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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2/2)

的声音愈加的冷酷,说出来的话让穆流星难堪到了极点,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啪——”

    “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同时扇在了穆流星白皙的脸上,北堂德润和穆煜雄喷火的目光差点要将人击碎了,“谁允许你这么说她的?”

    那剧烈的疼让穆流星的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连人带椅翻在地上,疼得耳朵嗡嗡的响,眼冒金星,差点昏厥过去。

    穆流星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跌坐在地上捂着疼得红肿的脸,排山倒海般的恨意几乎要将人掀翻了,眼睛里却浮起了一丝凄凉,瞪着穆煜雄,幽幽的说道,“你总是这样,同样是你的女儿,她是捧在掌心的明珠,我是陷在泥泞里的虫子,爹怎么可以偏心至此,残忍至此?”

    “我的妻子岂是你能随随便便出口辱骂的?你骂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穆煜雄同样气得眼睛里冒着熊熊的怒火,咬牙彻齿的怒吼道。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子,如果不是招惹了吕慧心也不会出现后来那些事情,流苏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穆流星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用没有受伤的腿单腿支撑着,拉着椅子重新坐下,脸上却浮着苍凉的笑容,那么讽刺。

    “现在受伤的是我,明明是坐一样的马车,她和王爷没事,我的马却发疯了,失足摔下了悬崖,如果不是我及时跳下来,我现在已经葬身谷底了,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她,将我的性命罔顾吗?这不公平,爹爹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些?”

    “流星,你想要公平那你对我公平过吗?你不就是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吗?何必弄出那么多的借口来?既然你不依不饶,没关系,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你污蔑,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里更清楚。你想要让爹爹知道是吗?正好我也想让爹爹知道。”

    穆流苏冷笑一声,提高嗓子喊了起来,“蔷薇,将人给我押上来。”

    那样明亮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穆流星一眼,直看得她心里阵阵发毛,难道穆流星发现了什么,应该不会啊,她吩咐得那么隐秘,丫鬟也告诉她没有人看到她使了手段,怎么可能还会发生别的事情呢?

    可是如果不是,穆流苏怎么会有那么笃定的表情呢?

    她越想越不安,掌心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涌上来,差点将她的四肢百骸都冲散了,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穆煜雄瞪着面前的丫鬟,竟然是穆流星的贴身丫鬟,他心底浮起了一丝疑惑,深深的看了穆流星一眼,目光之中充满了怀疑。

    “她怎么了?”

    “爹,今天马儿不是发疯了吗?至于为什么会发疯,流星妹妹和她的贴身丫鬟想必是最清楚的。”

    嘲讽讥诮的声音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穆流星看到贴身丫鬟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难道这个丫鬟全都招了是吗?那她怎么办?

    她心思飞快的转动着,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恐惧,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了下来,将她的衣衫都sh透了,不行,她一定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你做了什么事情?”

    穆煜雄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强大的气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将军,奴婢什么都没做。”

    那丫鬟吓得浑身哆嗦,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慌乱闪躲,就连舌头都好像是打结了一样,急切的否认着。

    可是那样此地无银的态度更是让穆煜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可以选择说实话,或者到青楼里去接客。”

    平淡的声音,没有怒气,却更加能够穿透人心。

    那小丫鬟哪里经得住穆煜雄这样的威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将军饶命啊,都是三小姐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她让奴婢到药铺里去买了能让马儿发疯的药,掺杂在王爷的马的草料里,让马儿吃下。等到晚上王爷和王妃回家的时候,马儿走到半路就会发疯失控,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意外。奴婢并不想这么做的,都是三小姐逼我的,求将军饶命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陷害我的,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撕烂你的嘴,你这个贱婢。”

    穆流星脸色都变了,急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了下来,“爹,她都是在胡说,我没有指使她这么做,你一定要相信流星啊,如果我真的指使她做了这样的事情,那最后受伤的就应该是姐姐和姐夫,怎么反而是我乘坐的马车马儿发疯,我差点没命了呢?她血口喷人,一定是姐姐买通了她害我的,然后污蔑到我的头上来。”

    “流星妹妹,你久居深闺不知道今天我们在回定国将军府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马儿受到了惊吓,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和王爷并没有选择来时的那匹马,我们怎么可能有事呢?倒是你,或许是马夫不注意,误将我们的马儿又拉出来了,最后让你倒霉了,说到底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穆流苏浅笑着打断了穆流星的话,嘴角勾着一丝讥诮的笑容,“所以啊,人还真是不能做坏事,做坏事是一定要遭到报应的。”

    “我没有,爹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这样的事情,真的没有。是他们陷害我的,姐姐一只恨我,一直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爹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穆流星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真的就那么无辜?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你以为挤出几滴眼泪哭诉着你的委屈就能够抹杀掉你双手的肮脏吗?流苏才没有空去害人呢,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北堂德润冷笑一声,严厉的话语像带着刺一样,噎得穆流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是她的丈夫当然是帮着她说话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出陷害别人的事情,你们就算怎么说我都不会承认的。”

    穆流星是铁了心思否认到底,反正没有实际的证据,单凭小丫鬟的话又能说明什么呢。

    北堂德润温润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深邃的暗芒,心底的冷意浮上来,脸色陡的变得很寒冷,他不再看穆流星那张虚假的脸,靠近穆煜雄的耳朵说了些什么,穆煜雄连连点头。

    穆流星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扩大,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划过了掌心,敏锐的疼痛刺激着她,才没有让她失控。

    可是尽管如此,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眼神里面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在她以为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北堂德润忽然一个转身走了出去,她悬着的心稍微有些松懈,却在对上父亲阴霾的双眼时,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

    “爹,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你要相信我。”

    委屈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穆煜雄那复杂的目光像掀起惊涛骇浪的海面,散发着巨大的力量,差点要将人吞没了。

    “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你究竟有没有做出陷害你姐姐的事情来?如果就像你说的,你没有,那么你敢用你娘亲的灵魂发誓,如果你今天做了陷害你姐姐的时候,那么你娘将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发誓吗?”

    那样尖锐的话语,像锋利的匕首刺着穆流星的灵魂,让她想要尖叫想要疯狂,她血液都要停止了流动,“不,我为什么要用我娘亲的灵魂起誓?我没有害她,真的没有。”

    穆流星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的否认着,只是眼睛里越来越明显的恐惧逃不过穆煜雄的目光,后者心凉到了极点。

    原本他还有一瞬间怀疑是流苏动的手脚,可是现在他已经确定了,流星是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头za砸了自己的脚。

    他真是失望透顶了,流霜这么恶毒,流星比起流霜来是有过之而无不足,一个想要夺去流苏的清白,另一个更加狠毒,竟然想着夺去流苏的生命。

    这两个女儿要是有一丁点像他的地方,他的心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

    看着穆煜雄的脸色沉了下去,穆流星心里也有了不详的预感,急切的抓着穆煜雄的衣袖,小脸上尽量看起来诚恳,“爹我没有陷害姐姐,你要相信我。”

    就在这时,北堂德润再次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状的东西,他将竹筒放在油灯上面点燃,有袅袅的烟雾升起来了。

    那烟雾直接对着穆流星吹,她心底一慌,警惕的往后退去,失声尖叫道,“你想要做什么?”

    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要对着她吹烟雾。

    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原本清亮的眸子陡的变得很呆滞,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失了魂魄。

    “为什么你要陷害流苏,流苏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招惹你过,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北堂德润脸色很冷,直直的瞪着穆流星,声音也很冷,透着几分恼怒。

    “因为我恨她,从小她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只要爹爹在家,都是她挑剩下了才轮到我跟流霜。我也是爹的女儿,爹为什么不宠我不疼我,我也很乖的。要是没有了穆流苏,爹爹就只剩下我一个女儿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很疼我,所有关爱的目光都会落在我的身上,我是定国将军府尊贵的大小姐,唯一的千金。我恨死穆流苏了,要是没有她,姨娘早就转为正妻了,我也不再是卑微的庶出身份,她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害了她那么多次她还是不死?”

    穆流星好像是被深度催眠了,之前一直隐藏在内心最深处恶毒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

    北堂德润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睛里喷涌出浓烈的怒火,不过是低贱的庶出身份也妄想要成为嫡出的小姐,还想要将他和他的妻子置之于死地,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穆煜雄拳头捏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心凉嗖嗖的,原来流星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竟然这么恶毒,这就是他表面乖巧玲珑的女儿,内心却被蛀虫啃得烂了,黑了,流脓了。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北堂德润将目光落在穆煜雄的身上,继续问道,“你今天是怎么陷害流苏的?”

    “我让丫鬟到药铺里去买了能让马儿发疯失控的药,洒在马儿的草料里,马儿要是吃了草料之后一定会失控发狂,到时候马车控制不住,可能会翻到护城河里,或者翻到阴沟里,弄死穆流苏。”

    飘忽不定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恶毒,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穆煜雄气得额头上青筋暴涨,眼神从失望到冷却,那样冰冷的目光好像看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陌生人一样。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心里再也没有这个女儿了。就算穆流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公主,他不能将她赶出将军府,可是他再也不会将她当成女儿了。

    穆煜雄的女儿只有一个,那就是穆流苏,别人不会是他的女儿,不是。

    “将军,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应该知道了吧。”

    北堂德润嘲讽的声音淡淡的在房间内响了起来,疼惜的揽过妻子的肩膀,对总是想着去害人的穆流星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那手上拿的竹筒也吹灭了,穆流星陡的惊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爹。”

    她怯生生的喊了一声,眼眶充满了晶莹的泪水,像可怜的小白兔,委屈十足。

    穆煜雄眼神很冷,看着她的时候连最后的失望和责怪都没有了,“皇上赐你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还赏赐了你一座公主府,你明天就搬到那边去吧。”

    “为什么?”

    穆流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爹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是要赶我走,不让我再待在将军府里吗?”

    “不为什么,既然你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那里才是你的好去处,将军府毕竟寒酸了一些。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让人给你收拾行李。过几天我也要出征了,不会在将军府里,你留下来也没意思。流苏,王爷,你们回去休息吧。”

    穆煜雄眼神都没有落在穆流星的身上,转过身箭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爹,那她害我的事情呢?难道就那么算了吗?”

    穆流星心底的怒火叫嚣着,忍不住大声咆哮了起来,她真的很恨,恨死了,穆流苏没有死,差点摔断一条腿的人竟然是她。

    穆煜雄停下脚步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眼神竟然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穆流星,适可而止吧,要是真的将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流苏将整件事情捅到太后和皇上跟前去,你以为你这个公主的尊位还能保得住吗?做人不能太过恶毒太过不择手段,不然最后会有你悔不当初的时候,我言尽于此了。”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爹——”

    可是穆煜雄已经走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

    穆流星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啊——为什么啊——”

    她到底哪里不如穆流苏,为什么爹爹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就连最后的亲情都要被她抢去了。穆流苏,我跟你势不两立!

    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她心痛得没有办法呼吸了,那她还有什么,没有了姐姐,没有娘亲,现在连爹爹也没有了,怎么办?

    守候在门外的丫鬟们听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忍不住身体抖了抖,纷纷低下头去做死鱼状。

    穆流星不傻,从最后穆煜雄的这番话她就知道了肯定是查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不然爹爹不会这么冷漠。

    滚滚的泪水将名贵的衣服都沁sh了,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一片。

    哭了很久,她抬起头来,瞪着前方,咬着牙恨声说道,“穆流苏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会!”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爹爹不肯认我为女儿,我也不要他做我的爹爹!

    那张脸在灯光下阴森狰狞,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清荷轩里,北堂德润搂着穆流苏躺在床上,有些义愤难平,“流苏你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将她弄死,这样的女人就是一颗危险的棋子,随时都有可能反噬你一口。”

    穆流苏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她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当然不能随意将她弄死,可是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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