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今儿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武华年回头对石虎道:“去把这木桩重新装梁上吧,啥时候要用再去取。”
“哦。”
石虎耷拉着大脑袋,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而在场几人看着石虎手里面那大木桩子也是陡然反应过来。
搞了半天,这东西是房梁啊!
等石虎走了之后,李安民亦是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武华年身上。
“武大人。”
“咱们还是继续聊聊这个淮扬白鲢。”
“李某着实不解,为何,百姓会说,这鱼不是给他们吃的?”
李安民凝视武华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理由。
“百姓这么说的缘由很简单。”
“因为这鱼就是他们的命,就是他们接下来的活路。”
武华年指着盘子里面剩下的半条鱼说:“山南道东部的八成良田都被水患所摧毁。”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单单指望庄稼生长出来,朝廷还不知道要拿出多少钱来养活百姓。”
“又不知有多少百姓会因为朝廷的钱款给的少或者是给的慢而饿死。”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旁边的李秋灵便道:“灾情是灾情,跟淮扬白鲢卖的那么贵有什么关系?”
“俗话说得好,头发长见识短。”
“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我也不跟你一般计较。”
武华年扫了李秋灵一眼,无视了李秋灵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不急不缓的说道:“正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谁不如靠自己。”
“经过我的观察。”
“咱们山南道,别的东西没有,但是鱼货却特别的多。”
“尤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淮河里面,鱼货更是急剧增多。”
“而与其任由这些鱼货,顺着江河跑到下游溜达去,为何就不能将其打捞上来,换做能够买米买粮的银子呢?”
听到这里。
几人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武华年说,那些百姓会主动说这鱼不是平民百姓吃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谁舍得吃鱼?
只怕都巴不得能多卖点钱,多买点粮食。
李安民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武华年道:“这天底下也不都是傻子,百姓将鱼价定的如此之高,有谁会买?”
“窄了!”
“眼界窄了!”
武华年伸手点着李安民的鼻子道:“你老李的眼界真是太窄了!”
李安民顿时黑脸。
这话他可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武华年也不是第一次说他眼界窄了。
怎么着,就你丫眼界宽,目光长远是吧?
正当李安民暗自腹诽之际。
武华年缓缓开口道:“这鱼的价格确实是不低,但这天下的有钱人也不少。”
“我且问你们。”
“淮河是不是咱们大乾的著名江河?”
在场三人互相对望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这里有皇家的祖坟。”
“是不是就算是咱们大乾皇室的龙兴之地?”
武华年又问。
三人又是傻傻的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
“这淮扬白鲢生长在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
“我将它称之为龙兴之鱼也不为过吧?”
武华年摊手道:“而我们山南道的百姓将龙兴之地的龙兴之鱼卖贵一点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