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和甄陌都上去了这些人平时散漫惯了,这时面对孩子。还有不少摄像机的镜头,也还是态度严肃。弯腰低头让孩子们系上红领巾。看着孩子行队礼,然后与他们亲切握手。并鼓励了几句“要好好读书”之类的。
沈安宁笑吟吟地坐在下面看着,心里想着,可惜没带相机来,这么好看地场面没拍下来。此时此刻,他因连续遭受挫折的沮丧心情已经平复,看着那些天真的孩子,生活那么匮乏,却充满了热情和向往,性情开朗,努力向上,这对他实在是一种极大的鼓励。他打算回去就振作起来,好好跟郑楠学习,争取能够早日录制专辑。
然后便是孩子们表演节目。那些大老板们全都专心地看了,每个节目演完,他们都热情鼓掌。过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看着这些孩子毫无掩饰地表现出的诚挚情感,他们也都很感动。虽然天寒地冻,却无人中途离席。
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那个被沈安宁叫做“花蝴蝶”的薛明阳竟然在这里助养了上百名贫困儿童,每年为他们提供学费和生活费,并会在假期里接他们过去玩。有儿童代表上台发言,向薛叔叔汇报自己的学习成绩,并决心“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做薛叔叔那样的人,为社会多做贡献”。
薛明阳一直笑嘻嘻地,对台上的孩子频频点头,以示鼓励。
于是,下面又掀起了一个高嘲,其他公司的老板纷纷表示也要慷慨解囊,个人助养这里地贫困儿童。高建军也表示愿意帮助一百名贫困儿童生活和求学,请州政府安排。
沈安宁很开心,悄悄调侃他:“原来你们这些有钱人也并不只会吃喝玩乐,骄奢滛逸,欺负我们这些人。”
高建军忍不住好笑,在他耳边说:“我只欺负你,从没欺负过别人。”
沈安宁拼命忍住,不便笑出声来,忽然想起,转头去看甄陌。
甄陌坐得很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台上的孩子们,清秀地脸上带着一缕微笑。
这是一幢极其简陋地二层石砌小楼,每间办公室都很小,这时都腾空了,放进了圆桌和小方凳。这些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老板们挤着坐下来,却是笑语晏晏,神情十分放松。
上来地菜都十分豪气,都是用大盆装着,无论是鱼、鸡,还是猪肉、牛肉,都斩成大块大块的,红烧了端上来。因为盐比酱油便宜,所以平时这里的人都只放盐,这时则是重重地加了酱油,所有的菜都显得红通通的,在寒冷的屋里子热腾腾地冒着白烟。
这些鸡鸭鱼肉都是当地人自己养的,大多是准备年节之时卖钱或者打打牙祭,这时一古脑儿全杀了,足见对他们的感激。
这些老板精通世事,什么不明白,虽然捐了几十百把万过来,这时却反而很过意不去,便有不少人跑到厨房说:“够了,够了,吃不完,别弄了,搞几个素菜就行。”
梁欣坐在主位上,热情洋溢地对来宾们再次表示感谢。
乡政府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斟是普通的白酒,酒劲很烈。梁欣却酒量颇宏,挨个敬酒,竟无醉意。待敬到甄陌时,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爽朗的笑容,忽然垂下了眼睛。
梁欣笑道:“甄总,今天你能来,我很感谢,敬你一杯。”
甄陌忙道:“不不不,是我应该的,梁州长你为民办事,我实在是万万比不上你,心中只有敬佩,应该是我敬你。”
梁欣举杯跟他一碰,随即一饮而尽。甄陌也连忙干了杯中满满的酒,立刻有股火冲进胃里,并向全身蔓延开来。
薛明阳看着他们两人碰杯,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
高建军瞧着他,越看越狐疑。
沈安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这种场合却又不敢乱讲话。
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喝酒,高建军帮他拦着,一个劲说:“他不能喝酒,要保护嗓子。”
其他人便不勉强,反而笑道:“将来发了专辑要通知一声,我们都要买的。”
沈安宁又是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会腼腆地摇头。
高建军愉快极了,与那些朋友酒到杯干,十分豪爽。
当夜幕降临时,众人尽欢而散。不少人在乡政府外与梁欣告辞,要连夜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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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高建军与沈安宁站在乡政府外面,看着那些老板与梁欣道别,然后与他挥手,接着上车离去。
有一些与他比较熟,便会问他:“怎么?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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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笑着说:“我昨天开了一夜的车,今天又喝了酒,还是不开为好。我明天再回去。”
那些人便都赞同:“那是,还是安全为重。”
高建军看着他们离开,对沈安宁说:“我们在这儿住一晚,你那边可以请假吗?”
“可以。”沈安宁笑着点头,拿出电话打了回去。
他还有两个场子没有辞,也都是合作了很久的,虽然是临时请假,酒吧经理并未刁难,很爽快地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有雪花慢慢地飘下来,气温降得更低。
梁欣送走了那些老板,过去与薛明阳说话。
两人站在那里,脸上都带着温和的微笑,显得十分和谐。
远远站着的甄陌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到高建军面前,轻声说:“高总,我们今晚一起走吧。”
沈安宁立刻抓住高建军的手,央求地轻轻摇了摇,深怕他拒绝甄陌,说他们要住一夜,明天才走。高建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瞄了那边讲话的两个人一眼,便立刻点头:“好。”
甄陌今天只喝了一杯白酒,头脑十分清醒。他平静地说:“你昨晚开了一夜的车,今天又一整天都没有休息,开车容易出事。如果你放心的话,由我来开吧。”
高建军立刻掏出车钥匙。递给了他。
沈安宁笑逐颜开,却不想惊动薛明阳,过去拉了甄陌的手。悄然走到旁边的临时停车场,上了高建军地车。
甄陌的技术十分熟练。平稳地将车开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在山路开车跟在平地开车有很大不同,高建军略看了一会儿便明白,甄陌的技术十分过硬,而且非常明白开山路地规则。一路看顿时放下心来。直到开出那个小小的山城,甄陌地电话才响了起来。
甄陌戴上耳机:“喂。”
“甄陌,你在哪儿?”薛明阳笑笑的声音传过来,显得格外愉快开朗。“怎么一转眼就看不见你了。”
甄陌冷静地说:“我先走了,坐高总的车,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没有跟梁州长告辞,实在有些失礼,麻烦你替我们说一声。”
薛明阳一怔,过了好半晌才问:“怎么了甄陌?怎么不辞而别?有什么问题吗?”
甄陌略想了想。平和地道:“明阳,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你若一开始就告诉我。我是不会来的。我无意于介入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们如果恩爱,那你带我来是羞辱我。如果你们实际上貌合神离。那你带我来是侮辱她。我不愿意做这样地事。你今天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带着一个得宠的小妾在正室面前示威,我非常不喜欢这样。明阳。我没有什么威可示,对你也没有任何要求。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就跟你在一起了,没什么别的想法,更无意于伤害他人。今天我既然看见了你的夫人,那我想我们之间也应该结束了。明阳,不要问我为什么?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事事摊开来说,徒伤彼此的和气。”
坐在后座的高建军听了他的这番话,更加对他刮目相看,却不由得将沈安宁揽过来,紧紧抱住,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与薛明阳一样,他现在也是已婚身份,实在是万分对不住沈安宁,要是他要求离开,那是一点挽留的理由也没有。
沈安宁明白他地心思,抬手圈住他的胳膊,给他一点信心。他没有甄陌过去的那种惨痛经历,高建军又对他这么好,凡事以他为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地,除非高建军要与他分手。
车厢里很安静,耳机里传出的薛明阳地话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只“花蝴蝶”很明显地急了:“甄陌,你误会我了。我带你来,真不是你想地那个意思。都怪我太鲁莽,只顾了自己高兴,没去仔细体会你的心情。但是,你千万不要乱钻牛角尖。我是真地喜欢你,真的很爱你,所以才带你来的……”
这时,车子钻进山中,手机信号时断时续。甄陌不断地“喂,喂”,最后只得抓紧有信号的空档说:“没信号了。你先在这里陪陪你夫人,有话回去再说吧。”
薛明阳也知道山里信号差,只得无奈地道:“好吧,甄陌,我知道你心重,可你这次千万要放宽心,我薛明阳做人,也许有些地方不太高明,但行事却是光明磊落,尤其是对我所爱的人……你好好回去休息,别胡思乱想……你后天生日,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给你一个惊喜……”信号至此彻底中断。
甄陌拉下耳机,只专心开车,不再吭声。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高建军笑道:“陌陌,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能如此当机立断,倒让我很佩服。”
甄陌微笑,温和地说:“当断不断,反为其乱。该做决定时,还是不要拖泥带水为好,那样对人对己都没好处。”
高建军将自己的下颌轻轻搁在沈安宁的头发上,笑着说:“其实有时候还是要冷静一下再做决定,把事情了解清楚,看明白了再说,会比较好一些。有时候太快做决定,也挺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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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陌淡淡地道:“搅进这样的关系,无论怎么决定,都会伤人。伤及当事人,那是无话可说,自己做出来的事,自然应该自己负责。但不可伤及无辜,这是我的原则。”
高建军听了,心里一震,似乎若有所思,一时没再说话。
沈安宁已经疲倦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甄陌开着车,沉稳而快速地,冲开纷纷扬扬的雪花,往前驰去。
高建军困倦至极,又喝了很多酒,不一会儿也睡了。
甄陌穿越夜色,来到沈安宁的楼下,已经是凌晨了。他停下车,回头叫醒高建军,轻声说:“高总,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家就行了。”
高建军这一觉睡得很沉,现在觉得精神很好,立刻坐起来:“不行,我开车送你回去。”
这么一出声,沈安宁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含糊地问:“怎么了,陌陌“陌陌说要打车回家,那怎么行?”高建军略带责备。“这么晚了,我送他回去。”
沈安宁一听就清醒了:“不行,不行,陌陌,你就住我们家,明天再走。”
高建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怕甄陌回去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他渐渐也知道甄陌的性情与沈安宁截然相反。沈安宁有什么事都可以呱啦呱啦地说一通,然后就扔在脑后。而甄陌什么也不说,却全都郁积在心里。他现在一个人住,万一有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想着,他诚恳地说:“陌陌,车子没油了,不如你就留下来吧。”
沈安宁连连点头:“对啊,就像以前一样,我们一起睡。”
甄陌一听就笑了,看了高建军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高建军做出一副听凭摆布的老实模样,惹得两个年轻人好笑不已。
“让他在客厅打地铺好了。”沈安宁笑道。“能赏他一个角落睡觉,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高建军连声说:“皇恩浩荡,皇恩浩荡。”
沈安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甄陌也就不再坚持,笑着跟他们上了楼。他很少说话,却似乎万事不萦于心,有种云淡风轻的味道。
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点东西,又冲了个热水澡,甄陌不由分说,自己在客厅里睡下,赶他们进卧室。
高建军和沈安宁都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勉强,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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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高建军和沈安宁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下车时被冷风一吹,这时都精神奕奕,根本睡不着。
高建军压到沈安宁身上,一手紧紧搂住他,一手热烈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他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牙齿轻轻相击,震颤一波接一波地袭击着他们,挑起他们血液里沸腾的热情。
两人都不敢出声,怕透过薄薄的门传到客厅里。他们就像在偷情般,努力抑制着喉间的呻吟,只能急促地喘息着。
沈安宁难耐地轻轻扭动着,双手紧拥着高建军,情不自禁地越抱越紧。
高建军抚慰着他高涨的欲望,自己也已是箭在弦上。可他想了一会儿,却没有急于进入,反而退后一点,悄悄地问他:“安宁,你想不想做?”
沈安宁肯定地回答:“想。”
高建军知道他没听懂,便微笑着说:“我是说你来做,你在上面,想吗?”
沈安宁要反应一下才明白过来,困惑片刻,随即眼睛一亮。在柔和的灯光下,高建军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与看着美食的时候基本一致,不由得有点好笑,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温柔地问:“想吗?”
沈安宁立刻使劲点头,满脸的好奇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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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军觉得他实在可爱极了,心里愉快极了,一脸宠溺地翻过身去,手中仍然搂着沈安宁,让他压到自己身上。
沈安宁低低地欢呼一声,俯下头去与他缠吻,两只手则学着他以往的模样,生涩地爱抚他的肌肤。扩张他的身体。
他很小心,有点紧张,沾了润滑剂后。慢慢地伸进去一个手指,两个手指。三个手指。
高建军抱着他细腻温润的身子,自己被入侵地奇异感觉迅速蔓延,也有一种特别新奇的味道。一路看文学网
沈安宁觉得前戏做得差不多了,便直起身,准备进入。都顶住入口了。他还是有点犹豫,抬头看了一眼高建军。
高建军主动为他展开身体,鼓励地对他笑了笑。
沈安宁欲望高涨,实在忍耐不住了,便鼓起勇气,扶着他的腿,身体缓缓前顶,一点一点地推了进去。
他太小心翼翼,高建军虽然是第一次被进入。可没感觉到疼,只觉得伴随着越来越强烈地饱胀感,是一种特别的快感向全身蔓延。
沈安宁深深地吸了口气。高建军健壮地火热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让他简直控制不住。他学着高建军以前做的样子,后退一点。再进入。再后退,再进入。渐渐找到了节奏和感觉。他不断推撞着,以各种角度,各种力量,各种速度,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寻求高嘲的途径。
强烈地不同以往的刺激冲击着上下换位的两个人,偏偏还不能出声。强自忍耐更使他们感受到的快感成倍增加,很快便一同冲上巅峰。两人紧咬着唇,浑身颤栗着,如被电击,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沈安宁满脸绯红,柔润的肌肤散发出火热的气息,开始沁出密密的细汗。
高建军抱着他,额上也冒出了一层层的汗,在极致的快乐中紧绷地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两人紧紧相拥,心跳急如擂鼓,喘息声混在一起,全是同样的节奏。
过了好一会儿,沈安宁才抬起头来,无比快乐地吻着他,轻声问:“疼吗?”
高建军笑着摇了摇头,悄悄反问他:“快活吗?”
沈安宁无声地欢笑,使劲点头。
高建军笑着搂紧他,用手拨了一下他汗湿的秀发,温柔地问:“累不累?”
沈安宁立刻顽皮地说:“不累,我还要。”
高建军忍不住轻笑,纵容地道:“那先歇一会儿,我们再来。”
接下来地时间,沈安宁兴致勃勃,要试一下不同的体位。高建军便翻身趴着,让他从后面进入。
两人都像是刚刚找到一个新游戏地孩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激|情地拥抱、冲撞、摇摆、融合,在快乐地欲海掀起滔天巨浪,欢喜地一同沉溺其中。
直到黎明到来,他们的狂欢仍未止歇。
透过紧闭地门,卧室里的动静隐隐传出,仿佛两只小小的啮齿类动物正在挖土、钻洞、磨牙、嬉闹,伴随着压抑的轻笑,偶尔有一两声忍耐不住的低吟,急促的喘息声给人感觉仿佛有只熊正在一旁隐伏,衬着墙上那些形形色色的奇异装饰,使黑暗寂静的客厅更像一个远古的原始洞|岤,沉寂中有种不知名的沉重。
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