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听见她的话。
再看她那眼神。
武华年那也是不爽到了极致了。
好家伙,说我的时候说的这么开心。
忘记你刚才那好似饿死鬼投胎一样吃老子做的鱼是什么表情了?
武华年没好气道:“我这辈子也没别的爱好。”
“不喜欢摆弄色盅里面的筒子,也不喜欢泡在秦楼楚馆里。”
“我就是单纯的想吃上一口好的而已。”
“如果这算是给朝廷丢人的话,那么那些成天泡在秦楼楚馆里的官员们算什么?”
“那些闲的没事儿,就纳几房小妾,跑到赌桌上玩几把的大臣又算什么?”
他又没杀人放火,就是单纯喜欢做饭而已。
可这些人却还跑来鄙夷他,说他给朝廷丢人了。
若他这是给朝廷丢人的话。
那么那些贪官算什么?给朝廷长脸了?
而听闻武华年的这些话,李秋灵一时也是哑然。
李安民暗暗点了点头。
当然。
他不是觉得武华年这思想没问题。
而是认可了这货的口才。
该说不说,武华年的这张嘴,那可真是能把死人说活啊。
而见气氛愈发尴尬,李安民便岔开了话题。
“今日来此,真是长了见识了。”
“之前我也吃过这淮扬白鲢,却不知这鱼竟然还别有一番滋味。”
李安民轻抚了下下颚上的胡须,抬头看向武华年,道:“武大人可知晓,这鱼多少钱一尾?”
闻听此言。
武华年乐了。
他老早就等着李安民来问他这话了。
或者说,他老早就计划,找个人来坑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亲自下厨做这么大一桌子菜供人品尝。
而李安民开口后。
武华年立即接过话茬,笑呵呵道:“这鱼主打的就是个物美价廉,一斤正好是一斗粮食。”
“这还物美价廉呢?”
周启瞪大眼睛,道:“渭水里面的草鱼即便冬日也才二三十文钱一尾!”
冬日的鱼最不好捕捞。
在那时候才卖二三十文钱,可见这鱼有多便宜。
要是论斤算的话,那也才几文钱一斤。
武华年闻言却是撇了撇嘴。
“我说的不是上京城的粮价。”
武华年道:“而是咱们邰州城当下的粮价。”
此言一出。
别说是周启,就连李安民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
邰州城当下的粮价。
一斗不多不少,正好是九十文左右。
而桌上的这条鱼,大概有个七八斤的样子。
若是按照武华年这么说的话,这条鱼的价值岂不是将近六百文了?
要知道。
当下铜币与银子的汇率,也是一比六百。
一尾鱼,一两银子。
这特喵的简直就是天价了。
“这价格是谁定的?”
李安民黑着一张脸问。
“我。”
武华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李安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早该想到的。
别人哪里会如此胡乱定价?
李安民沉了口气,眼神不善的望着武华年道:“武大人,你将此鱼定价如此之贵,寻常百姓哪里吃得起?”
武华年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又没说,这鱼是给寻常百姓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