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在骂他们“傻逼”。

    这下尴尬了。

    沈晗不动声色地给了李栎一个眼神，含义不言而喻。

    ——我们听见了。

    徐飞走进电梯，注意到面板上已经亮起的“6”，不解地皱了皱眉。

    对此，李栎只好假装不明白，镇定自若地跟所有人打招呼。

    “徐队，沈副队，还有各位前辈，大家好，我是今天刚来报到的新人，我叫……”

    李栎才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谁，”徐飞刻意站在离门很近，离李、成二人蛮远的地方，不咸不淡地说，“报到？我倒是看过关于你的报道。还不只一篇。”

    他顿了顿，眼神若有似无地划过沈晗，“你是沈副队的朋友哈。”

    李栎：“……”

    徐飞语气里的冷淡如此不加掩饰，甚至当着所有队员的面，重提李栎和沈晗的“交情”，把他俩关联起来。

    工作场合这样说，既给李栎树立了“裙带”的人设，又变相地折损了沈晗在队中的威信。

    沈晗皱了皱眉。

    “队长，你对于新人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她的语气依旧温和有礼，但李栎知道，她的不满正在蓄力。

    “没上场之前，能有什么意见？不过，能看得出来，是你的朋友，果然‘人以群分’。”徐飞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沈晗脸色稍冷。

    “我相信近朱者赤。”她轻声说。

    “有道理，”李栎微笑着接话，半开玩笑，“希望在幻海，能跟大伙一起，越来越红。”

    徐飞脸色一僵。

    李栎一语双关，直接点破，把“红”都挂在嘴上，徐飞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他既然沉默了，李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电梯里无一人说话，不过是两层楼却显得那么漫长。李栎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叮。

    六楼到了，徐飞像是电梯着火一样，迈着大步咔咔往外冲。走没两步，就听其中一个新秀在他身后大声说话。

    “咱是不是得罪他了？为什么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李栎汗。

    成安南的话如同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如果第一印象能打分，李栎估计，徐飞对他们的印象绝对是负分。

    沈晗落后几步，看向李栎。

    李栎目不斜视，眼观鼻鼻关心，故意礼貌地说：“副队长。”

    眼见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担心，在这我跟你不熟”，沈晗忍不住想翻白眼：装模做样。

    “在这，我没办法明着袒护你。甚至因为我的关系，可能会让你受到更严格的挑剔。”沈晗毫不讳言地说。

    “我知道，”李栎点头，“不过放心，很快就不会只因为你被挑剔了。”他微微扬起头，小得瑟地说，“我身上的秘密那么多，会一个接一个‘引爆’，到时候，我就是最引人注目的新人了。”

    顿了顿，“当然，要等到亚洲杯报名结束后。”

    沈晗失笑，带着他俩走向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