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的吐了出来,呆蠢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宋一鸣看着那一堆比狗啃过的还要干净彻底的骨头,彻底无语。
吃!只记得个吃!肥得走不动了,还要吃!
宋一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忍不住烦躁的扯开了校服衣领的几粒扣子,一字一顿的对吃的一塌糊涂,辣的满头大汗的少女说:“郝豆豆,你听好了,我——要——甩——了——你!”
这时,不远处,正在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不知是不是脑抽风,突然放了一首很不合时宜的歌曲: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呀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呀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郝豆豆先是认真的听了几句歌词,发现是首老掉牙的歌,立刻失去了兴趣,懵懵懂懂的看着宋一鸣,歪着脑袋很傻很天真地问:“你要甩了我?这怎么可能?你身上穿的、用的、戴的,包括里面的类裤,哪一样不是我的钱买的?没有我,谁会给你买这些?你一定是发烧了,而且还烧得很厉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
说完她还伸出手想要摸摸宋一鸣的额头,想证明自己的判断。
宋一鸣厌烦的拍开她的手,猛地站了起来,火大的冲着她大喊道:“死肥妞,醒醒吧,你被我甩了!被我甩了!!被我甩了!!!”他一声比一声高亢。
声音太大,立刻引来无数道目光向他们射来。
郝豆豆吓了一大跳,马上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满的都囔着:“分手就分手呗,至于这样吗?”
宋一鸣目瞪口呆着看着她:说好的大哭大闹呢,说好的不肯分手跪地挽留呢?
正在这时,有人喊:“耻来啦!”顿时江滩变成了世界末日。
各色摊贩久经沙场,手忙脚乱又有条不紊、动作迅速地收拾自己的家什。
混乱之中,郝豆豆坐的那张油腻腻的矮凳被人给抽走了,她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整个江滩人仰马翻。
一辆贩卖水果的电动三轮车急速的向他们驶来,眼看就要撞上背对着三轮车的宋一鸣,一向反应笨拙的郝豆豆像身体安了一根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推开对她怒目而视的宋一鸣。
那辆三轮车在这紧要关头也猛的刹车,可蔬性太大,还是撞在了郝豆豆的身上。郝豆豆顺着防洪堤像只皮球一样滴溜溜的滚了下去,滚进了长江,翻起了一朵的水花。
一个在垃圾桶里捡垃圾的流浪汉看了一眼那朵水花,一脸鄙夷:“切!水花压得太大了,也好意思出来卖弄!想当年伏明霞的水花那才叫一个漂亮!无人能比咯!又说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
流浪汉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注视着远方,那里,暮色渐渐四合,模糊中是否隐藏着另一个世界,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