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连百姓都没有几个。
只有几个守城士卒聚集在门口,打着哈切站岗。
瞧见这场面。
周启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陛下,这,这不对啊……”
“邰州乃是山南道的东部州府,在此生活的百姓,起码有十数万众。”
“这,这为何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安民纵身跳下马车,来到几个守城士卒的近前。
“几位官爷!”
李安民拱手询问道:“敢问此地可是邰州城?”
一个守城士卒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城门上写着呢,不会自己看么?”
邰州那两个字儿可就卸载城门上面呢。
他却还要过来询问自己,这不纯纯脑子有毛病吗?
李安民抬头一看,也是面露尴尬。
知道自己刚才是问了一句废话。
他连忙转变话锋,道:“我曾听闻,邰州城无比繁华热络,为何现在如此冷清啊。”
“难不成……”
李安民顿了顿,方才道:“难不成都因为水患而去逃难了?”
那守城的士卒双眉紧锁。
看那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骂人。
但在这时候,一个年岁比较大的伍长站了出来,将他拦下。
与此同时。
伍长面朝李安民道:“你们刚从外地过来?”
“是!”
李安民点点头。
“那你不知道也正常。”
伍长不急不缓的说道:“我们邰州除了遭了几场暴雨之外,至始至终也没碰上水患,所以咱们城内的百姓也无需逃难。”
“啊?”
李安民闻言更加疑惑了。
既然无需逃难,那为何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见李安民那副表情,伍长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看不见人。”
“是因为咱们邰州正在施工。”
伍长道:“城内除了一些老弱妇孺之外,其余的都去西面的十里堡子做事去了。”
他正说着呢。
一众浑身泥土的汉子便从城内走了出来。
其中领头的一个络腮胡大汉,在城门口站定,扫视过往人群,吼道:“武大人可说了,咱们要是明天还不能完工,就倒扣咱们三个工,都给老子麻利点。”
话音落下。
一众人也都开始小跑起来,那络腮胡大汉也快步跟上,顺势朝李安民喊道:“前面的让一让,别挡路!”
李安民下意识给对方让开了一条通路。
望着消失的众人,李安民眼含狐疑。
随即,转头问那伍长道:“他们也是去做事的?”
“是啊。”
伍长点头道:“他们已经忙了快七八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工。”
“要是没事的话,你们也别在这堵着了。”
“来来往往的人多,你这么大个马车横在这里不方便。”
李安民低头思索了一下,微笑道:“多谢军爷解惑,我们这就走。”
说完。
李安民便爬上了马车。
等到离开城门。
周启便对车厢内的李安民道:“看样子,这个武华年肯定又搞出什么破规矩来欺压百姓了。”
“等一会陛下见了他,一定要为百姓做主,好好教训他。”
“好好驾你的车,少说废话!”
李安民没好气的回了句,但目光中却是寒光涌动。
很明显,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而李安民也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若是这货真的敢通过自己的权利来欺压百姓。
那今时今日,不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