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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2/2)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沉静的目光直直的朝着他们看。

    “你怎么来了?”

    北堂德润握着穆流苏的手飞快的走进凉亭里,吃惊的问道。

    他竟然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敬亲王府里,竟然也没有惊动府内的侍卫,武功应该是怎样的高深莫测啊。

    “我已经甩开了所有的侍卫还有跟踪的人,不会有人发现我来这里的,你就放心吧。”

    北堂熙沉用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是,皇上让北堂静轩从文武百官那里吐出银两填充国库,你要小心一些,还有沁雨的亲事,北堂雅宁一定会使出手段阻止这场婚事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北堂德润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声音里却染上了一丝暖意。

    “秦青江最近的动作很频繁,南疆的兵马有调动的痕迹,朝中很多的官员也都站在他的那边了,恐怕皇宫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了,你要是也有那样的心思,最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到秦青江那批人先动之后,你再冲出来,以拥君护驾的名义进宫。”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那是你的父亲,难道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你到底有怎样的目的,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北堂德润探寻的目光落在北堂熙沉的身上,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后者却像是一个谜,什么都查不到。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能说的只是,我绝对不会害你,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样了,你好自为之,再见。”

    话音刚落,北堂熙沉竟然足尖点在水面上,如同燕子般那么轻盈,转瞬之间已经翻过高高的围墙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相信他。”

    一直看着湖面,直到那人消失不见了之后,穆流苏忽然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就是愿意相信北堂熙沉,她的心一向很敏感,若是对她有害的人靠近她的身边,她很容易就觉得不舒服,可是北堂熙沉靠近她的时候,她就没有过那种感觉。

    “希望他真的不会有害人的目的。”

    北堂德润嘴唇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复杂。

    “对了,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想到从百花楼里得到的消息,穆流苏又激动了起来,径直拉着北堂德润回到了卧房里,将她之前写好的关于秦青江所犯的那些罪,还有在他势力掌控之下的官员,及其他们的主要职责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递给北堂德润看。

    “我想这些对你应该是有帮助的。”

    她注视着北堂德润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缓缓的说道。

    “这对我来说真是太有用了,流苏谢谢你。”

    有了这些铁证如山的罪证,想要绊倒秦青江就容易得多了,今天晚上先将清平王除去,斩断北堂修的一只翅膀,到时候再除去秦青江,就算北堂修再怎么张狂,也只是一只被人拔掉牙的老虎,凶猛却又咬不到人。

    “那就好,你还有事情需要忙,那你就先去忙吧,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穆流苏含着浅笑轻声说道,“对了,给皇上筹齐饷银就算你不想要做,可是还是要做些表面功夫,不能让北堂修起了疑心。”

    “等到今天晚上将刺客的案子结了之后,我就会来好好考虑那件事情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北堂德润点燃火折子,将那些纸张全部烧去,“流苏,这些留在手上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还是烧毁了比较好。”

    “我知道,反正这些也不是原稿,等到需要用的时候,我会将那些最有力的证据拿出来,到时候北堂修肯定会勃然大怒,比我们更加恨秦青江,到时候看鹬蚌相争吧,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出手。”

    穆流苏清脆的声音带着无穷的力量,充满信心。

    “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北堂德润眸子里溢满了浓浓的深情,忍不住抱着她在唇上落下火辣辣的吻,“等我回来。”

    “好。”

    穆流苏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脸颊之上浮起了阵阵红晕,轻声的应道。

    北堂德润放开她,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飞快的推开门走了出去,背影颀长有力,像苍翠挺立的青松。

    她就靠在门口,望着前方,一直到北堂德润消失不见了身影,才捂着红肿的唇,折身关上了房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应该怎样能以最快的速度弄到银子。

    想来想去也只能从商业上下重本了,不说一下子筹齐几千万两银子,至少要弄出几百万两银子才不至于那么难看,要让暗地里监视着他们的人知道北堂德润并没有闲着,而是真的努力的为筹齐银两而奔波着,在没有起事之前,不要引起北堂修更多的怀疑。

    她脑子里面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于是想也不想,飞快的从床上弹起来,提起笔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商业计划书。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吞并京城秦家所有的商铺,筹齐最多的银两,但不是为了北堂修,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穆流苏就坐在窗前奋笔疾书了很久,终于洋洋洒洒的将计划写完了,立刻让人按照计划上的方法去执行,才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也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北堂德润出去之后还没有回来。

    她摸索着下床,点灯,屋内立刻被昏黄的灯光包围着。

    “若语,若兰进来。”

    两个丫鬟听到她的呼唤声之后第一时间走进了屋里,熟练的帮她梳头发,换上干净的衣裳,又打来了热水伺候她洗漱。

    “我睡着的时候王爷回来过没有?”

    “还没有。”

    若语据实回答道。

    “怎么忙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吃晚饭?”

    穆流苏喃喃自语,她还想着等到北堂德润得空的时候,能够和她一起进宫去看北堂沁雨呢,后天她就要随着宇文惜翰到醉城去了,至少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在分别之前她想要看看她,周围多安排一些人保护她,让她不要受到伤害,尤其是来自北堂雅宁的伤害。

    她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北堂雅宁绝对不会安分守己的嫁给耶律景烟的,只怕她会打沁雨的主意。

    “若兰你去弄点热乎的饭菜来,我饿了。”

    穆流苏心里虽然想着很多事情,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半分,温和的说道。

    若兰和若语急忙退了下去准备饭菜去了,再次回来的时候满脸疲惫的北堂德润走了进来,“流苏,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穆流苏匆匆的吃了两口饭,“是不是今天晚上要抓凶手?什么事情?”

    能让北堂德润开口要她帮忙的事情真的太少了,她不由得有些意外。

    “你先吃饭,一会我细细跟你说。”

    北堂德润紧抿,心紧紧的揪在一起,或许今天晚上就能够知道当初爹为什么会死了,究竟是谁害死他了。

    “你也没吃饭吧,坐下来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不要饿坏了身体。”

    穆流苏急忙给北堂德润成了一碗饭,看着他按照平常的饭量吃了不少饭菜,自己也吃了一些东西,才放下筷子。

    “什么事情。”

    “我记得你手上有能够让人失去一段记忆的药是不是?”

    北堂德润直奔主题,“今天晚上我要和康唯德一起提审清平王,我想要将当年的事情给查清楚,你将那些药给我好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关系到究竟有谁牵扯到谋害他父亲的事情中,分别担任了怎样的角色。

    “有是有,不过用起来很麻烦,你用不好的。不然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

    穆流苏澄澈的眸子里有坚定的光芒,认真的说道。

    “很危险,你留在王府里等我回来不好吗?”

    北堂德润还是心疼她,不想把她牵扯到危险之中,顿时有些犹豫不决。

    “可是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些药刚刚提炼出来,甚至都还没有投入使用过,用量是多少,怎么使用你都不明白,会害死人的。我不能眼睁睁的将你投入危险之中,我陪着你好吗?”

    穆流苏仰头看着眼前俊美如同天神的男人,坚定的拉着他的手,“我们的命运早就连在一起了,就让我们一起去面,你活着,我会陪着你一起活着,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

    北堂德润有些动容,心好像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温暖感动得让他想要落泪。

    “那好,等到天色再暗沉一些,我们就要到大牢里去提审清平王,你跟着我一起去。”

    穆流苏脸上绽放出了大大的笑容,“我现在就去找药品,然后易容打扮一下,很快的,你等着我。”

    她飞快的从抽屉里拿出好几种药粉放在口袋里,这些药粉单独放置时就是普通的粉,一点危害都没有,可是只要按照一定的分量比例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同的比例药效还不一样,这就是她不敢轻易的给北堂德润的原因,稍微不慎那些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让人再也睁不开眼睛。

    将药按照比例配置好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从衣柜里找出一身侍卫的衣服换上,又在脸上贴了renpi面具,遮住了原本的容颜,然后才走到北堂德润的面前,璀璨的眸光浮起了细碎的光晕,“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北堂德润却拉着她在床沿边上坐下,转过看了一眼沙漏上指示的时间,平静的说道,“时间还没到,再等一个时辰吧。”

    他这两天给康唯德提供了好多证据,一部分真,一部分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后者脑袋都晕乎了,竟然分不清楚究竟哪是真哪是假了。

    现在的局面是由他一手掌控动向,他想要怎样的结果就能出示怎样的结果。

    更何况他手上有安月之亲手准备的证据,那些以假乱真的证据,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只要明日康唯德将这些罪证上交,等待着清平王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今天要从清平王的口中将爹爹遇害的真相还原,不能就这么算了。

    “流苏,行事小心些,不能让康唯德对你有所怀疑。”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穆流苏紧抿着唇,异常认真的说道。她绝对不会给北堂德润惹麻烦的。

    时间飞快的流逝,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北堂德润沉着脸对她说了一句走吧,两人飞快的走出了听雪苑,坐着马车赶往大牢的方向。

    监狱里,康唯德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北堂德润进来的时候,他沉声说道,“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很久了。”

    “一些重要的事情耽误了,进去吧。”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明天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了,要是再找不出幕后凶手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康唯德被这件案子弄得焦头烂额,还是找不出凶手他火气自然很大,说话的语气冲得要死。

    北堂德润扯着唇无声的笑了起来,平静的说道,“现在查到的证据不是都指向清平王了吗?今天晚上提审清平王之后,一切结果都真相大白了,你害怕什么?”

    “要是他不承认呢?”

    康唯德可没有那么乐观,眉头紧紧的蹙着,反问道。

    “铁证如山,他就是不认也不行啊,我们从他家里搜出那么多通敌叛国的证据,难道那些证据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今天晚上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让他对自己的罪行签字画押,一切尘埃落定就行了。至于他承不承认,根本就不重要,那么重要的寿宴,他身为负责皇宫安全的官员,如果没有他的肆意纵容,难道那些刺客真的是长了翅膀的飞了进来?康大人,你不会这么天真无邪吧?”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听着也很行得通,可是似乎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很不对劲。

    “难不成康大人想要这件案子悬在那里,让你我的脑袋被皇上砍去?你就那么视死如归,那么大公无私?”

    北堂德润似笑非笑的看着康唯德,原本已经要吐出口的疑虑被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是啊,如果再找不出凶手,那么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死路一条,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呢。

    “这些证据你拿好了,一会提审清平王的时候要用得到呢。”

    丰神俊朗的敬亲王指了指身后的侍卫手里捧着的证据,好心的提醒道。

    地牢里阴森森的,随处散发着腐朽冰冷的气息,走廊里黑漆漆的,偶尔出现在墙上的一闪一闪的火苗非但没有带来多少光明,反而更加衬托得整个走廊里充满了诡异之气。

    关在地牢里的罪犯看到有人进来,纷纷从铁窗里伸出手来,痛苦的哀嚎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一双双手骨瘦嶙峋,脏兮兮的,更加让人绝望。

    一行人沿着过道走了很久,转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只见牢房越来越空荡,最后进入了一个秘密的空间,被关了好几天的清平王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到北堂德润和康唯德进来的时候,飞快的从草堆上爬起来,“王爷,康大人,你们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幕后黑手是谁?”

    牢房的门被狱卒打开,“你先下去吧,一会叫你的时候再过来。”

    康唯德面无表情的让狱卒下去,自己坐在牢房里的椅子上,直直的盯着狼狈不已的清平王,眼神复杂,爱莫能助。

    “王爷,这边还有个位子,你腿疾刚刚好,还是坐下来比较好。”

    北堂德润不置可否的坐下来,欣赏似的看着清平王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想笑,也没有任何掩饰就扯着唇轻轻的笑了起来。

    明明是清风朗月般的笑容,不知道为何,清平王的心却慢慢的沉下去,一直沉到了谷底。

    “我们是已经将案子查清楚了,我怎么都想不到,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光用肉眼去看,若不是细细的用心去体会,我还不知道原来刺杀皇上的幕后黑手竟然那么的狡猾,不惜以苦肉计来委屈自己,只可惜了,就算再怎么狡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清平王爷,你说是吗?”

    康唯德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在地牢里响了起来,清楚的传进了安凌逸的耳朵里,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他就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该不会是怀疑我才是那个幕后黑手,是我派那么多的刺客刺杀皇上和各国使臣吧?”

    怎么可能这么扯,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他啊,真是荒谬。

    “既然清平王爷已经承认了,那就请在这些罪状之上签字画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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