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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2/2)

亲事定下来没有。”

    穆流苏想到沁雨的婚事,关切的问道,眼睛落在右边北堂沁雨的身上,看得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忽然红了脸,羞涩扭捏得不成样子。

    那双明亮如同天上星辰的眼睛里却浮起了一丝忧虑,被穆流苏敏锐的眸光捕捉到了,她的心忍不住沉了下去。

    直到现在北堂修还是不肯松口答应宇文惜翰和北堂沁雨的婚事吗?

    那个暴君究竟想要做什么,一直拖着这件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

    穆流苏的火不打一处来,心里堵得厉害,可是不好在太后的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挽着她的胳膊,安静的不再说话。

    太后的脸上却浮起了一阵忧虑,“哀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明明银面公子对沁雨一见钟情,耶律皇子对雅宁也倾心,皇上却还在犹豫,不肯赐婚,真是急死哀家了。”

    她心里何尝不怨怪,可是这件事情事关两国,稍微不慎可能就有大事发生,她不好干涉。

    现在她最害怕的是北堂修要将雅宁赐给银面公子,而让沁雨去北狄那个不毛之地和亲,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拼着一条老命也绝对不会妥协,沁雨那个丫头已经够命苦了,要是再没有一个安定的归宿,她就算是死都死不瞑目。

    “您别着急,皇上心里说不定已经有了主意呢?或许晚上的宴会皇上就会宣布让沁雨嫁给银面公子,让雅宁嫁给耶律皇子,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大家都如意了呢。”

    虽然心里对北堂修恨得要死,可是穆流苏脸上依旧笑得温柔婉约,听不出一点情绪。

    “但愿如此吧。”

    太后点点头,心疼的目光看向了北堂沁雨,安抚的说道,“沁雨你不要担心,就算和银面公子不能喜结连理,皇奶奶也一定会为你寻找一门好的亲事,确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幸福快乐。”

    “谢皇奶奶。”

    北堂沁雨微微低垂着头,眼睛里有着难以取舍的情绪,其实她也是喜欢着银面公子的,在他说对她一见倾心的时候,在那双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她露出宠溺笑容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早就沦陷了。

    她想要嫁给银面公子,可是她的命运却拿捏在皇上的手中,她真的好害怕那个表面对她很好,实则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虚伪老男人为了北堂雅宁的幸福而将她推到北狄皇子的怀中。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吧。”

    北堂德润隔着一些距离看着自己的妹妹,温和的打断了几个女人的话,一行人朝着养心殿加快脚步走去。

    远远的就已经看到养心殿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各种各样的鲜花摆放在宫门口,像是进入了百花园一样,美轮美奂。

    动听的丝竹之声从养心殿里传了出来,让人每个毛孔舒服得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不用想象就已经知道里面将会是怎样的盛况。

    宴会还没有真正开始,可是已经热闹非凡了,欢歌笑语构成了欢乐的海洋。

    北堂德润和穆流苏踏进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觥筹交错,美人如画的景象。

    各国的使臣聚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妩媚的歌姬们弹琴唱歌,热闹极了。

    北堂熙沉和北堂玄奕也坐在使臣的旁边,细细的说着什么。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穆流苏下意识的看着主位的方向,没有看到北堂修出来,她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们没有来迟,那就好了,否则北堂修借题发挥,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很难堪的。

    北堂沁雨扶着太后在主位旁边坐下,穆流苏和北堂德润则是坐在了被邀请的朝中大臣的那边。

    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太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立行礼,恭敬的山呼声震得人的耳朵都聋了起来。

    “各位使臣平身,众卿平身。”

    北堂修威严的脸上挂着浅笑,明明是和蔼的,却还是无缘无故透出一股淡漠疏离,让人不容逼视。

    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北堂修透着一丝冷意的威严声音继续在养心殿内回荡着,“今日举行这个宴会是因为朕寿宴之上忽然出现了刺客,让众位使臣受惊了,今日朕特意在此大摆筵席,为各位使臣压压惊,也算是表达朕的歉意之情。”

    “太子,向众位使臣斟酒道歉,尤其是耶律皇子和银面公子。”

    北堂修顿了顿,对着满脸郁卒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北堂玄奕命令道。

    那天的事情之后,北堂玄奕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权力,成为了没有实权的太子,若不是因为废掉太子牵扯到众多的事情,他只怕早就在那天的时候就已经被废掉了。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北堂玄奕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赌气的时候,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挨个的斟酒个各位使臣表达歉意。

    另一边的丞相紧紧的盯着低声下气的北堂玄奕,眼底的寒冰越来越厚,差点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冻僵了,不满和恨意从心底滋长开来,伴随着浓郁的担忧。

    如果北堂玄奕不是太子了,那么秦家的荣耀又能维持得多久呢?

    可是看着皇上如今的样子根本就是彻底对北堂玄奕失去了信心,再加上皇后从宫里传递出来的消息,他也知道皇上忌惮秦家很久了,只是秦家根深蒂固,势盘根错杂,想要一下子连根拔起,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的事情,他只得硬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怒气。

    可是秦青江知道,皇上已经动了除去他们的心思,若是一味的坐以待毙,只怕最后落得诛九族的下场,所以他心里早就有了别的想法,如果皇上真的靠不住了,秦家已经不安全了,那么他们只能奋力反抗,先将北堂修从皇位上拉下来,推着北堂玄奕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这样秦家就能保得住了。

    这些天来他底下也是在频频动作,秘密的调兵遣将,等到那些兵力到达京城,一切准备充足,那么他就带领那么士兵攻入皇城,逼迫北堂修退位,拥立新主,将秦家推上一个荣耀的巅峰。

    若不是皇上暗地里派那么多的人秘密探查着他所有的举动,调兵遣将这些任务他早就完成了,可是现在他唯有耐心的等待,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的到来。

    主位上的北堂修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秦青江的脸上,看着那紧绷的嘴角,心底越加的阴沉,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强烈的杀意涌过,更加坚定了除去秦青江的决心。

    另一边北堂玄奕已经给所有的使臣都斟满酒了,面前的扯着笑脸道歉,那些使臣倒是没有表示什么,接过酒杯喝得干干净净。

    “好了,今日大家纵情享乐,朕保证,再也不会发生刺客的事情,各位使臣请放心。”

    北堂修笑着朗声说道,霸气十足,豁达大方。

    “皇上,在下有一个问题想斗胆请问皇上。”

    南越国的太子楼卓溪忽然站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一身耀眼龙袍,差点将人眼睛刺瞎的北堂修,语气很客气,可是眼神里表达出来的内容却是这么不客气。

    “南越太子,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已经过去两天了怎么还没有抓到凶手吧?朕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这件事情在各位使臣离开玄月国之前一定能够将凶手揪出来,朕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现在还有三天的时间不是吗?太子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吧?”

    北堂修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说道。

    “在下也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既然玄月国皇上已经表达了这么坚定的意思,那在下就等待着皇上的好消息了。”

    被人堵住了话,楼卓溪也不再自讨没趣,坐了下来继续欣赏着美轮美奂的歌舞,一切又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北堂德润但笑不语,隔着一条过道的康唯德忽然凑过来,脸色异常严峻的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慌不忙?要是不能将幕后凶手找出来,我们都要掉脑袋的。就算你想死也不要拉上我做垫背好不好?”

    他这两天忙得跟狗一样,累得要死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是过两天再查不出来那就死定了。

    “会查得出来的,皇上不是说了吗,还有三天的时间。”

    北堂德润神色不变,温和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吹来,让人想要发怒却又不好意思发作。

    康唯德心里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想说什么,最终冷哼一声,“随便你,反正到时候查不出来死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另一边,宴会还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歌姬们优美的舞蹈,纤腰素素,眼神柔美,十指纤纤,让人陷入了温柔乡里,那些使臣们被美酒弄得熏熏然,眼睛里冒出了浓浓的,搂着那些歌姬开始作乐起来。

    太后看得头疼,直接站起来对北堂修说道,“皇上,哀家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母后慢走。”

    北堂修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家,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心,细细嘱咐贴身宫女一些注意事项,像极了孝顺的儿子。

    苏贵妃似乎也乏了,娇柔的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头晕得厉害,还是到偏殿里去等皇上吧。”

    北堂修看歌舞正看得起劲,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穆流苏低垂着头,品尝着美味佳肴,有些兴致缺缺。

    等到她再抬眸的时候,发现北堂修火热的目光正盯着她看,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扯着唇朝着她笑了笑,目光深处有火热的燃烧着,好像她已经剥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穆流苏心里厌恶得要死,眼睛里却是怯生生的,羞涩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到对面的时候发现北堂玄奕竟然不见了。

    她不由得回过头看了北堂德润一眼,只见他握着酒杯的手紧紧的攥着,手背上青筋暴涨,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一样。

    养心殿内依旧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听得穆流苏昏昏欲睡,她不由得在案桌下面握着北堂德润的手,只觉得那手冰冷得厉害,像是死人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会终于散去,所有的使臣都散去了。

    穆流苏正准备拉着北堂德润离开的时候,后者竟然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沉静的模样让穆流苏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害怕北堂修会看出异样来,不由得轻声唤道,“润,宴会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好。”

    北堂德润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那双一向明亮澄澈的双眼此时却像幽深的古潭一样,一眼看不到底。

    穆流苏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可是她想到北堂修侵略性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还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走了,回家了。”

    北堂德润这才站起来,转过身在丫鬟的搀扶下随着穆流苏往养心殿的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北堂修忽然叫住了他,“润儿,你等等。”

    那丰神俊朗的男子回过头来,似乎酒喝多了,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来,“皇上。”

    “朕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你随朕到御书房来。”

    北堂修尽量笑得和蔼可亲,可是在穆流苏的眼睛里,那样的笑容却像毒蛇一样让她恶心,在北堂修的手拍着北堂德润肩膀的时候,他趁着众人不注意,飞快的将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挑逗的注视着她,那轻佻放荡的眼神让穆流苏想吐。

    “流苏,你到御花园去等等,我一会就来。”

    北堂德润有些头晕晕的,温和的冲着穆流苏浅笑。

    “我去御书房门口等你吧,你喝了那么多酒一会倒下了怎么办。”

    穆流苏无视北堂修不悦的目光,坚持扶着北堂德润。

    “那好吧,我先到御书房去,你等着我。”

    北堂德润说完,跟在北堂修的身后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穆流苏低下头去,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眼睛里有凛冽的寒芒跳动着,捏紧了手中的纸条,平静的对丫鬟说道,“到御书房那边去吧。”

    她说完不紧不慢的跟在北堂德润的身后,隔开了一段不远的距离,看着北堂德润走进了御书房里,那扇红色的门关上了。

    她随便找了一张石椅坐下来,借着月光打开那个纸条,那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到朕的宫里来给朕侍寝。

    心里忍不住激起了阵阵冷笑,她在努力怒骂道,老不死的色魔,你去死吧。

    目光落在已经遮住了自己面容的蝶衣脸上,她的眼神闪了闪,北堂修真以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皇上,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就能够得到世间的一切东西了吗?他简直是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堂熙沉忽然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了,砰砰的拍着御书房的门,声音里充满了焦虑,“父皇,不好了出事了。”

    那急切的语气,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御书房的门飞快的打开了,露出了北堂修阴沉的脸,没好气的怒吼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塌下来了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正在想办法将北堂德润弄晕过去,好和穆流苏抵死缠绵,可是还没等他昏过去,这个最让他头疼不已的儿子竟然来坏他的好事了,他心里快要呕死了。

    他想念穆流苏柔软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上床,享用她美好的身体,难道这一次又不成功了吗?

    “父皇,真的出大事了,还请父皇随儿臣亲眼看看去吧。”

    北堂熙沉眼睛里面有着心痛和无奈,犹豫不决的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啊。”

    北堂修真是气死了,目光还不忘落在不远处穆流苏窈窕纤细的身影上,下腹一阵阵火热窜上来,绷得好难受,再这样欲求不满下去他一定会憋坏身体的。

    “儿臣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还请父皇随儿臣走一趟吧。”

    北堂熙沉硬是不肯说是什么事情,北堂修满肚子怒火,看到儿子恳求的目光时,不由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前面带路吧,润儿,你和流苏也一起来。”

    他不能再憋了,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想得快要发疯了,反正流苏也是喜欢他的,顶多到时候给她册封为贵妃,不让她受委屈,也不枉她跟了他一场。

    “皇上,天色已经太晚了,微臣还是和流苏先出宫吧,等到明日的时候再进宫。”

    北堂德润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用,你现在和流苏一起走,朕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呢,等到问完了再走,你随朕一起来。”

    他是铁了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将穆流苏弄到他的床上去,怎么能把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

    “父皇,还是让皇兄和皇嫂先回去吧,等到父皇将那件事情处理清楚了再召皇兄进宫也可以啊。”

    北堂熙沉忽然出声说道,看了北堂德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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