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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你当真了吗?瞧你担心的模样,呵……酸酸,你心里果然有我,对不对?”辜灵誉顾左右而言他,嘻嘻哈哈,企图含糊瞒混。
她凝神端详半晌,以着再严肃不过的态度问道:“辜灵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除了吃喝玩乐,能有什么事?你别多疑了……”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向我示弱。”受够他的鬼扯,辛芙儿一把拖住他的衣领,直往汲芳斋外走去,“你要是不肯说,那我去问旺福。”
“酸酸,别闹了……”
“我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朋友也好,救命恩人也可,如果你真心想与我交好,就别隐瞒我任何事。”
“……知道我把你当成什么吗?”
“什么?”她边拖边问,毫不拖泥带水,率真直爽。
“不是朋友,也不是恩人,而是想生生世世珍藏在记忆深处、烙在魂魄上的爱人。”
辛芙儿停下脚步,皓腕僵在半空中,指尖自衣领处一寸寸滑下,不意却让一只伺机已久的大掌掳住,反手一抓,愣成痴儿似的娉婷身段画圆折身,惊异瞠大的眸子尚来不及细细绘下他的形貌,连人带心一同跌进他的怀抱里,牢牢钳困。
“辜……”
他的唇抵住她冰凉的耳朵,她只能浑身发颤,屏住气息,不敢妄动,这种感觉比下咒更厉害可怖,不费吹灰之力便被制伏住。
“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凡人对情的执着不同于成妖成精的灵兽,凡人死后,下了阴曹地府,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又是一世轮回,对于过往不会再有所眷恋。”所以要说脱离灵兽身分的他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抵就是如此。“灵兽年年月月守在深山野林中,靠吸取天地而造就灵识,想必不用我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正因为得来不易,灵兽的执念异于凡人,哪怕师体被破,灵能被吸取,意念也很难消除,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上天下地都不会罢休。”
“……那你的执念又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酸酸。”辜灵誉刻意倾身向前,让唇温暖冰凉的耳垂,不像寻常姑娘家佩戴琳琅垂饰,她的耳朵皎白如银,软腻,远远瞧上去,真像镶了一块半月形皓玉。
“你……你的执念该不会就是……”
“是啊!就是你。想要变成凡人的执着早在让裘老头绑在祭坛上后便消失殆尽,可是在你救了我之后,我一心成人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你,在那夜之后,我日夜思慕的容貌是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打从你一开始缠上来,口口声声就是兜着这几句话,我岂会不知?!”
那时候她只当他是说笑,不以为意,心想,一个成人不久的懂什么情啊爱啊?可是如今……如今她不禁心生迷惘。
她以为自己也真的只是把他当作曾经顺手救起的一个“人”,以为留在辜府不过是陪他瞎闹一场,以为自己对他的在乎只不过是一时的