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黄承昊(2/2)

。”

    周进想了半晌终于能够胡扯地说道:“书中记载,凡虚劳不继,亡血不补,血虚不盈,髓萎而精血不足者是谓脱髓贫血。症者面白,乏力,气喘,劳而气短,伤后出血不止。肾阴虚,头昏,腰酸。”

    “哦,如何治疗呢?”黄承昊问道。

    “先补髓,后补阳,再补血,再调气可缓解。”

    “无法彻底根治?”

    见黄承昊基本被他的话给诓住了,周进于是很有底气说道:“能!只是赎小侄不能告知。”周进当然不能将他知道的现代化学治疗方法告诉他们,首先太奇异会导致未知后果,其次需要浪费很长时间来应付各种疑惑。

    “哈哈,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是既然是贤侄的密术,老夫当然强求。那就先开方为小女开方,缓解症状吧。”

    “早上因为方便,我只是简单了解,所以还需要再次望诊。”周进那会开什么方子,只是现在没想到好的办法,所以他能现在就是拖延时间。

    “嗯,我先去后院看看是否方便,弘庆与贤侄稍坐。”

    等黄承昊离去,周攀问道:“你有把握?”

    “有,没问题。”

    “那就好!”周攀心想,那黄双蕙一个未出阁姑娘与年轻男子相处时间长了,还有谁愿意与其结亲,看来和这嘉兴黄家的亲家是结定了。

    家里还有一个李渝,所以也不担心这媳妇命不长。想到李渝,周攀就头疼,如果这李成空还活着,周攀也不会另找他人。可是李成空就是死了,而且全家都死了。周家就指望周进出人头地,所以必须抱大腿。

    巡道衙门内宅,黄承昊夫人沈纫兰担心地说道:“这,那周进是一年轻后生,一次两次看病还行,但照他的说法,这治疗时间会很长,两人长期接触,我担心对蕙蕙影响不好。”

    (注:史实是沈纫兰万历四十七年卒,年四十六。而这里其当前年纪为四十八,为黄承昊继室。史上黄承昊有一未婚妻名沈伯姬,十八亡,这里则是其亡妻)

    “担心什么,到时蕙蕙嫁进了周家,会有谁说什么?”黄承昊说道,“我观周进五观方正,身体高大,手指修长有力,为人机敏沉稳,进退有度,日后必然会有一番事业。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我与周弘庆交好,两家结亲正是门当户对。又能治好蕙蕙,我为什么不促成此事呢。”

    “照你这么说,蕙蕙这样,周家就会答应我们了?”

    “会,周弘庆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何况最近来往,他也有这意思。只是我听说周进有一门亲,这事比较麻烦。”黄承昊想了想说道:“不过万事都又解决办法,我想周弘庆肯定早就想好了办法。”

    黄承昊阻止沈纫兰说话,道:“你去让蕙蕙准备一下。”说完便向二堂走去。

    二堂,周进想着一会儿后如何搪塞,如何拖延而不被他们识破。周攀则谋划着这门亲事利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等周进中举后才办婚事,这样才能掌握主动,不然婚后这黄小姐发生变故终归不吉利,而且显得太急功近利。

    一盏功夫后,黄承昊出来将二人带到黄双蕙的闺房。这房间很清淡,小客厅正中放着一龛佛像,墙上挂了几副佛经字画。卧室内只一床一桌一敦,桌后墙上挂着一副梅花图,桌上放着一串佛珠。

    此时黄双蕙半昏迷地躺在床上,那苍白的嘴唇已经开裂。周进见状心道,不好。不等其他人说话立即走到床边,翻开黄双蕙的眼睛,发现瞳孔涣散。周进坐到床上,拉起那双苍白而又sh凉的手,摸其脉象,发现心率紊乱。周进判断,这肯定事内出血了,现在已经快要休克了。

    “黄姑娘已经内脏出血,必须尽快治疗,否则会危机性命。”周进说完,“有什么办法止血。”

    沈纫兰见周进拉着女儿得手,心里一阵气愤,待见到黄承昊无视这一切也走到床边去把脉,她也只能忍住了。黄承昊把了把脉后,吩咐旁边的中年妇女道:“快去将那常备的止血药给小姐服下。”

    中年妇女犹豫地说道:“可是那药是止外伤流血的。”

    “也可以!快。”黄承昊说道。

    很快,中年妇女把药煎好后给黄双蕙服下。不一会儿,黄双蕙脉象安静了下来,只是人却昏迷不醒。

    “血是止住了,看来得先治疗出血问题。我知道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花生衣,只需要两钱,用水煎服。每日三次即可。”周进说道。

    “花生衣?你是说落花生的皮吗?”黄承昊皱眉道。

    突然周进想到,这花生是原产中国吗?不要搞错了:“我不知道你说的落花生指的是什么?我说的花生是一种坚果,果实长于地下。果膨胀,有黄色硬荚,荚有纹络,长不到一寸,宽若手指。开荚后,果实包裹着一层红色种皮。那皮就是花生衣。果实香脆。”

    “你说的莫不是番豆?那豆子的模样就如你所说。好像是西洋物产。”黄承昊说道。

    “可能是吧。”周进想,着花生如果在中国没人知道,那多半是美洲的产物。还好如今哥伦布已经发现了美洲,花生也应该传入中国了。

    “就着一味药就行?”

    “是的,我就只知道着一样。”周进老实说道,“这花生衣能明显缓解黄姑娘的病情,所以不用担心。”

    这时,黄双蕙已经醒了过来。周进放下心来,说道:“伯父,黄姑娘这病我还得准备准备才能开始治疗。”

    “那就有劳贤侄了。”

    周进与周攀回家的路上,周进回想刚才的情形,想必这慢性病已经折磨了她很多年,而喜佛恐怕不过是病中寻找的一种精神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