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了,脸上的灰就象小说中化妆一样地厚,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她觉得留下似乎更可怕,于是说愿意同林旭一道走。这个屋里有两个炕,南北各一个,南面一个是平常烧火用的,而北面这个,显然是平常不用,而且是故意用柴灰湮没住的,灶坑似乎稍大一些,上面正常放着锅。这个地道是从炕向涨的方向,用铁皮作的门隔住,并向下两米深,如果上面烧火,人在不会被呛死。敲打铁皮门,懂得机关的屋里的人会知道,不知道的人不会怀疑是地下发出的声音。如果不熟悉的人下去,容易掉进近两米的灰堆,有窒息的危险。如果外面有人接应,将炕上的火浇灭,再搬开大锅,用木板垫上铁皮门的门坎,人会走上来,而且一尘不染。方才的人由于筋疲力尽,又没外面的人接应,掉进灰堆,他能挣扎出来已经是万幸,所以是那个样子。林旭拿着灯,两个人从炕台口试着下去,里面什么黑洞洞的,足有一人高,往里走了二十米,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可见这地道不上一般地长,走着走着,油灯灭了。林旭说,天亮我们再想办法看吧,我们现在回去。杨伊云怀疑孩子是被人从地洞弄走的,她还想生前走。林旭说,这可不行,地多数地道是别人挖了用来藏东西的,所以都故意设了叉路,如果是白天,可以通过声音走出去,晚上容易走不出去。这个地道,宽敞而且墙壁光滑,地面干净,分明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成的,所以机关也一定非常危险。所以必须回去。
杨伊云现在基本知道了林旭的本事,她完全服了他了。两个人从炕灶钻出来的,马上从地上拾起那口锅,又将它安放在灶上。
杨伊云又上炕,仍然堆在墙角。林旭开始打量着那个死过去的人,当他按了几下以后,然后又去弄些水来。接着开始用水擦干那个人身上的灰尘和血清。原来这个人伤得并不重,只是由于过于疲劳才昏过去的。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如果这个人是活的,而且晚上来上别人的炕,林旭可能首先想到是武死他,现在这个面临死亡,林旭却要救活他。他将那个人浑身衣服脱光,然后中,放在被子上,然后又盖上了被子,拉到了火炕头。他到外面抱来了柴禾,把炕烧一下,然后,他竟然自己脱光了上身,搂住了那个人。
从始至终,他一声都没有叫杨伊云帮忙,用胸口温暖那个人的后腰。杨伊云又回到自己方才睡觉的炕稍躺下了,慢慢地,她睡着了。本来,害怕的人这时候很难再睡着的,但有了林旭,世界上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一阵说话声,似乎又是在梦里。天亮了,她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原来是炕稍,炕头上睡着另一个男人。林旭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忽然想起睡在炕头的那个人可能是一个死人,她一个冷战,小心翼翼地挨过去看。那个人已经有了呼吸,但仍然十分微弱。初升的太阳照在炕上,十分祥和、美丽。她仔细端祥了一下这个人,她顿时呆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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