚了,这总算可以了吧。”

    北堂修嘴里虽然说着商量的话,可是声音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靠得很近,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脸上浮起了轻蔑的笑容,鄙夷的瞪了北堂玄奕一眼,而后才轻轻咳嗽了两声,傲然的说道,“看在皇上和皇太后的份上,也只好这样了,只是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北堂修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冷沉着一张脸瞪着北堂玄奕,忍着内心滔天的怒火沉声说道,“还不快去斟茶给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道歉,哪有你这样唐突贵客的。”

    “是。”

    北堂玄奕心里的怒火像翻滚的海浪一样汹涌澎湃,差点要将他淹没了,拳头不自觉的收紧,指甲将掌心掐得流出了鲜血,敏感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即使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有皇上的命令,他也只能乖乖的遵从皇上的命令,亲自斟茶给耶律景烟和宇文惜翰道歉,承认他的错误,一场僵持了很久的风波终于停止了。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折腾了一天了,都散了吧。”

    北堂修显然已经有些疲惫,那张威严的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在,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耶律景烟依旧站在殿中央,认真的重复着之前的事情,“皇上,在下想要迎娶雅宁公主为妻,还请皇上成全。北狄也愿意借着和亲之举,化干戈为玉帛,平息玄月和北狄的战火,让人民安居乐业。”

    “在下对沁雨公主一见倾心,迫切的想要娶她为妻,请皇上将沁雨公主许配给我。醉城愿意和玄月结为秦晋之好,互通贸易,共同繁荣。”

    宇文惜翰也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说出来,俊朗的脸上一片严肃认真,语气恭敬却又不失谄媚。

    北堂玄奕听着两个人的话,只觉得一阵阵的怒气往上涌,气得快要吐血了,浑身被怒火包围着,几乎可以将人燃烧成灰烬,虚伪无耻到极致的小人。之前还怒气冲冲的说要让铁蹄踏平玄月的国土,才过了短短的一小会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说什么平息战火共同繁荣,呸!

    “这些事情改日再说吧,朕累了,不想再为这些事情ca心,都退了吧。”

    北堂修眉宇之间涌起了浓浓的疲惫,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皇上。”

    太后忽然站起来轻轻唤了一声,脸上浮起了几分心疼,看着这个被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心里复杂得没有办法形容。

    “母后还有什么事情吗?”

    北堂修看着太后满脸心疼的样子,想到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又有些内疚,不由得放缓了声音。

    “国事虽然很重要,可是皇上龙体也很重要,皇上保重身体吧。”

    太后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真诚的关切。

    “朕知道了,一定会保重好身体的,母后放心吧。母后也好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看到太后还是像之前一样关心他,北堂修眼睛里浮起了一丝暖意,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真诚。

    太后点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偏殿,缓缓的朝着宁寿宫的方向走去。北堂德润和穆流苏跟在她的身后,安静乖巧的一句话都不说。

    快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北堂德润牵着穆流苏的手,朝着前面的太后轻声说道,“皇奶奶,孙儿和流苏先回王府去了,改日再进宫来看望皇奶奶,您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好,你们回去吧,流苏手上的伤口还要好好处理才对,不要让伤口感染了。”

    太后细心的叮嘱道,挥了挥手让两人回去了。

    穆流苏和北堂德润目送着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远了之后才收回目光,默默的走出了皇宫,坐着马车回到了敬亲王府。

    “流苏,我们今晚去落花轩睡。”

    北堂德润深深的看着穆流苏,眼睛里闪过了几分心疼,声音温和像三月的春风,吹得她冰冷的心瞬间回暖。

    “恩。”

    穆流苏轻轻的应了一声,乖巧的靠在北堂德润的怀里,慢慢的朝着落花轩走去,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和侍卫,就那样安静的走着,来到了四周被水环绕的落花轩。

    “手还疼吗?”

    北堂德润眼睛有些僵直,看着妻子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一颗心宛若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北堂玄奕那个混蛋,竟然如此对待他的妻子,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不是很疼,已经敷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

    虽然很疼,疼得她快要忍不住了,穆流苏脸上依旧噙着甜美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北堂玄奕那个阴险歹毒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连女人都不放过,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北堂德润脸色铁青,眸子里有凛冽嗜血的杀意掠过,咬着牙恨声说道。

    那凛冽森寒的声音,犹如冬日的寒风,凛冽无情,转瞬之间就能将枝头的落叶吹到地上,毁灭肃杀。

    穆流苏心里对北堂玄奕那个无耻的混蛋也恨得要死,可是看到丈夫这么失控的模样,她不好再火上浇油,只是轻轻的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用轻柔得像水一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不要再生气了,别让怒火烧毁了你的理智,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不想成为北堂德润的弱点,她希望她的丈夫变得强大起来。

    “流苏,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让你受到伤害,总是没有将你保护好,我好恨我自己。”

    北堂德润忽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有晶莹的泪水落下来,痛苦的自责着。他说要好好的保护流苏,可是总是让流苏受到伤害,他怎么会这没用?

    穆流苏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急切的握住他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润你做什么?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竟然沾满了泪水,痛苦的看着妻子,“流苏我怎么这么没用,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到伤害我心里也很难受,我恨不得所有的疼痛都落在我的身上,也好过让你痛苦,我好没用啊。”

    穆流苏喉咙里像被鱼刺哽住了一般,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谁说你没用的,你很有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是别人一定不会像你做得这么好,润你不要自怜自艾了。”

    她颤抖的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擦去北堂德润眼角的泪水,“那是危机重重的皇宫,周围遍布着眼线,而我们现在又被疑心病那么重的皇上重重监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棋子也动弹不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暴露了棋子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你做得很对,真的。在没有决定采取最后的行动的时候,现在所遭受的这些委屈我都能承受得住的,在没有采取行动之前,我们只有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道理虽然是这样的道理,可是看着最心爱的女人被北堂修占便宜,被北堂玄奕秽言侮辱,他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北堂德润痛苦的捂住眼睛,声音里有压抑的痛苦,“可是我真的很痛苦,看着你所遭受的这些,我恨不得将北堂修给杀了,恨不得剁掉他的双手,恨不得拔掉北堂玄奕的舌头,真的好恨啊。”

    “你看着我。”

    穆流苏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的寒冷,那么清晰的在卧房里回荡着。

    北堂德润放开双手,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心疼的看着穆流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穆流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凌凌寒澈澈的声音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我不管你心里究竟有多么痛苦,都要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等到事情成功之后,你要怎么悲伤怎么痛苦怎么难过我都不在乎,但是现在绝对不可以这么做。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如果连这么一点痛苦都承受不住,怎么为你的爹娘报仇?现在就算再大的屈辱都要忍下来,每一次的低头都是为了更好的抬头。润,只是很短的时间,你也说了,不到一个月了,等到沁雨安全的从皇宫出来,等到皇奶奶去皇陵为先皇祈福,一切反gong就要开始了不是吗?北堂修就快要从皇位上下来了,你还在痛苦什么?”

    那么严词厉色的一番话,让北堂德润顿了顿,有些愧疚的看着妻子,眼睛里面的脆弱和疼痛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对不起流苏,我让你失望了。”

    看到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穆流苏没有再严厉,语气也变得柔和了,靠在北堂德润的怀里,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忍心看到我痛苦和难过,这些我都懂。可是润,若是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暴露了我们的计划,不单你我会死,就连我爹爹,皇奶奶,还有沁雨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就像我们身边有那么多暗卫,可是那些暗卫却进不了皇宫一样。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再忍忍好吗?很快就会过去了,为爹娘报仇,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到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我,还有我们所在乎的人,不是吗?”

    这样的道理北堂德润也明白,情绪上的崩溃过去之后,他又变成了往日那个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少年王爷,“流苏,我已经不难过了,谢谢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穆流苏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深情的握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在你的身边的。”

    北堂德润朝着她温柔的笑了起来,很快脸色又沉了下去,飞快的握住穆流苏的手,认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的,“可是北堂玄奕竟然那么设计你,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竟然敢伤害你,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现在有些事情做起来还是束手束脚的,沁雨还是快点和亲吧,到时候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他没有能伤了我,我真的没受到什么委屈。没想到婉妃娘娘也是你的一枚暗棋,我真的太震惊了,润谢谢你将我保护得那么好。”

    穆流苏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感慨万千的说道,“真的很谢谢你。”

    北堂德润眼睛里却涌起了几分迷惑,“婉妃娘娘并不是我们的人啊,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倒是我们的人是真的。今天是她救了你吗?”

    “婉妃娘娘不是你派来救我的吗?”

    这一回轮到穆流苏吃惊了,如果不是为什么婉妃会去救她,真是太过惊悚了。

    北堂德润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将声音放缓和了,轻笑着安慰道,“她是一枚埋得很深的棋子,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穆将军有恃无恐了,原来如此。

    怪不得在宴会上的时候他看着婉妃时不时朝着他们这边看,他一直以为是在看流苏,没想到竟然是看流苏的爹爹。

    穆流苏点了点头,靠在北堂德润的怀里,低低的说道,“你是怎么使唤得动耶律景烟和银面公子的?还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这你就不用考虑了,总之能及时的赶到,让你不用遭受那个老的凌辱就行了。流苏,你今天那一仗打得太漂亮了,就应该让那个老恶魔狠狠的受到一些教训。”

    北堂德润忽然勾起了唇角,眼睛里浮现出冰冷残忍的笑容,浑身散发出阴森森的杀气,“早晚有一天,我要将那个弑兄夺位的混蛋从皇位上赶下来,让他一无所有。”

    “我相信你。”

    穆流苏的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星辰,红唇轻启,好听的声音溢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坚定。

    她相信只要时机成熟,北堂德润蛰伏了那么久,隐忍了那么久的心愿一定能够实现。安静的靠在丈夫的怀里,白天的事情像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穆流苏忽然动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对了,润,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

    头顶上方一道温和深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透着几分宠溺。

    “我害怕北堂修还会为难我,就和皇奶奶说了,让她从百花阁中给我弄一个替身,实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让她挡在前面保护我。”

    穆流苏从北堂德润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睛里闪过凛冽的寒芒,“我不想再这么被动了,如果实在躲避不了,我想要奋力反击。”

    “好啊,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毕竟在宫外还可以有很多的暗卫跟随着我们,可是若是进宫,暗卫们根本就进不去。”

    北堂德润低低的说着,没有任何异议。只要是对她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